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秀英的中年妇女摇着把蒲扇快步走来,看见情形吓了一跳:“这咋回事,咋哭成这样?早上我好像是看见田恬往你家里去了。”
田桑桑如遭雷劈,急急地问:“她有带走我儿子吗!?”
秀英摇摇头:“我路过看到的,后来的都不清楚。”
她们两人也都是做过母亲的,此次也感同身受,都在一边不停地安慰田桑桑,“你也别着急,再找找,咱大伙都帮你找一找。”
“不,是田恬,一定是田恬和花媒婆。”田桑桑惊慌失措地眨了眨眼睛,喃喃自语。
她想起了前两天田恬那怪里怪气的模样,她说过的莫名其妙的话,还有花媒婆无端上门说亲,这绝对是互相关联的。
田恬那事不关己故作神秘的姿态让她恨得牙痒痒,而且她今天还来了她家里,说和她没关系她不信。
她怎么就这么轻敌呢?就这么没有一丁点的防范呢?
“哎呀,桑桑——”秀英来不及拉住跑走的桑桑,有些疑惑地向一边问道:“咋还和花媒婆有关系,到底出了啥事儿?”
另个妇人想了想:“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花媒婆前两天还来咱们村里说亲来了,是给田桑桑说的?”
“她说的对象是谁?”
“就是那个彪哥啊!”
“啥!那个混混头子!但这又和田家的田恬啥干系?”
“谁晓得!走,咱俩也看看去。”
秀英她们在后边追着,一路上有好奇的村民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们都一一告知。大伙听了唬了一惊,了不得啊,这几天田恬她家里可真乱啊。只可惜了田恬那样的好女孩,乖巧善良,夹在中间够为难的。
田桑桑什么都管不了了,此刻她脑海里全是在后世看到的一大串一大串新闻。某某三岁小孩失踪,几天后在河里找到尸体,在草丛堆里找到尸体等等等的。一般来说这种被找到的,大多的后果都是遭遇不测了的。能够活着回来的,都是万分幸运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田桑桑跑着跑着,看到了不远处的田恬。
“田恬!”田桑桑立马奔过去,模样有些疯狂地揪住田恬的衣服,咆哮道:“言言呢?我的儿子呢?他在哪里?你把他藏在哪里去了,你快点告诉我!”
田恬本来在给菜浇水,手里的盆子因为她粗鲁的动作而掉到地上。泪水慢慢盈满了眼眶,田恬仿佛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什么言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能不能先放开我?你的儿子不见了,关我什么事情?”
“你不要再装了!”田桑桑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心如刀割:“我再问一遍,你到底有没有藏我的儿子?!”
衣领被她紧紧地拉着,田恬现在整个人都瑟瑟发抖起来,她弱弱地咬唇:“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田桑桑干啥呢?”
“咋还能这样呢?”
“孩子丢了关田恬啥事?”
“是啊怪不得人家田恬。”
“……”
村民们本来对她有点同情,毕竟儿子丢了,但是她现在贸然冲进别人家里,霸道地扯着人家的衣服,一口咬定是田恬偷她儿子,实在是太欺负人了。没看见人家田恬的模样多么柔弱多么可怜么!
“田恬,我的乖孙女哟!”田奶奶从屋里出来,声音凄厉地骂道:“田桑桑你个杀千刀的,你快放开恬恬!”
“我知道一定是你。”田桑桑冷冷松手,把田恬甩到地上。
田恬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的裙子,此刻被一甩,单薄的身板落到了菜地上,白色的布料沾满了泥土,那些菜都被她压得东歪西倒。
她双手并用准备爬起来,手按在菜地里,黑乎乎的,看得她泛起了恶心。
“奶奶……”田恬楚楚可怜地抬起头,乌发凌乱,一双如水般的眸子状似不经意地扫过村民,村民们都看到了她落泪的样子;再是对着田奶奶柔弱地盈盈啜泣,“堂姐简直是在胡说,奶奶,你要为我做主啊。”
“乖孙女,没事了,没事了。”田奶奶连骂田桑桑的时间都没有了,一心扶着田恬起身。
“大伙都看看,田桑桑真是无法无天了。”陈桂兰拿起一根扫帚,转头怒气冲冲地对着田桑桑:“你儿子不见了关我们家田恬屁事,上次田恬被你打耳光,现在又被你推菜地里。田桑桑,今儿我非教训你不可。”
田桑桑冰冷地注视着陈桂兰,一手抓住她要打来的扫帚,恶狠狠地说道:“告诉你们,要是我儿子出了什么事情,我让你儿子一命换一命!”
“桑桑,你都胡说些什么,那是你堂弟,你咋这么歹毒嘞!”边上的三叔严厉地皱眉。
田桑桑不去看他,什么三叔,不过是有点血缘关系,却更像陌生人而已。她抬脚要往屋里走去,双眼通红:“谁敢拦我试试看。”
不过,田家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并没有去拦她。如果是以往,他们会拦的,只是今天……
田恬往房门的方向望去,柔柔的眼里划过一道莫名的幽光。
田桑桑几乎把田恬的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柜子、床底、甚至她还检查了有没有密室密道地下室之类的地方,可是都没有孟书言的行踪。不,不对,这并不能说明孟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