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提着离开那位傅长使居住着的宫殿时,在守宫门一位的年轻侍卫的身上,拔.出的长剑,快步走向两人。
薛氏脸色大变,连忙把身旁的男人一推后,也顾不得整理身上凌乱的衣裳了,转身便往后方跑去。
而那个也不知道到底被人下了多少的药的男人,此时此刻,完全不知道危险来临,发现薛氏跑了后,只知道跟着她追。
完全,不知道躲避后方,向他越来越靠近的,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
于是,很快便追到了男人身后的拓跋励,一抬右手,很轻易地,便把手里持着的长剑,狠狠地刺.穿了那大胆滔天,敢睡他的女人的男人的胸膛:
“去死吧!”
“噗嗤——”一声过后,热血四溅。
被药物迷乱了神智好久的男人,于这锥心的刺.痛中,神智终于回归了,他微一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左胸膛处。
那里,寒芒上沾了点点血珠的长剑,自他的左胸膛处,半伸了个头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楚王有些反应不过来。
楚王心里的茫然,拓跋励全然不知,一剑刺罢楚王后,他右臂上一使力,把刺.进了楚王的胸膛中的长剑拔了出来后,再一抬右脚,照着前方那如同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呆站着一动不动的楚王的右膝盖窝儿用力一蹬。
楚王的身体瞬间不稳,往右侧摔了下去。
身体侧转着倒下去的时候,楚王的视线,猝不及防地便和原本在他身后,现在因为他身体转了个方向,而在他的左侧的拓跋励的目光对上了。
兄弟两人都是一愣。
因服用的药物,事.后会完全记不清药效发作时做过的事情,也就不知道自己刚在绿了拓跋励的楚王,一抹视线,捕捉到了拓跋励手里还在往下滴着血的长剑后,惨然苦笑:“皇兄,竟如此容不得臣弟么?”
居然完全不顾他们手足的情分,亲自动手,也要除掉他。
殊不知,拓跋励心中的震惊,一点儿,也不比他少。
薛氏的奸.夫,怎么会是老三?
“无论皇兄信与不信,臣弟都要为自己辩解一句,臣弟从未有过任何的不臣之心,不过,如果臣弟的死,能够让皇兄不再因为忌惮臣弟,而忧心难安的话,那么——臣弟,”说到后面,因为受伤太重,楚王的声音开始变得断断续续起来,“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最后一个“了”字说罢,楚王眼前一黑,再也站不住,软着身体倒了下去。
拓跋励的目光连忙随着楚王追了过去。
那人的脸庞上,凝固着的死前的最后一个表情,居然是嘴角微微上扬的,微笑。
再想到方才楚王说的话,拓跋励浓黑的墨眉微拧,心里面,忽然间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正在这时,武后的声音自拓跋励的右侧响起:“陛下,楚王他,好像是中了药。”
中了药?
“你刚刚说什么?”拓跋励倏地往右转过头,望向站在他右侧不远处的武后的虎目中,厉芒乍现。
“陛下你看,楚王明明都已经——亡去了,可他——”说着,武后顿了一下后,才忍着害羞,继续往下道,“下.身的衣服那儿,却还很明显鼓着,证明他还没有——这,这不正常啊!”
听见武后的指点后,拓跋励连忙正过头,看向楚王的下.身。
那里,一如武后所言,很不正常地,凸起着。
这证明什么?
楚王他,确实中了药!
而且,照楚王刚刚的说法,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先前做了什么,于是看见自己杀他后,所想到的,也只不过是以为自己猜忌他,才会容不下他。
楚王他今日,虽然犯错了,但却并不是本意!
要说拓跋励这个皇帝吧,什么都好,偏偏,就是心肠不够硬,当年,那位害了武后肚子里面的他的皇嗣的妃嫔,他都狠不下心来要了人家的命,最后,只不过把人家发配去了北宫。
而今日,薛夫人虽然也是他宠爱的妃嫔,但其重要性,肯定是不及皇嗣的。
其奸.夫给他戴了绿帽子固然可恨,但却是因为中了药,着了别人的道儿了,神智不清之下才会如此,罪不致死啊!
可自己,居然亲手斩杀了他!
“老大,你的那些弟弟们他日如果生出异心,你看在阿翁的面子上,撤了他们的王位,贬他们为庶人也就罢了,千万不要做出同室操戈,自相残杀一事,因为啊,这个杀戒你一旦开了,阿翁担心你其他的弟弟们,都会逃不过啊!”
当年,阿翁临死前,语重心长地交代给自己的话,忽地浮起在了拓跋励的脑海中。
自己他日,还有什么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阿翁啊!
心生后悔时,一股腥甜突地涌至拓跋励的喉咙处,他的身体,也忽然间有些发虚,控制不住地晃了晃后,他“噗嗤——”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来。
“陛下!”
惊呼一声着时,武后连忙往拓跋励的那边靠近过去,到了拓跋励的身侧后,武后的右手忽然间自左边的袖子里面,摸出一把镶着红色宝石的匕首,迅速地把匕首刃自匕首鞘中拔.出后,武后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