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三的话成为了让苏高义忍不下去的最后一根稻草,本就不想面对这样“下等人”的他,一言不发摔袖就走。
跟在苏高义身后的苏家一个管事好歹还记得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为了苏家的颜面,他赶紧对着袁三赔笑,对周围的人解释。
强行把苏高义对袁三甩脸色,说成是苏高义对弟弟苏高平担心。
不管外面的人相不相信吧,至少他们必须要解释这样一句,不能再让外面那些话继续像之前那样传下去了。
苏高义的样子被周围的人看在眼里,到底怎么回事,大家自己心里自有判断,不是管事解释一两句就能改变的。
回到了苏家,管事如实向苏老太爷汇报苏高义的表现,惹得苏老太爷对苏高义的不满又增多了一分。
以前有苏高平做对比的时候,苏老太爷总是偏心苏高义,这种偏心毫无理由也没有依据,并且很难发现被偏心的一方有什么不好。
而且最开始偏心的时候,人可能会因为心虚给自己找各种理由,随着时间的流逝,偏心就会成为一种本能,毫无缘由。
然而当能够对比的对象一旦没了,苏高义的表现就远没有之前那么好了。
父子两人的嫌隙从唐董埋下种子开始,在争夺家里铺子的掌控权时扩大,随后的每一步都在加深。
那时候如果苏高平全须全尾地回到苏家,还是像以前那样愿意听从苏老太爷的安排做事,苏老太爷对他的态度可能会有所转变。
但是,在经过了苏高平和唐董的一系列操作之后,苏老太爷对苏高平的好感最终不增反降。
当然了,苏老太爷的看中对现在的苏高平而言,早就不像年轻时候那么重要了。
以前意气风发的年龄,他会在意爹娘对他的看法,想要争取到爹娘的关注,证明自己不比哥哥差。
憋着一口气,把分给自己的那间粗布铺子经营成全县最大的粗布铺子,都是苏高平为了证明自己做的事。
可是不管他怎么做,苏老太爷和苏老夫人根本不在意,他的铺子每个月有多少盈利,苏老夫人和苏老太爷也不关心。
一个月前,苏高平出事,他费了很多心力扩大的粗布铺子,被苏老太爷随意处置,看苏老太爷的意思,大概以后不会再做粗布的买卖。
多年心血就这样被人否定,若不是这么多年过去,又刚经历了生死,苏高平指不定会怎么伤心难受,可现在他已经学会了不在乎这些,夫郎和孩子才是他以后生活的重心。
他相信就算没有了苏家,以他在县里经营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口碑,继续一开铺子做买卖,能够让家人过上更舒心的生活。
苏忻在苏高义找上门这天,才得知爹和小舅舅居然不声不响搞了这样一件大事出来。
正在帮着苏忻做鱼皮花生的椿婶实在没忍住感叹:“二公子,不是我多嘴,姆太太和姆爷就是太老实了,以前你们在苏家的时候才会被那家人那样对待
同唐熙相处了这么些时日,足够椿婶了解唐熙的性格,也知道了不少他们这些年在苏家是怎么过日子的。
虽然不知道大户人家真正的生活是什么样,但椿婶觉得以苏高平和唐熙的身份,在苏家不至于过成那样。
会发出这样的感叹,是因为苏高平和唐董的计划椿婶不知情,,当她出去买菜的时候听外人说了那些话,她才知道原来苏家做了更多过分的事。
思量片刻,苏忻回应了一句:“能吃饱穿暖,已经够了。”
以苏忻目前的状态,如果太好奇、主动地询问外面都说了些什么,可能会有些奇怪,可是他对外面如今都流传了些什么话很感兴趣。
以退为进,果然勾起了椿婶的心疼,她原本不想说太多的,在苏忻说了后,她开始喋喋不休地说了起来。
好奇心得到满足的苏忻等椿婶终于说够了之后总结道:“嗯,我们现在不用回苏家住着,以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只好停嘴。
椿婶还意犹未尽,但苏忻已经说了这样一句,她再继续说有些不合适,就
甩了甩胳膊,苏忻停下手上的动作,查看盆里的花生粒的情况,已经搅拌了好一会儿应该差不多了。
此时,糖粉浆均匀地把花生包裹住,花生粒表面光滑,每一颗都没有粘连
根据前几次总结的经验,这样的花生粒稍微晾一会儿就能开始烘烤了。
鱼皮花生的做法苏忻知道,只不过他以前没有做过,前两天尝试了几次,都不太成功。
第一次糖粉浆比例没把握好,烤出来的“鱼皮”不够酥脆。
第二次糖粉浆裹太厚实了,没有将花生的香味完全烤出。
第三次糖粉浆的分量倒是合适,可是烤的时间稍微久了一点点,有点烤焦了味道不够好。
这是第四次尝试,苏忻觉得他听了苏家倒霉的事,肯定能成功地做出鱼皮花生。
苏忻的预感没有错,在小小地失败了好几次后,今天,他和椿婶一起成功地做出来了他心目中的鱼皮花生。
这一次做出来的成品和苏忻以前吃过的鱼皮花生一样,咸中带甜,香郁酥脆,花生仁与外壳没有粘连,处理得好的花生摇动时甚至会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