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两年时间,只是学会了怎么更好地伪装自己的残忍罢了。
接下来的时日,后宫和朝廷都被慕容虞重新清洗了一遍。
在一切都风平浪静之后,慕容虞仍是每晚都来秋梨这里。
他每晚都要秋梨,也仍然温柔无比。
结束之后,他不住亲吻秋梨,喑声道:“早些怀上朕的孩子好吗?”
秋梨被他折腾的满身汗,喘息平缓后才低声道:“这是臣妾的职责。”
慕容虞微僵。
他稍稍后退几分,垂眸看向秋梨,“你想要朕吗?”
秋梨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却很是低落道:“如果朕不碰你的话,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见到朕?”
他见秋梨仍是一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模样,微微苦笑,“朕想要的东西越来越多了是不是?”
他的问题,秋梨一个也无法解答。
秋梨的感情,注定不能像宝婳那样,对谁都如蜜里调油一般。
她是水一般的性子,喜欢不喜欢的,对她而言,是一个细水长流的过程。
日子在秋梨的眼中平淡得很。
但这种平淡恰是她所喜欢的感觉。
直到这日,慕容虞外出同朝臣狩猎,忽然遇刺受了重伤。
他回来时,满身血污,骇人得很。
秋梨过去看他,见他脸色苍白,他见她来,睁开眼睛,疼得紧蹙的眉头才渐渐松开。
他握住了她的手,虚弱地问道:“朕会死吗?”
秋梨看着他毫无血色的模样,心口似有所触动。
“不会的。”
“秋梨,朕好疼啊……”
秋梨替他擦去冷汗,不断安抚着他,“陛下一定会好的。”
她回握住他的手,他却笑说:“这下只怕朕再也没有力气去亲你了。”
她听到这话,只深深地凝望着他,让他一点都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
可只停顿了片刻,她却忽然俯身,在他微微受惊的表情中在他的唇瓣上很轻柔地亲吻了一下。
慕容虞蓦地激动了起来,“秋梨……秋梨……”
他就像是个突然吃到了糖的孩子一般,不顾自己的伤口,紧紧地握住她,喊她的名字。
秋梨温声道:“我在。”
他的眼睛通红,却一点都不想再阖眼休息了。
慕容虞受伤的日子里,秋梨几乎日日都守着他。
可他的伤口总是反复,令她也不得不对他寸步不离。
她半夜也都是要歇在他的宫殿中,时刻留意着他的伤口。
直到这天半夜,秋梨半夜蓦地醒来,却发现慕容虞不再身侧。
她缓缓起身,走到外边,却瞧见了慕容虞正用帕子将伤口上的药擦去。
他看见秋梨后,只从容道:“朕正要重新上药。”
秋梨上前去捉住他的手,看到他手里的瓷瓶确实和太医的没什么区别。
秋梨松开了手,却蓦地拿下一根簪子在自己的掌心一划。
慕容虞微惊,忙将她的手握住,“你这是做什么?”
“药给我。”
秋梨看着他道。
慕容虞没动。
秋梨只缓声说道:“这药不是太医开的良药吗?陛下该不会舍不得给我抹一些吧?”
慕容虞愈发地僵硬。
秋梨要伸手去拿药,他却极其心虚地将药打翻。
“秋梨……对不起……”
他微微喘息,显然已经被她彻底地戳破了这层心虚。
“朕只是想要你陪朕久一些而已。”
他想她必然又要生他的气了……
他只能无措地先寻了干净的帕子将秋梨的手小心翼翼地扎上。
秋梨看着他,心中似乎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陛下,你当初不是问我,当时赐封皇后的时候,我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吗?”
她见他仍是捧着她的手,始终没有抬头。
她那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
但她却同他道:“其实臣妾是愿意的。”
慕容虞瞳仁骤缩。
“臣妾愿意做陛下的皇后,可陛下一直以来,显然并不这么觉得。”
慕容虞手指微微颤抖。
“你……”他的声音仿佛亦是夹杂了一丝颤抖。
他红着眼睛,问她:“你是真的愿意吗?”
秋梨微微颔首,“但陛下这样……吓到臣妾了,不管是逼淑妃食珍珠,还是像如今这样……”
慕容虞立马摇头,“朕往后再也不会了,朕可以发誓,倘若朕撒谎骗你,就让朕……”
“陛下莫说。”
秋梨适时打断。
有些话,即便不一定会应验,但挂在嘴边,终究还是晦气。
她拿他实在毫无办法,她无法和他对着干,只能试着顺着他的毛捋。
可对于慕容虞来说,莫要说是顺着他的毛捋,便是她肯碰一碰他,他都会高兴得愿意为她掏心掏肺。
之后慕容虞再去上朝,伤口也一天一天地好了起来。
而且秋梨也再没有刻意劝他去过别的地方。
甚至他一个月满打满算地都宿在了她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