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师侄?是你救了我?”
神清道长眼神迷离,脑中空白,一时间竟连劫后余生的欣喜也被抛的一干二净。
“如果你当时没有闭上眼睛的话,应该就能看得清了。”
秦舒易轻笑一声,随后长剑直挺,一双明亮似星辰的眸子看向何擒虎。
三丈外,何擒虎持刀的右手不断颤抖,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个世间居然有人在不及弱冠之年便能风轻云淡的挡下这一击,最关键的是还能通过那股劲气反振打伤他!
“你到底是谁!”何擒虎一双鹰眼死死盯着秦舒易,他都怀疑对方是某个老怪物易容出来的。
“没想到山西何家的人也会来趟这趟浑水,能将何氏弯月刀使得如此火候,想必你不是何擒虎,而是何家家主何斐虎吧!”
何斐虎瞳孔一缩,他没想到自己的底细就这么被看的一清二楚,仅凭借一招就能判断出他的来历,这种眼力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身上。
倏忽间,只听见王骏大吼一声小心。
原来是银扇书生曾嘉琪趁着众人分神之际发射暗器,这些银针不过三寸大小但全部淬有剧毒,平常就藏在镂空的扇骨处,一旦遇到比自己实力高强之人便暗中发出,叫人防不胜防。
九道暗芒如疾电划过空中,射向秦舒易。
“哼!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就在暗器发出的刹那间,秦舒易夹住剑刃并指一折,长剑顿时断成九截,而后被运足真气横空飞出,九截断刃立马化作九条银龙呼啸而出,瞬间便把九道暗芒吞入口中,随后其势不减,射向银扇书生。
噗噗噗。
兵刃穿透肉体的声音响起,将银扇书生钉在一颗大树上。
“好……手法。”
话音刚落,人已毙命。
仿佛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秦舒易回过头看向一脸呆滞的神清道长,说道:“弟子不小心把长剑折断,还请师叔责罚。”
“不不,是这剑太脆了。”
神清道长连连摇头,同时暗暗庆幸,要是他是对方的人,估计自己这边一个都逃不过,可同时又一脸疑惑,这个号称不懂武功自诩为大发明家的少年,武功为何如此之高!
若是掌门师兄和他对敌,能坚持三招吗?怕是连一招都坚持不下吧?
就在神清道长胡思乱想时,空中轻轻飘来一句话:“弟子去追杀何斐虎,师叔先回峨眉山吧。”
神清听后猛然抬头,他的身影已然不见。
“真乃神人也!”
回过神的神清开始展开对弯刀门的围剿,形势自然是一边倒。
另一边,何斐虎趁着秦舒易对银扇书生下杀手时,夺马而逃。
何斐虎驾马狂奔,它的坐骑青骢马神异无比,来去如风,虽然无法日行千里,不过五六百里还是绰绰有余。
何斐虎看着青骢马屁股皮开肉绽也是心疼不已,心中暗暗后悔,自己简直就是胆大包天,为了区区十万两白银就几乎断送了整个家族。
如今的他只想早点回到山西,带着族人隐姓埋名。
何斐虎右手无法拿刀,此刻左手拽住缰绳趴在马背上,猛然低头看去,一道黑影就这么贴在马背上,如影随形。
何斐虎被吓的差点魂归天外,脊尾骨一股寒意直往上爬侵入大脑,额冒冷汗。
“何兄,你这是要去哪儿?在下送送你可好?”
何斐虎回头看去,发现一个年轻人就这么站在马屁股上,轻飘飘如同鬼魅,惊惧下竟直接摔滚下马。
“你究竟要怎样才能放过我?”何斐虎瘫坐在地上,曾几何时他也听过不知道多少人对他说过这句话,如今天道报应,因果轮回而已。
“说吧,谁指使你的。”
秦舒易暗自思索,对方实力的确算是把好手,不比神锡道长弱多少,能够驱使他的人,江湖上应该不多。
“我说了,你可以放过我吗?”
何斐虎似抓住救命稻草,带着难以抑制的疯狂,乞求问道。
“你说出来,我可饶山西何氏一族人性命,记住,你如今没资格讨价还价!”
秦舒易一改平常的慵懒随性,语气冷漠无情。
“呵…呵,这样也好,此事都是我一人起了贪欲,能用我的命换全族人的性命,值了!”
此刻的何斐虎宛如穷途末路一无所有的枭雄,发丝散乱,脸上满是凄凉。
“就在两个月前,一个黑衣人在书房找到我,我和他一番交手下,不出三十招便被他拿下,他以性命胁迫,要我与峨嵋派为敌,而后又给我十万两银票,形势所迫,加之财帛动人心,我便答应了。”
“不过,我不知这黑衣人身份,心中属实难安,便在第二次与他见面时,暗中尾随,好在山西地势复杂,我借助地势之利,竟发现那神秘人居然是江南大侠江别鹤!”
说到此处,何斐虎仿佛看到不可思议的事情。
“呵呵,江南大侠江别鹤!”
秦舒易眼睛微眯,按照原著来说,他便暗自制作假藏宝图,陷害峨眉派,没想到这件事也是他做的!
兴风作浪,到处作妖,无非就是想当上武林盟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