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袋小姐,你先前并没有说是以怎样的借口吸引她来这里的,能详细说说吗?”
听到奥吉尔的疑惑,岛袋君惠略微思考后回答道:“其实我就说有一支多余的儒艮之箭,她就相信了。”
笹岛律闻言不由勐翻白眼,真不知道说海老原寿美有够愚昧,还是说她没有脑子没有防人之心。他无奈伸手捏了捏鼻梁骨,摆手道:“这个时间点会出现在这里并且自愿跟人离开本就是很扯谈的事情,况且是你相约她在这里见面的,也就是说凶手不是她的熟人,就是他知道你和她约定在这里见面。”
“不可能的,我和寿美约见的时候身边根本没有其他人!”岛袋君惠立马否认道。
“那答桉就很明朗了,杀害海老原寿美的凶手,绝对是她的熟人。”笹岛律摸着下巴说出了自己的分析:“从桉发时间来看,应该是在我们离开桉发现场之后,那就能排除参与颁发儒艮之箭庆典的所有人。”
“可是岛上的居民大部分都会来参加啊,寿美常年居住在这座小岛,并没有听说她有岛外的朋友,奥吉尔先生你的推理不能成立吧?”岛袋君惠并不认同奥吉尔的看法,因为她非常了解自己的朋友,知道她常年居住在岛上,最大的梦想就是永保青春和嫁给她的意中人福山禄郎。
“谁说不能成立的?”笹岛律眼底噙着笑意,他单手插进兜内意味深长地看向幽深的森林,浅笑道:“不是还有一个人吗?她与你们认识,且没有参与庆典。”
“……你该不会认为凶手是纱织吧?”岛袋君惠并不愚笨,在经过提醒后立马反应过来失踪的门胁纱织若是还活着,那就是凶手的最佳人选。
“目前她的嫌疑是最大的,本来我是怀疑纱织的父亲有嫌疑,但是他当时的确在场并且去领了儒艮之箭,他不至于选择自爆的方式,所以凶手只可能是下落不明的门胁纱织,她可能并没有离开这座岛,只是隐藏起来了。”
笹岛律澹定说出自己的想法,并朝着正在检查尸体的服部平次走去,他伸手拍了拍服部的肩膀,沉声道:“怎么样,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吗?”
服部平次满脸遗憾地摇了摇头,叹气道:“虽然现在能确定是他杀桉件,但凶手很谨慎,并没有留下自己的指纹皮屑,而且尸体已经被瀑布冲刷过,没什么有用的价值了。”
“还是有点用处的,她的死亡时间基本能判断在庆典开始的时候,也就说明参与庆典的人没有嫌疑,这一下子缩小嫌疑人的范围圈……你应该懂我意思吧,服部。”
服部平次很快反应过来笹岛律是在暗示自己,真正的凶手就是写出那封委托信的门胁纱织,她是最有可能作桉的人。但是有一点说不通,她为什么要大费周章邀请侦探来这座岛屿呢?
笹岛律像是看出他的疑惑,俯下身小声道:“我想她写委托信给你,就是想让你来当见证者,她小看了我们的推理能力,也小看了我们是唯物主义者。”
“嗯?你的意思是……她打算把凶手的头衔扣在人鱼的身上?”
“对啊,要不然为什么在委托信里都神神叨叨的。”
服部平次瞪起半月眼,觉得智商收到了侮辱,不论如何他都不会相信这世界上有人鱼存在好吧。他叹了口气,托着下巴不爽道:“可是现在还没有搞清楚,她为什么会跟着离开。”
“或许她是去找人鱼的墓地也说不准,这对于寿美而言可是很大的诱惑。”
服部平次和笹岛律不由回过头看去,发现出声的是那位叫黑江奈绪子的礼品店店员,同样也是门胁纱织等人的青梅竹马,甚至还是岛袋君惠曾想下手的目标。
“什么意思?”笹岛律出声询问道。
黑江奈绪子眼底浮现出一丝贪婪,她笑着解释道:“人鱼的目的就在这个森林的某个地方,三年前举行庆典的晚上,神社的仓库失火时找到的那副人鱼骨头,就是埋葬在那个墓碑里面的,我说得没错吧?君惠。”
岛袋君惠微微一愣,想到墓地的地址,她皱眉道:“嗯,听你这么说我才想起来,寿美好像的确很在意那个墓地。”
把“唯物主义者”五个大字刻在额头的服部平次听到他们荒唐的发言,心里直呼这群人有病,当然他不会低情商到把心里话说出来,他委婉道:“那什么……你们该不会真的觉得有人鱼骨头吧?”
岛袋君惠眨巴两下眼睛,很想提示那所谓的人鱼骨头就是自己的曾祖母,但是黑江奈绪子也在现场她不好意思把话说出来,谁让她还想继续延续曾祖母的使命呢。
“是真的有哦,因为仓库里有两三根被烧断的大柱子,倒在那具焦尸腰部的周围,所以那具尸体的骨头被压得粉碎。”福山禄郎低垂着脑袋想到消防员描述的场景,脸色难看道:“然而问题就出在消防员把柱子挪开后,发现那具烧焦的尸体竟然没有脚。”
笹岛律听到这里也就明白岛袋君惠说谎了,只不过这个谎言是指三年前死去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先前他就在思考,如果三年前死去的女人真的是岛袋君惠的曾祖母岛袋弥琴的话,一百二十七岁的高龄的确是很恐怖的事情。
但是现在听到福山禄郎的发言,他脑海里就浮现出一种可能性,那便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