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于是这才追赶过来。
谢非言闻言分外惊诧,将那宝镜拿来一观,试图看出点什么。但出乎意料的是,哪怕是谢非言这样与仙人只有一步之遥的大乘修士,竟也半点看不出端倪来。
“看来……这真的是天外之物了……”谢非言喃喃说着。
所谓的“天外之物”,即是来自仙界的东西。毕竟这世上连谢非言都看不穿的东西,也只能是来自仙界了。
可这镜子到底来历不明,功效不明,谢非言实在放不下心,叮嘱沈辞镜日后切莫再用了。
沈辞镜将这件事搪塞了过去,扯开话题,谈及了谢非言自身。于是很快,沈辞镜也知道了,谢非言在第一个梦境后,就再未入梦。
——既然谢非言只做了一个梦,那沈辞镜之后的两个梦又从何而来?
在第二个梦里,他究竟只是看到了谢非言的过去,还是参与了谢非言的过去?
沈辞镜没有细问,因谢非言很快谈及了接下来的事——那个驱策凡人在梦界挖掘灵石矿的无名势力!
沈辞镜眉头一皱,道:“何人竟会做这样的事?”
谢非言道:“有这样实力的人并不多。”
能够有实力在梦界设下据点、将那么多凡人送进梦界的人并不多,而能够造出那样多机关傀儡、并给傀儡们配备上相应法器的势力,更是寥寥无几。
二人对视一眼,知晓这件事幕后黑手的身份,已被缩小到极窄的范围。
“那最后抛出的粉末,应当是出自梦妖。”谢非言说道,“它能够引发极为真实的幻境与幻象,要万分小心才是。”
就连谢非言这样的大乘修士,依然不知不觉中了招、不是很分得清真实与虚假,由此可见这粉末的杀伤力是多么恐怖!
“更何况梦界之中,距离很难定论。”明明谢非言只是后退一步,却像是退了十万八千里,眼中竟再没见到那矿场了。这样的结果,虽然肯定有矿场附近的法阵的功劳,但梦界的古怪规则却也功不可没,“所以阿镜,接下来的事你就——”
“接下来的事,我们分头行动。”沈辞镜打断了谢非言的话,肯定道:“梦界中最可怕的是梦,也是自身的心魔,但是阿斐,你如今还有心魔吗?”
谢非言定定看他。
“而阿斐,你觉得我会有心魔吗?”
谢非言缓缓摇头。
这世上,无论谁会有心魔,那人都不可能是沈辞镜。因他天生慧眼,洞穿人心,清醒得可怕,绝不被任何幻象所惑。
沈辞镜笑着靠近,令二人的额头亲昵相抵:“所以不必担忧,阿斐。记住,只要你没事,我就没事。”
谢非言沉默片刻,用力握了握沈辞镜的手:“你没事,我就不会有事。”
二人交换了一个吻,也交换了传讯的玉佩。
在分头行动之前,沈辞镜像是想到了什么,从袖里乾坤拿出了一柄剑,交给谢非言。
谢非言看着递到他面前的剑,茫然不解。
“这是什么?”
“流云剑。”
谢非言一惊,愕然看他。
沈辞镜微笑起来,柔声道:“阿斐,你其实一直想要这个吧?”
谢非言默了默,有些别扭:“我又不用剑。”
沈辞镜微微一笑,没有扯下这人害羞别扭的小面具,垂眼看着这流云剑,道:“漱雪流云,本是一对。最初宗主他有撮合我与风师姐的意思,便将漱雪流云分别交予我和风师姐。那时的我并未意识到这件事,用了便用了,但后来在知晓这件事后,我便将漱雪剑束之高阁,再不用它了。因为我心里只有你,我不想让任何人觉得,我会与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一人有更深切的关系。”
谢非言脸有些红了。
谢非言觉得这真是不公平。平日里,沈辞镜总说谢非言满口甜言蜜语,总说谢非言只会说好听的来哄他,但如今看来,分明是这小混蛋更胜一筹!
沈辞镜继续道:“后来,风师姐知晓了我拒绝的意思,便解了剑交给我,说这剑虽好,她却不是那个应该拥有的人,所以让我将这流云剑交给更合适的人,一个真正与漱雪剑相衬的人。”沈辞镜抬眼看他,道,“那就是你,阿斐。我只想将这剑交给你。”
谢非言心脏怦怦狂跳起来,面上赧然,道:“可我……不会用剑。”
“你错了,阿斐。这件事中最重要的并非是如何用剑、用不用得好剑,而是拥有剑的那个人。”沈辞镜温柔道,“你不必用剑,更不必学剑,你只要拥有这柄剑,心中念着我,知晓我心中只有你——只要你知道这件事,这就足够了。”
这一刻,谢非言竟忍不住有些慌乱起来。
所以,这就是定情信物吗?
可他什么都没准备啊!
他是就这样接过流云剑吗?还是该先准备好了礼物再来与小镜子交换?
可是双生法器本就不多,有用的太少,能够叫的上名号的剑器更是少之又少。如今沈辞镜若要送他流云剑,那他又该还怎样的礼物才好?!
一心基建从不收集的谢非言有些慌了。
沈辞镜不给谢非言更多胡思乱想的时间,将流云剑交到了谢非言手中,握住谢非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