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纪宛恬莫名其妙地看他,她刚有做什么吗,竟让他产生了这种错觉。
陆灏临笑容放大了些许,兴致盎然地问道:;你看啊,你今晚超时了这么久才回来,我不仅没怪你,还和颜悦色地给你补了情人节礼物,你现在是不是觉得特别感动?
特别感动没有,觉得你现在特别古怪倒是真的。
纪宛恬迎着他异常殷切的目光,没敢说实话,迟疑地点了点头。
陆灏临眼神亮了亮,继而道:;既然我都做到这份上了,那你是不是也该相应地退一步,原谅我了?
纪宛恬;啊?了一声,皱着眉思考片刻,困惑地反问,;你之前犯过需要我原谅的错?
陆灏临眉头一挑,毫不客气地掐住她一边的脸蛋,阴恻恻地反问回去,;你说呢?
;你这不清不楚的,我能说什么呀?纪宛恬扁着嘴,又把问题丢回去。
看她不像是在撒谎,陆灏临磨了磨牙,冰着脸哼出一声,;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天来,你天天把我当蛇蝎一样地避着,不让我送你去学校,也不给我接你回来,在家也是处处躲着我hellip;hellip;这难道你不是在生我的气,故意打击报复我?
纪宛恬张了张口,呆呆地回,;我、我没有啊hellip;hellip;
陆灏临瞪起眼,;你还敢否认!
;真没有hellip;hellip;
;那你说,你为什么要躲着我?陆灏临盯着她的眼睛,气势汹汹地数落她的罪状,;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样,现在我妈和晨唯天天怪我,逼着我来跟你道歉,就连艾瑞克也开始以下犯上,见缝插针说些阴阳怪气的话,大家都看出是我招惹了你,你还在这装没有!
纪宛恬说不出话来了,正是怔怔地望着他。
见她答不上来,陆灏临连日压在心口的气顺了不少,正想继续控诉她的恶行,冷不防看到她眼眶发红,眼底有水意漫出,凝聚成随时要滴落的泪光。
他顿时刹住了嘴,盯着她瞪了半晌,克制地内心的异样,故意冷冰冰地问她,;干嘛?我有说错什么吗?
纪宛恬摇摇头,慢慢地垂下了脑袋,嘴唇紧紧地抿着。
她这个样子,倒很有些低头认错的意思,陆灏临心头一软,剩下那一小半的气彻底消失无踪,缓了语气,说道:;行了,我也就是抱怨几句,你知错就好,以后不要再犯了。
她仍是默然不语,脸上却有两行晶莹的液体滑落,吧嗒地一下,落在她放在膝盖上的手背上。
陆灏临一下就有些懵了。
不是吧hellip;hellip;她还真哭了?
他居然把她说哭了?
以前他说过那么多更过分的话,也没见她掉眼泪啊,她怎么就忽然玻璃心起来了?
女人的眼泪,对陆灏临来说并不陌生,从小到大,他把人欺负哭的案例数不胜数,也并不是第一次看到纪宛恬哭,但这一次,他竟有种不知所措的愧疚感,比上次比她惹哭还愧疚得多得多。
沉默半晌,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揽住她的肩膀,尽量放轻声问,;hellip;hellip;你怎么了?
;hellip;hellip;
;你哭什么,我是有些生气,但又没打算追你的责hellip;hellip;
;hellip;hellip;
;好吧,刚刚我的话我全都说回来,你别哭了。
;hellip;hellip;
因为很不习惯干这种事,陆灏临话说得磕磕巴巴,相当地笨拙,但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听、最有诚意的言辞了,可是纪宛恬似乎丝毫不受,不仅没有高兴起来,眼泪反而掉得更凶了。
看她哭得无声无息,满脸都是泪水,跟个泪人儿似的,陆灏临无奈之下,只好将她搂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上,轻抚摸她柔软的长发,无声地安慰她。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两个小时前,他等着手机上的时间一过九点,马上跑下楼赶去她的房间,摩拳擦掌地酝酿着待会要怎么惩罚这只土包子,才能一解这段时间受的闷气。
谁知路上撞见正好路过的艾瑞克,大概是看出他的企图,就拦住他了几句,;少爷,我觉得,你这么做不妥。
;有什么不妥?陆灏临眼里闪着狼养的光,暗戳戳地想着,这段时间总是土包子虐他,现在总算让他虐回去,这么好的时机,肯定不能错过。
艾瑞克叹了口气,;您当然以此惩罚纪小姐,可之后呢,您是希望她继续躲着您吗?
;hellip;hellip;
艾瑞克继续说,;您的目的,应该是和她和好,而不是为了报仇吧?
陆灏临顿了一下,勉强问道:;好吧,那依你之见,我该何如?
;臣以为,您应该这样巴拉巴拉巴拉hellip;hellip;
回忆到此结束。
于是,就出现了纪宛恬脖子上佩戴的这个迟到的;情人节礼物。
如果老实说这是听从艾瑞克的意见,特意买来讨她欢心的,以土包子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