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
“这是我亲眼看到的!”维利塔喊得声音都嘶哑了起来,“我亲眼见到,鼠族全体都被灭族了,就是那群丧心病狂的食肉系兽人干的!这整个诺曼尔大陆上谁不知道,那个神女跟那群魔鬼就是一伙的!他们是一伙的!!”
“你住口!你胡说!”
两个少年模样的人一个比一个叫的大声,要不是碍于赫雅还挤在中间,就那脸红脖子粗的架势,非当场扭打起来不可。
“都给我住口!!”赫雅只觉得自己耳朵都要聋了,“吵够了没有?!”
她恶声恶气的朝两边瞪了一眼,两个少年瞬间禁声了。
赫雅长出了一口气,落在许拉斯身上的目光愈发深远起来。这小子平时瞧着一副娇娇俏俏的软萌
伪娘模样,但只要一扯上江绵绵,这丫瞬间就能秒变泼妇风。
这还不算真爱吗?
维利塔被赫雅瞪了一眼后,吓得连哭都不敢了,只怯弱地拉了拉她的袖子。
“女神大人…”
他似乎还要在说什么,赫雅已经安抚得拍了拍他的手背。
“我相信你的话。”
话音刚落,维利塔刚刚还委屈巴巴的脸瞬间跟大地回春了一样展露笑颜。
对面的许拉斯都没来得及发觉到内心深处那猛然酸涩起来的情绪,同样露出了一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表情来。
“女神大人,我…”
“许拉斯。”赫雅冷不丁的打断了他,望着他的眸子里,满是冰凉彻骨的冷意。
“偏心也要有个度,她什么为人你应该比我熟吧?差不多就得了。”
“…”
她可以体谅许拉斯情人眼里出西施,戴了粉丝滤镜的眼睛除了江绵绵的好什么也装不下。但做了就是做了,不是他自动过滤了就能当这事儿什么也没发生过。
许拉斯的心骤然冰凉成一片,随后蔓延上来的,是无穷无尽的酸涩和苦楚,直到现在他也没明白,他到底是在为江绵绵被人冤枉而委屈,还是因为…被她凶了才难过。
赫雅前脚把许拉斯教训了一遍,后脚自己也有些迟疑。
虽然她并没有不相信维利塔的说辞,可…
“难道她真的…?”赫雅喃喃自语着,脸上的神色愈发凝重起来。
江绵绵作为一个大女主,真的能做出杀人全
家这种毁三观的事情来么?
倒不是说她对江绵绵的人品有多么高的赞赏度,但剧情这个狗东西应该不至于让它的大女主给崩成这幅鬼样子吧?
潜水潜了半宿的阿黎有些心疼得揉了揉她紧皱的眉心,不以为然地说道:“其实没什么好纠结的,就算不是江绵绵亲自下的命令,多半也是她身边的哪个男人自作主张干的。既然如此,她做的跟她男人做的,两者又有什么区别么?”
“额…”赫雅一时间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还别说,这话讲得很有道理,她根本无法反驳。
阿黎忽然勾唇一笑,浅浅的弧度里满是危险的征兆,“我比较佩服的是,她竟然真有这个胆子灭了鼠族,呵~看来她应该是做了什么,所以连未知的病原都不怕了。”
赫雅的瞳孔骤然紧缩了几分。
可不就是这么回事么?!!!
要知道这鼠族兽人可是天然的药人啊!!
犹记得当初她也听阿黎介绍过,整个诺曼尔大陆就只有鼠族兽人的抗病能力最强,他们会在得病之后用最快的速度找到病因,病原,并制作出各种相应的药物来治病救人,诺曼尔大陆上的兽人们看在这个份上都不应该会做出灭族的事情来吧?
所以是谁给他们的勇气?!
赫雅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口吐芬芳的冲动磨牙问道:“江绵绵到底是哪儿来的自信能比鼠族人做得更好?”她该不会以为凭着自己那点三脚猫的医疗知识储备就能应对所有的病症了吧?
阿黎闻言知识耸了耸肩,像是在说“你问我我问谁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赫雅只能阴谋论了一把,她依稀记得鼠族人都有保留他们的药方,为了保证鼠族在兽人大陆上的地位,这些药方从来都是不公开的。
“难不成,她抢了人家的药方?”赫雅的思维一扩散,顿时觉得头皮一紧。
为了药方而杀人灭口什么的,这种桥段还真是屡试不爽啊!
而一旦有了某种可怕的猜测,赫雅连最后那点搞笑的心思都没有了,拉上一群小伙伴们加班加点、日夜兼程的赶去了布达斯盆地的边缘。
早先她就有听过鼠族被赶到了贫瘠的地段生活,为得就是防止他们过于发育,而布达斯盆地说贫瘠也贫瘠,却还不至于到不毛之地、穷山恶水的程度,这里没有森林,连草地也是东一块西一块长着,荒凉到有些干旱的土地上只有一条仅半米宽的小河流从中流过,浑浊的水翻不起半点水花,和其他地方草丰水美的景色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搁在是平时,或许赫雅还有点闲情逸致去观赏一下荒芜之地的颓废美,但现在,她只想去看看鼠族部落的现状。
直到她亲眼看见之前,她一直都以为是维利塔处于恨意过于夸张的形容,但当真的看到眼前的画面后,赫雅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