可想而知, 当前所有队员都在不同的方位,设法过那座建造在岩浆之上的独木桥。
凌橙暮挽了袖子,她漫不经心对秦策说:“我先过。”
“为什么?”
“我不喜欢看别人的背影走路。”
“我也不喜欢。”
其实两人明明都清楚,独木桥的危险是未知的, 走前面的人必然要承担更大的风险, 但谁也不愿意让步。
凌橙暮看了秦策一眼:“你不喜欢有用吗?我该走还是要走, 难道你准备在这跟我打一架?”
她也没等他回答, 推了下他的肩膀,抢先走上了独木桥的第一块木板。
下方岩浆热浪肆虐,裹挟着几乎要将木桥烧毁的气势, 铁链承载了一人的重量就左右摇晃起来, 发出咯吱咯吱几欲断裂的声音, 令人毛骨悚然。
她稍稍弯了腰, 而后纵身一跃,轻盈落在了第二块木板上。
温度灼热的风, 吹得她的风衣衣摆猎猎飞舞, 她站在那, 身影映着火光,像来自于最残酷的梦境,偏又在喧嚣的记忆里,慢慢显现出几分模糊轮廓。
秦策闭了下眼睛, 他跟随她的脚步,也踏上了独木桥。
两人一前一后, 在漫长的桥上行走, 步步谨慎, 彼此沉默。
只是偶尔, 凌橙暮会头也不回, 提高音量问一句:“还活着吗?”
秦策答应:“托你的福,活着。”
然后他与她都笑了一笑。
这样的氛围,很难让人拥有明确的时间概念,凌橙暮不晓得自己究竟走了多久,总之她感觉鞋底都要被烧穿了。
她将盲杖在脚下一撑,于半空翻身跃起,身形急转,轻轻巧巧落在了飞檐亭的石阶上。
她转身望向秦策,却忽觉眼前有光一晃,秦策竟已站在了她的身后。
他的速度,比她想象得还要快。
她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眼神有异,心中疑惑正欲询问,结果下一秒,秦策掌心的甩棍骤然抻长,猛地卡住她的喉咙向后一勒。
颈骨传来剧痛,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但震惊的情绪不过一瞬间,她双手攥住甩棍,一记果断漂亮的前踢腿,正中他的额头。
趁他力道暂时松懈,她反身挣脱,双手拧开了盲杖刀刃。
她敏捷格挡住他的攻击,膝盖重重顶上他的胸口,当把他按倒在地的同时,刀尖也对准了他的颈动脉。
她咬着后槽牙怒道:“你疯了?!”
话虽如此,这一刀她终究是没刺下去。
秦策看着她,忽然很温柔地开口。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也是因为担心你。”
“……嗯?”
“我们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好吗?”
他的手,正悄悄伸向掉落一旁的甩棍。
凌橙暮察觉到了,她登时恍然,笑容变得冷嘲而鄙夷。
她说:“真秦策可不像你这么傻逼。”
刀锋毫不迟疑直刺要害,但并没有鲜血流出,面前男人化作一缕黑烟,没入了桥下的滚滚岩浆。
她抬起头,望见秦策仍旧站在独木桥的最后一块木板处,而拦在他身前的半透明结界,正随着火光分崩离析。
他翻身跃上石阶,大步流星朝她走来。
四目相对,两人均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凌橙暮先问他:“你刚才都看见了?”
“看见了。”
“所以谁走在前面,谁就要受这种考验。”
试问,当走在前面的人,发现队友要杀自己,她会如何选择?
很多心慈手软的玩家,若在这一关狠不下心,就要被幻象反杀,当场出局。
可真的狠下心了,队友就在不远处亲眼看着,心胸狭隘的,难免落下芥蒂,这或许就将为队伍的团结埋下隐患。
系统的狗币程度,永远没有止境。
听得秦策反问:“你最开始为什么犹豫了?”
“你莫名其妙发疯,搁谁谁不得反应反应?换作是我,你会当场直接杀吗?”
“也有道理。”他点点头,“你怎么发现那不是我的?”
她白他一眼:“这很难发现吗?你什么德性我能不知道?”
说完,她顺手拽着他衬衫上的装饰领带,拖着他走向了飞檐亭深处。
单独走的常肃,并不存在这种烦恼,他长腿一迈谁也不爱,用时最短就到达了另一处飞檐亭。
观月绫子和许霄就比较戏剧性了,彼时许霄走在前面,一回头就看见观月绫子要偷袭自己,他抓着她的两只手制住她,苦口婆心劝了很久,最终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盗版的,赶紧下决心掐死。
刚掐死,他就听见正版观月绫子,正在桥上连哭带喊。
“许先生,奥乃噶一,快杀了她!啊——我在这里,她是冒牌的!岂可修!不准你伤害许先生!!!”
“……绫子,冷静。”
至于伍时玖和陆零……
伍时玖选择了走在前面,理由和进鬼屋是一样的,不能走在最后,会觉得没着没落毫无安全感。
对此,陆零表示:你毛病真多。
然而等过了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