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徐老师,不是那男的。”田桑桑瞥他一眼,“当然是不错的。”
“不错是不错,但还是比我差了一点点。”赵纯抬了抬下巴,弧度为45。
“呵呵呵……”田桑桑勾唇笑。
日哦。笑什么哦。
赵纯憋红了脸,弱弱地瞪着她:“我说,你一个女人家,这么随随便便说一个男人不错,会让人误会的,注意言辞。”
田桑桑冷哼,“淫者见淫。纯者见纯。。智者见智。。。”
在回去的路上,赵纯便一个人有意无意地在那里自言自语了。
“当老师的啊,那眼界高的很,一般都喜欢同样是当老师的对象。”
“他身边那女的是他的对象吧,两人看着很般配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识时务者为俊杰。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自古以来,这个……”
“赵纯。”田桑桑笑眯眯转头看他,“不用看我,继续说啊。有什么话就浩浩荡荡地吐出来,何必在这里玩欲扬先抑呢?”
赵纯觉得自己惹到了田桑桑,他总是想起她朝他笑时,那白森森的牙齿,吓得他双腿总是颤颤儿。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田桑桑就在院子里杀鸡,桔红的阳光混合着远处此起彼伏的鸡叫声,伴随着手里的鸡剧烈的挣扎,这场面怎么看怎么刺激啊。鸡翅膀扑腾扑腾的,她随手把菜刀放在一边的木凳子上,一只手别着鸡翅膀,一只手按着鸡的身子,可怜的鸡在她的手里奄奄一息。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苦海无边,早死早超生啊。”
把已经没有呼吸了的鸡放在盆子里,田桑桑拿着菜刀洗了洗,转头便看见了眯着眼睛一副没睡饱模样的赵纯。
浓重的血腥味涌入赵纯的鼻尖,他整个人蓦地清醒过来。其实,他就是被外头的鸡叫声给吵醒的,打着哈欠晃晃悠悠地下了床,看到田桑桑手里的菜刀、盆子里的血水、以及死翘翘了的鸡,他有点后怕地缩了缩脖子。
“醒了。站着干什么,坐啊。”田桑桑招呼了一句,自顾自地坐在另一张凳子上拔鸡毛。
赵纯一只手拄着拐杖,看也没看凳子,便慢慢地往上面坐下。
清晨的微风拂过,吹拂着赵纯的黑发,从侧脸看,还真是眉清目秀的少年郎啊。他今天穿的,也是田桑桑昨天给他买的那套衣服,裤子是浅蓝色的,颜色浅,是真的浅。。。
这是赵纯第一次围观拔鸡毛,田桑桑的动作非常熟稔,她和城里姑娘真的很不一样。之前他周围环绕的女生,不是学钢琴的就是学跳舞的,各个打扮的很洋气也很时髦,十指纤纤不沾阳春水,田桑桑就不同了,地地道道的村妇,杀鸡眼睛都不眨一下子的。
“那个,田桑桑,今天可以吃鸡了吗?”说起来,在田桑桑家吃饭,赵纯是满足的。一看今天有鸡,他的口味更刁了。
“没错。”田桑桑依旧笑得露出洁白的牙齿:“先把鸡杀了,回来时,我要做肯德基缤纷全家桶。”
“啊?肯德鸡?”这是什么鸡哦?赵纯迷糊地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吃过早饭,赵纯顿时挺愧疚。也是哦,现在又不是特殊的日子,田桑桑居然把鸡抓出来杀了。她家的院子里,只剩下两只嗷嗷待哺的小鸡仔了。她这是没钱了的表现,忽然舍得杀老母鸡。
“今天我还跟你们一块去吧,我要去镇上取钱。”
“可以呀。如果你坚持的话。但你会后悔的。”田桑桑皮笑肉不笑,“来,言言,妈妈抱着你走一会儿。”
什么哦,又是这种笑容。赵纯只觉胯下一凉,凉飕飕的。
说着,田桑桑抱起孟书言的小身体,小奶茶在地上,屁颠屁颠地跟在赵纯身后,走了一会儿,便拿着小爪子偷偷捂嘴笑。这时候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认为这只狗成精了。
赵纯在后头吃力地拄着拐杖,一步一停顿,他正轻喘间,忽的听见前头的田桑桑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你大姨妈来了。”
“什、什么大姨妈?”赵纯丈二摸不着头脑。“我没有大姨妈啊。”
田桑桑回眸,眼一弯,唇一勾,笑得风华绝代:“我已经提醒你了,你爱信不信哟。”
赵纯傻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田桑桑明明是很明媚的笑容,可他瘆得慌!他是真的没有大姨妈,他,妈妈没有姐妹。
……
赵纯站在邮政门口等江景怀,可不知怎么的,今天的行人很怪异,尤其是他们的眼神,那个叫欲说还休啊!
日哦!看你奶奶哦看!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挖下来!小爷我是让你们随随便便看的!啊!?
那两个正在偷笑的邮政小伙,瞥见他不善的目光,立刻憋住笑。不是他们想笑,但他们真的忍不住。
“赵纯。”直到听到一声低沉熟悉的声音,一包东西扔到了他的胸膛前,赵纯下意识地伸手接过,沉甸甸的,钱啊。
“才多久不见,你怎么……”江景怀俊眉一挑:“怎么一副…小可怜样?”气质羸弱,脸颊苍白,眼神恍惚,这可不像以前的赵纯,似乎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一样。
果然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赵纯快要呕出血了。“哥们,饶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