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没有问题后,笹岛律纵身跳下树木朝别墅走去。等他上到三楼的空间,还没仔细看那张与过去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孔,就听到松田阵平的怒吼。
“我在问你话呢,为什么你的脸会和他一样,回答我!!”
果然在遇到在意的事情,松田阵平还会变成警校时期易炸毛的家伙。不过,已经要比以前好很多,至少没有动手上去踹眼前这位顶着笹岛律皮囊的歹徒。
当然,多半是因为不忍心对这张脸下手。
“呵,你们不是警校的优秀毕业生吗?当年侦破案件的时候不是很聪明吗?还是说你们已经忘记我的存在了?我的墓明明是空的,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还活着呢。”
降谷零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脾气,紫灰色的眼睛布满怒意,眼前这名歹徒能说出这句话就说明他曾挖掘过律的墓碑。
想到两年前躺在自己怀里失去心跳的人,那具逐渐冰冷的躯体。降谷零实在是憋不住,几步上前猛地一拳砸在了歹徒的脸上,大幅度的动作也让绑在木椅上的歹徒连同椅子一起掀翻在地。
“Zero!”诸伏景光出声制止,他拽住自家幼驯染的手肘,尽可能保持自己的冷静,沉声道:“你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
降谷零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适合,只好恶狠狠瞪了一眼歹徒朝外走去,也是这一个突然转身他捕获到鬼澤崇眼底的那一份落寞之色。
他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果然,他的身份有问题吗。
笹岛律默默把攥紧的左手塞进裤兜,他超前踱步走去,出声问道:“你翻阅过不少卷宗,虽然你的样貌改变了,但是声音没有任何的变化,你就是外守一事件发生没多久后就销声匿迹的栗山康一郎吧。”
久违的听到自己的名字,栗山康一郎抬眸看向鬼澤崇,他冷声道:“呵,我当时就应该把你杀死的…不愧是警视厅的天才刑警,有够碍事的。”
“栗山康一郎?那是谁?”诸伏景光问道。
“他是当年租给外守一店铺的房东,由于被杀人犯租借过还发生过爆炸,以至于没有人再愿意租借。房租就是他的主要收入来源,我想应该是生活过得不如意就把侦破案件的你们当成罪魁祸首了吧。”笹岛律出声解释道。
萩原研二略感意外地看向鬼澤崇,他居然能去调查有关他们警校时期侦办的案件吗?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的推理能力强到这种地步?
栗山康一郎面容扭曲,嘶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压出来,吼道:“你们这群罪恶之徒懂什么!你们根本不会理解的!当年彩香都答应我的求婚了,就是你们害得我没有钱举办婚礼…她才会离开我的!你们毁掉的是我的幸福!!!”
松田阵平听到这里直接被气笑了:“你有病吧?失去收入来源不会找工作?又没缺胳膊也没缺腿的,花钱整容成这样,我看你脑子是真的有问题吧!”
伊达航冷着脸,不满道:“你整容的钱应该不是正规渠道弄来的吧,你如果好好找份工作也不至于让你的未婚妻离开你。不反思自己身上的问题,会把恨意用来伤害他人…像你这种烂人是不配拥有幸福的。”
“哈哈哈哈,幸福?这种东西七年前就没有了!但是你们还有…所以我要夺走!哈哈哈哈哈哈!全都夺走!!!”
笹岛律脸色不由一变,他意识到这疯子的话语可能是真的。之所以不直接杀死,是想要把所有人集中在这里,那他绝对会在不起眼的地方安放炸弹。
他低头看向腕表显示的时间,下午时间16点29分,糟糕,这是当年外守一安放炸弹的时间,距离引爆只剩下1分钟。
“快跑!距离炸弹引爆还有一分钟了!”
“什么?!”
众人虽然心有疑惑为什么鬼澤崇会知道炸弹引爆的时间,但还是选择信任。
松田阵平和伊达航搀扶着受伤的萩原研二朝窗台跑去,三楼的高度对于他们的身体素质而言没有问题。
伊达航双脚踏在窗台上,看向还没有离开的诸伏景光和鬼澤崇,大喊道:“你们两个赶快跑啊!还在那里做什么呢!”
诸伏景光双手控制住情绪激动的栗山康一郎,看向伊达航笑道:“和当年一样,拜托你们了。”
当年…一样?
三人回想起七年前逆行而上冲入爆炸现场救回外守一的诸伏景光,没有怀疑身后两人的能力,纵身跳到一楼后,快速脱下身上的外套,三件外套的衣袖绑在一起,用力张开就像当年那般。
“放开我!!!”
“怎么样解开了吗?”
“解开了,跑!”
笹岛律和诸伏景光一同钳制住不断挣扎的栗山康一郎,在爆炸声响起的瞬间,在冲击波的推动下摔落到三人牢牢支撑起的“网”上。
就像当年写着“樱花爛漫,永不凋零”的鬼塚班班旗一样,这代表他们的信任与默契……以及永远不灭的友情。
“快走!马上要发生二次爆炸了!”
爆炸后产生的紫红色烟雾不断上升,好在新型炸弹的爆炸威力并不是特别大,要不然刚才真的难逃一劫。
笹岛律抬手抹去镜片上的污渍,他踉跄起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