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的空白表情,就像哺乳期的奶狼在呲牙,不痛不痒咬了你一口。
这样可爱的表现让人非但厌恶不起来,甚至有把人领回家圈养成家畜的**。
在得到异能特务科那有关异能使用合法化的情报后,原本便有这个考量的组织奴隶起身走近,“都怪急性子的属下太粗暴,让加贺谷君误会了。”
穿着一点也不正式,披着医生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捡起遗落在桌上的钥匙,放低姿态蹲下身给加贺谷松开枷锁。
加贺谷看着这个港黑boss前后自相矛盾的动作很是疑惑,他揉着发酸的手腕,敌意很浓的视线扎在森鸥外身上。
“你什么意思?”
森鸥外想摸这个男孩的脑袋,被躲开还收获骤然出现的弹孔后,非但没有惊讶恐惧,反而露出十分欣赏的表情夸奖加贺谷力量惊人。
他试探性地伸手触碰了一下无法分辨材质的热武器,侃侃而谈:“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中也君,那个孩子原本是一个‘羊’组织的首领,与港口Mafia也曾是不容水火的关系,仇恨并不是不能化解的。我曾派属下参加和也君的葬礼……”
说对他的离世多么遗憾,但和酒厂合作来杀他的也是这个人,加贺谷不动声色将加特林后挪,又是一个对神器感兴趣的疯子。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还有别叫的这么亲热。”
森鸥外脸上已经有不少岁月痕迹,笑出几道鱼尾纹让他平白看上去亲切无害不少,“没有永远的敌人,和也君对那个欺骗了你的男人,不会没有一点想法吧?”
男孩像被戳中内心怔住了。
提起那个男人加贺谷就感到不爽,现在进展不错,只要坚持下去就稳了。
他按耐住兴奋,回忆着按照费奥多尔剧本数日练习的成果,张了张嘴欲说什么,突然暗处的大门被大力敲开。
外面的光线钻进房间。
“boss!——”
神色惊慌的黑衣壮汉被踹远倒地昏厥,露出身后手拿拐杖的老绅士。
森鸥外先是情绪不显露的看了眼地上晕得很完全的属下,接着在看到那个有能力胆量如此挑衅港黑威严的人时,惊喜到声音跑调:“老师?您怎么突然来了?”
夏目漱石轻哼一声神色不虞,他拐杖点地,朝加贺谷的方向伸出手:“我来接养子回家吃饭。”
“咦,养子?”
森鸥外眨眼便明白了,他非常抱歉的样子,回头朝加贺谷微笑:“是我唐突了,那么和也君今天先回去吧。”
“……”
我还不想回去。
加贺谷看看突然嚣张到直接踹开港黑首领办公室大门华丽登场的夏目漱石,再抬头去看身前刚才叫夏目老师还完全被压一头的森鸥外,心里五味杂陈。
问过费奥多尔知道夏目漱石厉害,但没想到他能这么厉害。
夏目漱石见男孩站着没动眯起眼睛,森鸥外无辜地举起手表示自己什么也没做。
这样也没法再谈下去,只能另找机会了。加特林随意念消失,加贺谷心里感叹着可惜跟到夏目漱石身侧,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的港黑首领。
即将走出房间前,爱丽丝一溜烟跑上来抱住了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男孩,沾着颜料的手把4A纸塞到他手里:“这是我给你画的新画!”
萝莉弯着眼睛笑得很甜,加贺谷却从她笑容里看到了森鸥外的影子。
他下意识摊开对折的图看了一眼,当场愣住,在夏目漱石询问前合上捏在手里,跟着老人走出了港黑大门。
就像在学校犯了错留堂的孩子被家长领回家,加贺谷浑身不舒服,关键夏目漱石还什么都不问,只关心衣服怎么了、森鸥外有没有做过分的事。
他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你应该是看到了家里留的午饭才找过来的,如果你是写出那些书的夏目漱石,应该能推理出来提前准备好午餐的我是故意——”
“想做什么就做吧,和也一直是个好孩子。”
夏目漱石宽厚的手掌落在男孩头顶,忽然看到男孩抿紧嘴唇鼻尖眼窝发红,好像委屈得马上要哭出来,紧张到手足无措:“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没什么……”
加贺谷擦擦湿润的眼角,露出一个笑容:“首领办公室的灯光太暗,突然照到阳光有些刺眼。”
———
一大一小两人离开后,森鸥外叫来属下把晕倒那个抬出去,然后非常开心地拿出压箱底的小裙子说要奖励自己的人形异能:“以后和也每天都能来陪爱丽丝酱玩哦!”
爱丽丝嫌弃那裙子的花边太过时,溜着港黑首领在偌大的办公室里玩捉迷藏,听到他这句话从桌子底下钻出来。
“林太郎不要骗人了,他根本没有答应吧!”
“是是,”森鸥外感叹着幼女发起脾气都这么可爱,完全让人讨厌不起来,“所以真的多亏了爱丽丝酱最后挽留和也的爱心图画,让港黑多了一份强大助力呢。”
爱丽丝皱了下眉,嘀咕道:“那不是你让我画的吗?”
门外传来通报。
“请进。”森鸥外放下手里的裙子,
“boss,咳咳……这是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