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庆帝十多个儿女关照不过来,赵宁嫔不着调为了娘家子侄为难公主,最后还是心疼的养女的陈皇后喝退了赵宁嫔的穷追不舍。
自从勋贵老臣裹挟三皇子谋反,致使三皇子身死于乱军之中,绝望的先皇后悲愤于亲子去世,不等永庆帝下旨处置,直接穿着皇后朝服在凤栖宫举焚自尽。
永庆帝处理完谋乱,眼看底下几个育有皇子的妃嫔蠢蠢欲动,便直接把没有生养的陈贵妃晋位成皇后了,乐昌公主也跟着水涨船高。
本来在陈贵妃的枕头风下,永庆帝已经在考虑给乐昌公主改玉牒的事了,毕竟赵宁嫔太过不上台面,抬举她,是为难帝后,不抬举她,毕竟她生育了乐昌公主。
结果陈贵妃成了陈皇后,永庆帝就再也没有提过把乐昌公主记到她名下的话题。而且每次陈皇后旁敲侧击,都会被他轻巧带过,如此几次,陈皇后也明白了他的用意,便再没提过这个话题。
只是苦了乐昌公主摊上这么个糟心的生母!
约莫是永庆帝也觉得自己的女儿太过可怜,乐昌公主嫁得太寒酸也是丢他的脸面,便直接给乐昌公主指了婚,驸马便是威武侯世子。
永庆帝借着叛乱清理了部分武将,威武侯便是在这个时候冒头的。他之前不过是个没有多大权力的伯爵,被上面的几家勋贵压制的无处钻营,在朝中武将青黄不接时异军突起,在北疆和北蛮打了好几场大胜仗,又一颗红心向皇帝。
永庆帝那颗被发妻嫡子老臣联合背叛寒了的心顿时温暖起来,将他视作心腹,给他放权让他带兵,给他升了爵位,还把自己心爱的乐昌公主嫁给了他的儿子,和他做亲家。
威武侯也很上道,把赵舅舅从五城兵马司调出来,作为自己的亲卫,带他参加了几次小型战役给他喂了些军功,火速升官当了将军,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安抚下了天天在后宫瞎闹腾的赵宁嫔。
于是,皆大欢喜。
这次她前脚和威武侯府闹翻,后脚舅母就坐在了赵宁嫔的宫里,说她不是为了这个来的,乐昌公主就是砍了自己的脑袋也不相信。
云来悄悄说道,“公主,要不咱们避一避?”
乐昌公主凤眸一凛,“我是公主她是宫嫔,另一个将军夫人更不用说了,不过是个小小的外命妇。本宫给她脸面叫她一声舅母,她还真当自己能做本宫的主?要真说起来,本宫的舅舅可还在宫外的尚书府。这皇城是本宫的家,她算个什么东西,要让我避她?”
乐昌公主一甩披风,气势汹汹地直往赵宁嫔宫里去。
因不待见赵舅母,乐昌公主给赵宁嫔行了礼后,也没有跟往常一样给她面子,和她见过家礼。赵舅母出身寒微,并没有太大的眼色,当年是赵舅舅对她一见钟情,愣是磨着父母答应了婚事。
赵父赵母在时,赵母不是那等爱磋磨儿媳之人,再加上她进门就开怀,一举得男,后面又再接再厉,三年抱俩生了赵家唯二的男嗣,便是看在孙子的份上,都对赵舅母疼爱有加。
后面公婆早逝,赵家轮到赵舅母当家,便是赵舅舅后来有了内宠,但她根基已成,又有两个儿子傍身,重要的是宫里的娘娘看着赵家的两个小子,成了她新的靠山。
赵父赵母偶尔还心疼儿子呢,但赵宁嫔,那是一片真心向侄子,弟弟都不在她的眼里,赵舅母的气焰顿时更高了,腰杆子也挺的更硬了。
赵宁嫔虽然对待乐昌公主让人一言难尽,但她的生育之恩是不可忽视的,看在赵宁嫔的份上,主要是她这么蠢的脑子,在宫里也折腾不出啥花样来,最多闹些笑话,乐昌公主向来礼遇赵舅舅一家。
每次赵舅母进宫,乐昌公主都是和她行家礼。几年下来,赵舅母被架的高高的,当初的谨慎细微早就丢到爪哇国了。这会乐昌公主面色阴沉,她竟然也没有警醒,依旧笑意盈盈的,倒是赵宁嫔,很有种小动物的直觉。
“乐昌。”赵宁嫔细声细气地开口道,“怎么不见过你舅母。”
乐昌公主眼眸流转,看着赵舅母,疑问道,“皇后娘娘体恤,允许宫中嫔妃每个月召见一次家人,我记得月初的时候赵夫人已经来请过安,怎么今日还在?”
赵宁嫔皱着细细的眉毛,“乐昌,不许和你舅母无礼。”
“没事没事!”赵舅母爽朗一笑,说道,“咱们公主殿下年纪话直,我知道她的心是好的,咱们都是一家人,我又是个当舅妈的,我还能和孩子计较不成?姐姐快别这么见外!”
她关心地看着乐昌公主说道,“乐昌身子养的怎么样了?前几日街头巷尾闹得沸沸扬扬的,哎哟,我和你舅舅在家这急的,你两个表哥差点就冲到公主府给你撑腰去了,还是我好说歹说把他们拦了下来。”
赵舅母叹了口气,“我说公主还在养身体,你们就这么呼喇喇地跑过去,这不是打扰公主,给公主添麻烦嘛!好容易拦了下来,他们还在家里跳脚骂了好几天。妹妹,我说呀!”
赵舅母对着赵宁嫔一脸感慨,“这女人,无论是个什么身份,嫁了人那还是要看娘家兄弟啊!没个兄弟撑腰,那真的是谁都可以踩一踩,受了气,都没人给她出气,那夫家,还不得使劲欺负。”
乐昌公主都要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