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老师不好意思啊,我忘记手里拿着可乐了。”
笹岛律瞪起半月眼有些无语,这家伙笑得还挺开心的啊,他低头看着自己毛衣上的可乐痕迹,皱眉道:“我回房间换个衣服,等等直接在餐厅见吧。”
“好的,真是抱歉啊鬼澤先生,都是新一太鲁莽了。”
“没事。”
笹岛律摆摆手,临走前还瞥了一眼仍处于熟睡中的毛利小五郎,心里忍不住感慨道:这位大叔还真是厉害啊,能在这么吵的环境下睡着,令人羡慕。
回到自己的卧室,他打量房间的设施,不得不说籏本家就那么几人包下一整艘客轮是真的奢侈。
换下身上的脏衣服,笹岛律只好拿出黑色的高领毛衣套上,没有着急去餐厅,而是先把米色毛衣上的污渍清洗干净后挂在房间里才离开。
他朝着餐厅的方向走去,却发现了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站在某个房间的门口。
笹岛律停下步伐悄然躲在墙角处,他莫名有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感觉。不过他为什么要躲起来呢?
“呵呵,一害羞就挠脸颊,真是像极了一个人。”
房间里面传来籏本豪藏的声音,这轮船的隔音效果不行啊,明明有几米的距离,居然还能听到交谈声…不过也可能是老爷子精气神太好,嗓门大。
房间里的籏本武在听到这句话后愣了一下,他疑惑道:“哎?爷爷你这是…”
“还要继续给我装下去吗?你这个动作和你的父亲财城勇夫可是一模一样啊!!”
籏本豪藏看到小武露出震惊的神色后,寒声道:“你以为在户籍上动手脚,就能够瞒得过我吗?你为了替父亲报仇潜进公司并且接近夏江,这个我老早就知道了。”
籏本武不由后退两步,他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事情会败露。
“说!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目的吗?籏本武低垂下头用力攥紧拳头,他一开始的确是想为父亲报仇的,一开始也的确是想利用夏江,可他心里很清楚…对夏江不是利用,而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若不是老爷子现在戳穿自己的身份,籏本武甚至都快忘记自己真正的目的了。
“你要钱还是要我的命呢?怎么了,你没有话对我说了吗?”
籏本豪藏见小武不说话,他轻哼一声摆手道:“哼,回去好好想想吧,希望你在到达东京港之前,给我答复。”
籏本武咬紧牙关没有说话,他沉着脸离开房间把门关好,似是失了魂低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现在这个状态根本没办法去面对夏江,还是回房冷静一点好了。
听到关门声和渐行渐远的脚步,躲藏在墙角的笹岛律也知晓现在过道里面没有人,他可以放心大胆的出去了。
可谁知…就在他踏出半步的瞬间,正对着老爷子房间的房门打开了。
“?”
身穿灰蓝色西装的籏本一郎从门内探出脑袋,小心翼翼张望左右确认没人后,悄然溜到老爷子的卧室前,深呼吸一口气才伸手敲了敲房门。
笹岛律有些纳闷,今天籏本豪藏的卧室可真是热闹啊。
“进来!”
威严的声音让籏本一郎低下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推门而入。端坐在椅子上的籏本豪藏看到自家孙子这德行就气不打一处来,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强行把胸腔里的那团火给憋了回去。
“你小子找我有什么事?”
籏本一郎鼓起勇气抬起头,提高音量大声道:“爷爷,我希望你能取消夏江和小武的婚礼…我没有夏江会活不下去的!”
好不容易把气焰给强压下去,籏本豪藏气得直接把手中的茶杯一摔,胡须都因为他的情绪往上翘起,怒道:“废物东西!你也不看看你这德行,还想要夏江跟你?!”
他指向门口,连珠炮似的发问道:“你这小子能干什么?有什么资格跟我谈这种条件?我开始昏了头,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爷爷!我刚才可全都听到了,小武那家伙是财城勇夫的儿子,他是为了利用夏江才接近我们籏本家的!!”
籏本豪藏一巴掌拍下茶几,猛地从椅子上窜起来,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你给我闭嘴!不成器的东西赶快滚出去,你和你的废物爹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告诉你,只要我籏本豪藏活着一天,你就别痴心妄想,想娶夏江下辈子吧!给我滚!”
他抄起桌上的烟灰缸直接朝门口丢了过去,砸在了籏本一郎的手上,尖锐的棱角直接划破皮肤,鲜血滴落。
烟灰缸砸在地方碎了一地,同样破碎的…会是什么呢?
放在平日里,籏本一郎绝对会捂着手嗷嗷直叫,他一向是怕疼又懦弱的人。但他今天没有,低着头什么也没说就转身拉开门离开了。
籏本豪藏看着屋内的狼藉直皱眉头,冷哼一声嘀咕道:“哼,还算有点出息没有哭哭啼啼的。真是的,一个两个都让我这老爷子操心,真是家门不幸。”
走出门的籏本一郎本应该听到爷爷的低喃,但被愤怒占据理智的他,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他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声音:只有杀死爷爷他才有机会娶夏江。
对,杀死爷爷…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