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鲲凌却是道:“我相信我看到的。桑桑,你稍等,我去找东西替你清理伤口。”说完,她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大家散的散,就江景怀还沉默地站在原地。
田桑桑看了眼他刚毅冷峻的侧脸,没走太近,而是咳了声:“打女人不好吧。”
江景怀转过深黑的眸子,“我不是君子。”
“我觉得你有暴力倾向。”田桑桑被他的眼神冻到了,揣着小心,鼓起勇气:“你会不会家暴?”
如果有,说什么都不能婚。这军婚得考虑考虑了。。。
这时候但凡有其他人在,都会被田桑桑的想法气死。正常人不是该感动得梨花带雨吗,人这是在帮你出气啊。你却怀疑人家暴?注孤生啊,这就是个注孤生的命啊。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会注孤生。
江景怀的眼角抽搐了下,“我也不是小人。”
既非君子,也非小人啊…谁说只有小人才家暴…“我听说正常人家暴的情况也是蛮高的。”
“你可以再无聊点。”
田桑桑撇撇嘴:“我就是图个心安嘛。”
江景怀挑眉,呵了声,“既然像你所问,会不会家暴?我要是现在回答不会,可是婚后却突然家暴了,你还会心安么?”所以问和不问有何区别?这女人果然不行,真怕她把儿子教傻了。还好他们相逢得不晚,现在纠正还来得及。
“有回答总比没回答好啊。”田桑桑期待地眨了眨眼,重复:“所以你到底会不会家暴?”
“不会。”江景怀这回倒是直截了当。
“那我就放心了。”
江景怀罕见的多话了,沉声道:“李琼儿这人欺软怕硬,从小的时候就是这样。你不用怕她。她欺你一分,你还她一尺,懂?”
田桑桑咦了声,“你们还是青梅竹马吗?”
江景怀的脸色蓦地暗了下来。
田桑桑暗自懊恼自己捕捉错重点了。
“你还有事不?我要去小春师傅那里帮忙。言言在医务室里,和陈英在一起。你要想看可以去看。”
“嗯。”
快到傍晚的时候,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没有一点儿风,空气沉闷得让人差点透不过气。
外头的灾民压抑异常,个个汗流浃背;军帐里也是局势紧张,大家想着心事。
“已经收到空军的消息,物资最晚明天早上才能送到这儿。我去厨房了解了情况,只剩下了大米。”江景怀淡淡地对其他几个开会的人道。
也就是说,在明早之前,灾民以及他们这些人只能吃大米了。
陆迟抬了抬眼:“有大米吃已经不错了,将就一餐吧,也没有办法了。”
“关键是外头的人开始哀声怨气了。”另一个军官说道,“我们吃大米没什么,也不是没吃过苦。但百姓们现在不好情绪激动,只有填饱他们的肚子,他们才暂时不会多想别的,才能缓解下他们才心理创伤。”本来地震就够让人难受的了,现在可怜见的,菜叶子都没有,只有米饭。
“我看是吃得太饱了才会多想,饿一饿注意力就全在肚子上了,哪里会多想。”陆迟有些不耐,“心理创伤是一辈子也无法缓解的。”
江景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淡定地说:“既然食品供应不足,那就在让炊事班的人多多在米饭上下点功夫,谁说米只能是米饭了。”
“好吧。”陆迟附和:“只能这样了。总不能指望天上掉下馅饼。”
但是,谁也没想到的是,天上还真就掉下馅饼了。而他们这次的谈话,更是成为了历史性的一刻。天上的馅饼,以及将来馅饼形成的另外一种特殊形式,是很长一段时间,甚至遥远的未来里,部队的“未解之谜”之一。
早在中午,田桑桑就看到了厨房里只剩下米。这是件很不好的事情。想来今天晚上要是只吃米的话,大家可能连觉都睡不安稳。田桑桑不可能是多么大公无私的人,做很多的事情她做不到,但是力所能及的她一定会去做。
就比如,她帮不上所有这次在地震中受灾的人们,然而她可以帮助这个小镇、这些村庄的人。
如果不做点什么,她会良心难安。
“唉。。。”热气腾腾的厨房里,小春师傅第一百零一次叹气。上头刚才来说了,让他换换新花样做米饭,米饭还能做成啥?捏团子?做寿司?
“小春师傅,我去方便下啊。”田桑桑其实很想说,师傅你别叹气了,要知道你身前可是一大锅米饭。可这时候提起方便更是令人无语。
“好,你去吧。”小春师傅挥挥手。
方便只是一个借口。田桑桑如释重负地出了厨房,拐进一处林子里。林子里的树木七倒八歪,地上有裂缝,是个很好的遮蔽点。左右看了下没什么人,她转身进了空间。
嗯,明天大家就要被送到新的地方,等待城市乡镇重建。这个过程是漫长的,八年,甚至十年。未来他们还愿不愿意回去不可知。但是,这是最后一个夜晚,田桑桑希望大家能吃得好点儿,以一个饱满的胃去迎接明天。
田桑桑从空间里摘了一百多个土豆,五十多颗黄绿相间的水晶白菜,五十多个肥肥的西瓜,捉了五十多条鲢鱼,再收拾出五箱柑橘,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