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层公寓的厨房间内,宫野明美正在把最后一道佳肴炸鱼薯条制作完毕,搭配的蘸酱还是百吃不厌的塔塔酱,这对于笹岛律而言就是最爱与最爱的碰撞,再来上一杯特调的冰可尔必思,简直是过年必备的套餐。
当门口传来动静,宫野明美就擦干手上的水渍,把盘子端到餐桌上后如往常那般道:“阿律你回来啦?赶快去洗手准备吃饭吧,你不是说蛋包饭没有吃饱吗?”
然而回应他的并不是笹岛律的声音,而是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明美小姐,我们应该不算初次见面吧?”
宫野明美瞪大眼眸看向面前这位金毛黑皮,记忆中总是受伤来到自家诊所的臭屁小孩居然已经长大成人了。想到笹岛律曾和自己提起过的波本,她嘴角微扬道:“应该用好久不见这四个字来形容更准确吧?你有吃晚餐吗,我这里做很好多准备了一份炸鱼薯条。”
“谢谢招待,那我就不客气了。”
笹岛律就像是一位吃瓜群众坐在桌前安安静静享用加餐,他其实心情还蛮复杂的,要知道自己父亲可是和宫野厚司是亲兄弟啊,而他的挚友降谷零唯一喜欢过的女性就是宫野艾莲娜。
嗯,好微妙啊,还好明美不知道这件事情,知道后恐怕会震惊吧。
不过,像宫野艾莲娜那样的女性,的确容易让人心生好感,倒不如说降谷这家伙的眼光还真不错啊。
“你之后是经常去诊所来找我们吗?”宫野明美有些好奇地问道,要知道她真的没想到降谷零一直都在东京,明明在巴掌大小的一块土地,却十几年里没有见过面,说出来都觉得有些神奇。
“嗯,一直都在找,只可惜在进入组织后我才知晓这辈子都不可能找到了。”降谷零脸上的笑容显得异常苦涩,他很显然没办法接受这件事情,恐怕除了宫野姐妹外,最不能接受宫野艾莲娜死亡的就是降谷零了。
笹岛律在听到这段话后轻抿嘴唇,沉默片刻后转移话题道:“明美,其实我今天带降谷来这里,是想探讨一个事情的。”
“嗯?与我有关吗?”宫野明美一向比较敏感,很快察觉出来自己恐怕与这件事情有关联,她放下手中的红茶杯,出声询问道。
“嗯,其实我准备委托降谷帮忙调查若狭留美的身份,他在搜集情报这一块的确比强得多。”笹岛律还不忘夸赞一句降谷的情报搜集能力,要知道他在组织这么多年时间手上都没有背负一条人命,光是靠情报就攀爬到中坚,的确很独树一帜。
降谷零在听到夸赞后也露出一丝得瑟的小表情,这表情在他卧底之后已经很少出现了。
“若狭留美?为什么突然要调查她?”宫野明美在听到这个名字后有所差异,要知道她对这位帝丹小学新来的老师的感官非常不错,甚至觉得她的性格很适合交朋友。
笹岛律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后,语气严肃道:“虽然我们不确定她调查我和工藤新一的目的是什么,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把她的身份搞清楚,然后再以这一点去威胁她,让她说出为什么要这么做的理由。”
降谷零闻言不由挑起眉头,他托着脸颊笑道:“你怎么不去拜托给琴酒呢?或者是组织的高层,我想他们在情报这一块也很厉害吧。”
“什么意思?”
“就单纯觉得你现在和他们走得挺近的,想提醒你一下别投入太多的感情进去。”降谷零也收敛起脸上的笑容,他一直在担心笹岛律未来是否能回到警察厅,特别是近期知道警察厅里有卧底后,他更加担心自己亲友们的处境。
要知道警察厅是降谷零曾最信任的地方,可现在却告诉他自己的一切都是被掌控着的。笹岛律为了卧底任务手上沾满了鲜血甚至体会过死亡的感觉,而他为了卧底又付出了什么呢?
即便没有杀人,但他为组织搜集的情报也会间接性的害人,到头来还是背负着不堪的包袱。而负重前行的他们却没有得到基本的尊重,任务一旦失败就会被抹去存在,所以他没办法接受自己的友人越陷越深,他不得不去提醒。
笹岛律闻言不由放下手中的杯子,他沉默片刻后扯起嘴角,悠然道:“对于组织而言我是有利用价值的,而对于我而言组织也是如此,双向的利用有时候也是一种信任,但降谷你不需要担心我会投入感情,利用是没有任何感情可言的。”
“这样就好,到时候等一切结束后,我会到高层那边为你——”
“没有这个必要。”
降谷零和宫野明美在听到这句话后皆是一愣,因为他们都没有想到笹岛律会这么说,难道他真的不打算在一切技术后,回去吗?
“卧底也是要尽可能去避免剥夺他人性命的,像我这种已经没有回头路的,根本就不适合回去,这一点降谷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笹岛律双手枕在脑后,浅笑道:“我也不想回去,为了这所谓的任务我已经付出很多东西了,就算回去他们给我高升那又如何呢?我只想在一切结束后,过自己的生活。”
降谷零沉默片刻后觉得笹岛说得有道理,他本就为了卧底任务失去了自己的生活甚至失去了自由,若是回到警察厅他也仍旧要奔赴在大大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