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没有意义了?;季黛芬点了一下女儿的额头,不赞道:;傻丫头,你这还远远没到最后一步,为什么就要死心呢?;
素敏柔听得一呆,忽然就没了声音。
瞧她似乎有想听下去的意思,季黛芬趁热打铁地说道:;你想啊,他们只是确定关系,又不是领证,离结婚还差十万八千里这么远呢!不就是恋爱嘛,现在的年轻人,哪个婚前不谈过几个对象的?只要灏临还没踏进结婚礼堂,你就还有大把的机会!;
被她一提醒,素敏柔苍白的脸恢复了一丝血色,不觉止住泪,怔怔地望着她。
;再说了,就算他们真到结婚哪一步,也得看陆家那个老古董肯不肯点头啊。;提到昔日交恶的人,季黛芬保养得体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冷静地分析道:;听说灏临的女朋友家世很一般,父母不在了,就跟一个弟弟相依为命,就这样的条件,那老古董肯定会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当年你不过是大了灏临五岁,他就能因为这个剔除了你的联姻资格,那女孩比你差这么多,肯定更入不了他的法眼,我估计他们迟早得分,大概率是成不了的。;
这话不无道理,陆天泰性格古板传统,对门第的讲究近乎执着,不是门当户对的富家千金,是绝不会同意陆灏临娶进门的,素敏柔已经完全忘了哭泣,思索片刻,迟疑道:;话是这么说,可阿临从来不肯听他爷爷的摆布,只要他坚持,他爷爷再怎么反对,可能也没什么用吧;
;那咱就先不论他爷爷。;季黛芬板起脸,目光只是她的眼睛,问道:;我就问你,你还喜不喜欢灏临?;
素敏柔哑了哑,一时间答不上来。
季晴握紧她双手,正色道:;敏柔,别再压抑自己了!这么多年来,虽然你嘴上一直不提,但我哪能不知你心里其实一直想着灏临,从没有一刻忘记过他,不然,你也不会至今宁肯一直单着也不找人了。;
素敏柔鼻头酸酸的,动容地喊了一声,;妈;
;回去吧。;季黛芬擦掉她眼角的泪,心疼地望着她,;不管结果如何,该面对的坎还是得面对,否则,你这辈子都会困在自己的心结里走不出来。;
素敏柔说不出话来,像失了魂般茫然地望着她,半晌,她轻轻地靠在母亲的肩上,闭上眼,任泪水汩汩流下来。
太过尖锐的痛楚,让她竭力抗拒思考任何事情,可心却完全失去了控制,脑子里不断地闪现各种臆想,想象着他刚交上的女朋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他们会如何相处呢?
会拥抱吧?会接吻吗?
那些情人间的恩恩爱爱,想必他们一样都不会缺吧?
一想到陆灏临也许此刻正和某个女孩甜蜜相拥,做着那些无数次在她梦里出现的亲密举动,素敏柔的心顿如被无数的钢针穿过,痛得她几乎窒息。
她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这种酸楚,也形容不来,只觉得无边无际的都是绝望的深渊,不管进还是退,她都没有出路。
在听说他有女朋友后,她才深切地意识到,原来自己是这么地这么地在意他,在意识到自己必须死心的那一瞬间,才发现,她是这么地舍不得放弃他。
人总是后知后觉,总是悔不当初,昔日使君无妇,罗敷也无夫,她却因为自己的怯懦,没勇气为自己争取一把,就这么白白错失了几年的光阴,如今罗敷仍无夫,可使君已有妇,纵然最后她真的能争他过来,却也不可能磨灭那女孩存在过的痕迹。
不管如何,他心里就是有了别人的影子。
悔,才是令她最最痛苦的。
结束通话后,陆灏临静静地望着已经暗下来的手机,在原地站了片刻,便转身回到了屋里。
纪宛恬已经收拾好东西了,赶巧见他走进来的身影,生怕他真要继续收拾自己,就刻意讨好地问道:;少爷,打电话很费口水吧,您口干不干?要不我给您倒杯水吧?;
陆灏临还想着刚刚那通电话,本来都已经忘了刚跟她打闹的那点事,不过见她这番做作的献殷勤,一下就记了起来,嘴角勾了点笑容,玩味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了?;
;我一直都很体贴啊,不然之前也当不了你的贴身女仆吧?;纪宛恬回着他的话,麻利地从保温壶里倒了杯水,双手捧着端起来,亲自送到他的面前。
这段时间,她小情绪小纠结不断,陆灏临少不得多看了些她的脸色,这会她忽然变得这么乖巧懂事,一时之间都有点不习惯了。
他看了看她带笑的脸,又看看她手里的水,没有马上伸手接过来。
纪宛恬眨了眨眼睛,满脸疑惑地望着他,心里嘀咕着这家伙该不会是怀疑自己在水里下了毒,不敢喝了吧。
正这么想着,陆灏临忽然伸过手,却没有去碰杯子,而是直接抓住她手腕,轻轻一拉,就把她拖到自己跟前。
纪宛恬猝不及防,下意识地稳住水杯,努力护着不让里面的水洒出来,惊慌地叫道:;哎哎哎你这是干嘛呀!水要泼出来了!;
陆灏临置若罔闻,等她站定,垂着眸盯着她瞧了片刻,忽而勾起一抹轻笑,似是自嘲地说道:;嗯,我果然眼有点瞎。;
听他这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