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垂头轻笑,“慕哥来了,咱们可真是难兄难弟。”
闻言西慕在心里啧了一声。
“摆正自己的位置。”西慕无奈混着嫌弃。
看他挣扎着还要拿酒,面色沉下来,淡声讽道,“现在不想办法把人追回来,光喝酒有什么用。”
“哈”,陈启臣红着眼抬头睨着西慕,“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西慕垂眸冷冷的看着他。
见气氛不好,隐隐的有了□□味,高斯赶紧起身要挤在两个人中间,可惜这两个人对视,谁都没有错开视线。
“哎呀,都是自己人呀,你们干嘛呢!”
片刻过后,陈启臣颓然的垂下头,低声道歉,“对不起慕哥,我不该跟你发火。”
紧紧的抿着嘴唇,过了一会儿一滴泪落在黑色的桌面上,喃喃自语,“我就是心里难受。”
太难受了,他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天崩地裂,心脏被撕开那么难受。
尤其是时朵当着他的面,跟他说,未婚夫。
要跟另一个男人成家,跟另一个男人每日生活在一起,生孩子。
一想到这,脑海里就有画面浮现出来。
只一想,就焦躁难过,坐都坐不住,连呼吸都乱了。
“不还没订婚吗?”西慕冷不丁的开口,“还有时间,但是这珍贵的时间,你就这么荒废下去?”
“时朵的联姻对象我认识,他家的事情……”
话音停顿,西慕垂眸瞧着陈启臣,“你要想知道,等你清醒了我再跟你说。”
听了这话,陈启臣的身子猛的一顿,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西慕,嘴唇微微颤抖。
片刻过后晃晃悠悠起身,扶着桌子和墙边一路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看到镜中颓丧的男人还没来得及嘲笑自己,又赶紧赶回去。
双眼不满血丝,嗓音也哑的不得了,“慕哥我好了,请你告诉我。”
西慕又抠了一粒金嗓子喉宝扔到嘴里,刚要说话的时候看了眼陈启臣,也抠了一粒递给他,“凉快一下。”
然后凑近陈启
臣低声说了一句话,陈启臣蓦地瞪大眼睛,错愕的看着西慕。
“赶快加把劲把时朵追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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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之后,陈启臣回想西慕跟他说的话,心砰砰直跳。
直接在南山酒吧楼顶的会所里换了一套新衣服,仔细洗漱,满身的酒味难掩醉意。
又下楼去高斯那里搜刮一瓶限量版的香水喷了两下,不敢开车,打车到时朵家楼下等着。
他的联系方式被拉黑,索性陈启臣也没用高斯帮忙联系。
自己来,更显诚意。
之前他犯过的错,会一点点自己弥补。
再也不会对她的付出视而不见。
呼呼的冷风吹,陈启臣在时朵家门外位置最好的咖啡厅里等着。
眼睛直看门外,一瞬不瞬,生怕错过她。
等了许久,终于看到时朵的车。
陈启臣激动的站起来,瞬间感觉有些紧张激动,心脏都要到嗓子眼了。双手虚握,看她的车开过来。
黑色轿车稳稳停住,副驾驶的门被推开,时朵笑靥如花。
陈启臣隔着玻璃看着,唇角也跟着微微翘起。
然而下一瞬,就看到驾驶室的门被推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起身下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往咖啡厅里走。
微怔的看着不远处的男人,一时间许多想法挤到陈启臣的脑海里。
也许是时朵的朋友?
哗啦一声,门被推开。
时朵回头对顾延州微笑,“等下我。”
抬步刚走了两步又退回去,“你要不要喝什么?”
顾延州摇头。
见状,时朵点头,自己往吧台走。
刚站定,收银员看到她就笑着说道,“您来啦,最近好像很忙,好几天没看见您啦。”
“还是冰美式吗?”
时朵笑着点头。
点完单拿着收据往回走,准备跟顾延州说两句话。
刚转头,女人的第六感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总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似的。
抬眸一看,就看到几米之外,陈启臣正看着自己,怒目如火。
哦?
时朵挑眉?
这人看着怎么这么怒火中烧?
“朵朵。”顾延州沉声叫她。
时朵晃神回头看过去,发现顾延州似乎是看到了这边的异样。
哦吼。
这算是什么,前任现任共冶一壶吗?
微微挑眉,唇角止不住上翘。
有意思,这可太有意思了。
抬步向顾延州走过去。
顾延州一看她过来,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陌生男人,又看向时朵,清冷的嗓音,“认识?”
另一边,陈启臣大步向这边走过来,定在她面前。
一时间有种三足鼎立的架势。
“朵朵。”
只叫完她,就不再说别的,陈启臣好看精致的桃花眼里盛满了痛苦焦灼。
唉。
时朵在心里叹口气,索性抬手挽住顾延州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