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会场完全没有先前热闹的气氛,被游戏淘汰孩子的家长们都露出焦急的表情,他们甚至都不敢眨眼,生怕错过什么。
伴随着游戏开场时的彩光,原先被封锁到地板下方的茧游戏舱旋转而上,在看到这一幕,压抑着情绪的家长们终于按捺不住, 一个个兴奋地冲向游戏舱,奔向他们的孩子。
游戏舱缓缓朝上打开,笹岛律睁开眼眸便看到站在自己身前,伪装成肖恩·拉霍夫斯基的贝尔摩德,她此时正伸着手准备把自己拉扯出来。
换在平日里他肯定不会接受这份好意,但心脏处蔓延出的疼痛感让他浑身都提不起劲,只好搀扶她从茧游戏舱里走出来。
身形踉跄险些跌倒的模样被贝尔摩德收入眼帘, 她蹙起眉头低声问道:“是后遗症又犯了吗?你的药在哪里?”
“……先离开这里再说,我可不希望明天的约了新闻头版是关于你当众给我扎针的, 会被误解我在打什么奇怪的东西。”笹岛律半开玩笑道。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有趣。”
贝尔摩德搀扶着鬼澤崇朝旁走去,大家都陷入游戏成功通关的喜悦。刚刚与少年侦探团交谈过的柯南左右张望却没能发现鬼澤老师的身影,他摸着后脑勺疑惑道:“奇怪了,鬼澤老师这是跑哪里去了?”
“可能是去厕所方便了吧。”诸伏景光探出身子微笑道。
柯南被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无奈看向诸伏景光,说道:“诸伏哥哥你就不要吓人了,走路好歹发出点声音嘛。”
“你撒娇的能力是不是遗传工藤有希子的?”诸伏景光很佩服能如此自然演出小孩子的那种感觉,基因的传承还真是伟大啊。
柯南很不想承认这一点,但又不得不承认,他正准备询问对方知不知道鬼澤老师去哪里了,谁知身后就传来毛利小五郎嚎啕大哭的声音。
他苦笑着看向眼泪如同喷泉的毛利小五郎,想到游戏里面所发生的一切,眼神不有黯淡下来——鬼澤老师,你果然还是有很多事情都瞒着我们呢。
“兰!你平安无事实在是太好了!”
“爸爸你别哭了啦,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毛利小五郎听到这里也立马停止自己的“丢人”举动,装模作样干咳两声后就朝柯南的方向看去, 却发现这臭小子居然在和工藤优作聊天, 是真的不担心身份暴露是吧?
眼看自家女儿就要回头找这臭小子,他这个打掩护的老父亲只好开口道:“小兰,我刚才看到鬼澤先生也被淘汰了,在游戏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毛利兰把游戏里面所发生的的事情大概说明后,毛利小五郎深深皱起眉头,他心里不禁感谢起默默守护自己女儿的他们,这场游戏可不简单呐。
“说起来没有看到鬼澤先生呢。”
“他大概是和目暮警官等人回去了吧。”
“这样啊,我还想和他说一声谢谢呢。”
临时的休息室里面,笹岛律脸色苍白地靠在沙发上面,他的上衣已经被褪去,暗红色的血痕触目惊心,体内的那种燥热感与在朗姆实验室时产生的狂暴化差不多……真的一次比一次更加严重了。
哪怕这次直接对着血痕部位注射药剂,也只是缓解了疼痛感。
贝尔摩德皱眉看向虚弱的鬼澤崇,看向针筒里面已经全部推送掉的透明液体,出声询问道:“奥吉尔,你现在什么感觉?确定不需要跟我去组织医院里面进行身体检查吗?你这次后遗症可比上次的反应强烈多了。”
“身体检查无非就是检测出来先前那些东西,再说,就算检测出来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一样没有解决方案吗?”笹岛律轻笑一声,满是不在意的说道,就像不是在说他自己的事情。
贝尔摩德抿抿嘴唇没有说话,很是难得没有出声调侃,伸手把西装外套脱下后盖到鬼澤崇的身上,淡然道:“注意保暖吧,你先前那件衬衫都被汗浸湿了。”
“处理掉了吗?”
“放心吧,处理掉了,并不会留下你的DNA数据。”
“嗯,那就好。”笹岛律总不能穿贝尔摩德身上的衣服,索性直接真空穿西装外套,随后站起身说道:“你先走吧,我这里还有案件要处理。”
“你确定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可以处理案件?无非就是录口供吧,交给其他人不就行了,我记得参与游戏的还有一位警察吧。”贝尔摩德狐疑道。
笹岛律声色自然并没有让她察觉出有什么违和的地方,耸耸肩膀道:“谁让我是警视厅的门面呢?要是突然消失的话,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在场的名流也非常多。”
“嗯,那我就继续盯着我的任务目标了,过段时间会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助。”贝尔摩德似乎是想起什么,语气愉悦道。
“我能收取利息吗?比如说请我吃一顿瞭望餐厅的大餐。”
“那自然是可以的,十顿都可以。”
“那我就恭候你的电话了。”
笹岛律目送贝尔摩德离开后,直接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确定并没有被安装窃听器和定位器后,这才重新套回去朝会场的方向走去。
一直在寻找自己的诸伏景光在看到自己后还没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