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安蒂的伤势并不算很严重,只是后续的治疗会比较麻烦,对生活上也有一定的影响。比如说洗澡,又比如…
笹岛律看向身侧座位上整个人以侧躺姿势窝在椅子上的基安蒂,她完全不敢把自己上好药贴着纱布的后背贴在任何物体上,一触碰就是揪心的疼。
“啊,本来还想美美的完成任务好好洗个澡休息的,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
“你就要把他碎尸万段。”笹岛律捧着手中的小说书,提醒道:“ti,你这句话已经说了不下五遍了。”
“我这不是气不过吗?本来是很完美的计划,真没想到日本那边出了内鬼。”
“意外这种事情每天都会在世界各地上演,至于内鬼…”笹岛律顿了顿,说道:“我想Gin是不会放过他的,现在应该已经联手可以信任的情报组人员展开调查工作了。”
多半负责调查的人员名单里,会有波本。
因为在上飞机前,他就收到降谷零发来的邮件,询问自己的伤势如何。显然降谷零已经得到他们任务失败的消息,还真是好事坏事都能传千里。
“希望情报组能给点力,唔,Ma我先睡一会儿,就不陪你闲聊了。”
“?”
陪聊的人不是自己吗?笹岛律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书籍,难道在基安蒂眼里这东西是装作有文化的摆设品?
他皱起眉头思索起来,是不是应该让这位大脑容量只装着“如何杀人”、“如何爆头”且热爱摇滚的少女多读读书增添点知识储备量。
感觉有必要和琴酒提议,让行动组的人员每月保持三本书籍的阅读量啊。
低头看向手里那本名为《心是孤独的猎手》,这是卡森·麦卡勒斯的代表作之一,小说的主人公是一名哑巴,叫辛格。
翻开书的第一页还没有产生什么共鸣,可慢慢看下去,却觉得辛格与自己是有相似处的。他们都一样因为童年经历变得敏感,都一样孤独渴望着被关爱…
辛格与世界的维系很脆弱,只有一根纽带那便是患有精神病的哑巴安东尼帕罗斯。同样的,笹岛律与世界的维系也很脆弱,他只想护着让自己的身后变得鲜亮起来的他们…
[孤独是绝对的,最深切的爱也无法改变人类最终极的孤独。绝望的孤独与其说是原罪,不如说是原罪的原罪。或许,经历绝对的孤独,才能体会人生的幸福。]
看到这句话,笹岛律倒是能理解,他便是经历过绝对的孤独,才能体会到有他们陪伴的日子是多么的幸福。
仔细斟酌书中的每一句话,直到翻到末尾,发现与自己相似的主人公辛格死了。
苍蓝色的眸子里泛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他盯着辛格选择自杀的页面看了很久,轻笑一声合上书籍。
他和辛格还是不一样的。
辛格失去纽带后选择的是自杀,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失去所有——
他还是会选择努力在这世界上生存下去,哪怕是苟延残喘,哪怕是不幸福,但至少还活着。
因为死了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作为卧底的他比谁都要珍惜自己的生命。
负责服务头等舱的金发空姐走过来,礼貌俯下身问道:“What would you like to drink?(您需要点饮料吗?)”
“I'd like a ut a few ice the glass.Thank you.(我想要一杯水,在杯子里加点冰块,谢谢。)”
“Ok,just a moment,please.(好的,请稍等一会儿。)”
喝着加入冰块的矿泉水,笹岛律开始思索回到东京后的安排,首先肯定要把这次组织里面出现的内斗情况汇报给景光,不过在这之前自己要与琴酒去会面那位先生。
琴酒没有责罚自己不代表那位先生不会,得提前想好合适的措词才行。而且,他还是很在意到底是谁把消息透露给芬兰迪亚的。
活动范围在日本的行动组或情报组的代号成员总共就那么点人,排查起来还是很方便的,他能排除掉与自己执行任务的三人,还能排除到波本和莱伊,再加上琴酒和伏特加…那剩下的人其实就不多了。
会是谁呢?
这答案现阶段还是没办法分析出来的。
等到数个小时飞机抵达东京国际空港后,笹岛律本想是先把基安蒂送回去自己再乘车离开,没想到伏特加居然亲自跑来接机。
看着他手里的黑色丝带,笹岛律挠着脸颊尴尬道:“直接在这里蒙眼不太好吧?”
“那是自然的,不然会觉得我是奇怪的人吧。”
“嗯,会被警察抓走的程度。”
“哈哈哈哈!”
水无怜奈已经先走了,爱尔兰又是直接乘坐飞机回的西欧,当下没有人能送“孤苦伶仃”的基安蒂,笹岛律指着她问道:“你是开哪辆车来得,还够加个人吗?”
“够是够,但ti已经有人接了,我安排Korn来接她,顺便带去Taylors那边做个全面检查。”
“哦好的。”
告别基安蒂后,笹岛律跟随着伏特加前往停车场,在看到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