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星的脸上露出愤怒,她实在没想到邀月动手如此快,自己刚刚得到消息便急忙从修炼中强行醒来,结果还是晚了。
“他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啊,你为什么会怎么做!”
怜星胸口剧烈起伏,伸手指向她,开口质问。
“你现在怎么如此不懂大小,竟敢破门而入?”
邀月居高临下看向怜星,哪怕是她的亲妹妹,她也绝不容许有人冒犯。
“他是江枫的孩子,你居然帮着那个余孽说话,难道你忘了这么多年来,我们受到的苦!”
邀月提到江枫的名字,内天的恨意便如同一颗发芽的种子,瞬间成长为参天大树,从体内破出。
“还有,你的手脚被治好了?谁治疗的?是不是秦舒易!”
邀月看到怜星的手臂不再戴上臂套,两只手已然恢复如初,变得白皙美丽。
见邀月提到秦舒易,怜星的眼中出现一丝慌乱,连忙开口。
“我没有,我的手脚是找万春流医治的。”
“我的好妹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如何骗的了我?他帮你医治手脚,想比你们之间的关系很亲密吧。”
邀月笑了笑,声音轻柔,带着蛊惑人心的语调开口。
“你去帮我把她杀了,我就放过花无缺,如何?”
“不行!”
这一次,怜星斩钉截铁开口,她看向邀月,眼中的怯懦已经消失不见,她想要反抗。
邀月温柔的表情一滞,随后阴冷看向自己的亲妹妹。
“你居然要为了那个男人反抗自己亲姐姐的命令,他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
“姐姐,你别再活在仇恨中了,放下它们,咱们好好生活不好吗?”
怜星眼中还抱有幻想,不过却被邀月厉声打断。
“放肆!”
邀月体内真气翻腾,人如鬼魅朝怜星拍去。
怜星见此急忙出掌抵抗,大殿内寒意肆虐,殿外的石柱门窗上浮现出一颗颗细密的水珠。
行宫外,值守的宫女乱作一团,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个是移花宫大宫主,一个是移花宫二宫主,两人打斗她们只能远远退避。
宫殿内,两道快如闪电的影子在里面移动,翡翠打磨的风屏、千年神木炼制的油为灯芯的青铜灯、精美的陶瓷全部在两人的交手中破碎,分裂。
交手中,邀月冷冷开口。
“我说你怎么敢和我动手,看来他将你身上的残疾治好,给了你很大的勇气,不过在我眼中,我能让你残疾一次,便能让你残疾第二次!”
邀月眼神闪过一丝狠辣,怜星听了轻咬嘴唇,面露倔强一招招抵抗化解着她的攻击,不过两者之间的差距依旧很大。
在交手到八十招时,怜星的胸口被她一掌拍中,她口中全是鲜血,如风中残碟跌落在地上,身受重伤。
“你...你杀了我吧!”
怜星看向邀月,没有丝毫求饶,她对邀月的感情,在此刻已经淡薄到极点。
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自己的亲妹妹,眼神里流露出的淡然,与冷漠,她的心中同样一颤,两人从小相依为命,她终究是自己在这天下最无法割舍的亲人。
“你走吧!”
邀月转过头,不再看向怜星,一步步消失在宫殿内......
半月后。
在离移花宫五十里外的一座荒山上,破败结网的庭院内,一只只老鼠爬满小院。
一眼望去,满眼都是黑色浓密的毛发在涌动,疯狂食啮着腐朽的木门,破烂的窗户,散发着让人作呕的味道。
“我的孩子们,回来吧,别玩了。”
刺耳的声音从庭院内一口枯井传来,让人毛骨悚然,似老鼠尖声嘶叫,又仿佛一只由声音汇聚成的鬼爪一遍又一遍的抓着铜壁。
声音落下,群鼠仿佛得到敕令般,一只只争先恐后的往枯井内涌入,眨眼睛便消失的一干二净,只留下蝗虫过境般的残缺。
枯井内别有洞天,井底一条甬道向黑暗延伸,甬道旁的耳室关押着数不胜数让人恶寒的老鼠。
在甬道的尽头连接这一间石门,透过门缝发出着昏暗的烛光。
“魏老哥,你打算对移花宫动手了吗?这些老鼠真的能传播瘟疫?”
灯光笼罩着那人的半部身躯,他全身缩在黑色衣袍下,只有那仿佛被人剥去鲜皮,被煮的发红的双掌露在外面,不过他谈到老鼠二字时,也有种恶寒感。
“那可是我研究多年的宝贝儿,世间没有任何人可以抗拒的了它们散发出来的迷人味道。”
那道似人非人的声音响起,一个坐在金属轮椅的侏儒从黑暗中浮现出来,脸上露出一抹仿佛想起初恋情人般的陶醉。
这个侏儒坐在轮椅上,露出一张让孩童看到,能吓得晚上睡不着的脸。
那是一个像是老天用一只老鼠,一只狐狸,一只狼斩碎了,再用一瓶毒药,一碗臭水揉在一起造成的活鬼。
“师傅,据暗线禀报,邀月、怜星的徒弟花无缺似乎被人废去丹田,出现在长江一带,不单如此移花宫二宫主怜星似乎也受了很重的伤势。”
房间内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男子脸色恭敬,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