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如果我不是为了星渊,他们根本没有拥有一次生命的机会。我给了他们十余年乃至二十余年锦衣玉食的生活,他们也愿意为了优渥的生活条件,献出他们的身体。”
“手术之前,他们是签过知情同意书的,我没有强迫他们,他们明明是心甘情愿的……”
德鑫道长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她的话:“人没有权利卖出自己的器官,更没有权利卖出自己的生命。生命是不可以用金钱去衡量的,你的行为违反了法律,也触犯了道德的底线。”
楼歌云似乎回过神来,她看着德鑫,微微冷笑起来:“法律?道德?如果法律和道德有用,当年星渊为什么会死?”
她美丽的面庞一阵扭曲:“法律和道德没有保护星渊,那么我又为什么要为了它们,放弃我好不容易为星渊找到的一线生机?”
德鑫道长张了张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余星渊当年死得很惨。
玄门里年龄稍大的人都听说过他的事情。
“这也不是你残害其他生命的理由。”德鑫道长说道。但是他的底气不怎么足,话说出来就不太有说服力。
楼歌云冷笑不语。
易申咳嗽一下,问道:“楼道长,你说要见我,有什么事吗?”
楼歌云刚张开嘴,易申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打断她将要出口的话:“我听德鑫道长说,如果我不来,你就不会说出真相?那么我来了,你会说出真相吗?”
她笑得很甜美,甚至还带着一丝羞涩:“楼道长,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希望我们签一份协议,请你保证我与你交心而谈之后,你会认认真真地说出所有真相。”
楼歌云咬了咬牙,又冷笑出声:“签协议?你以为一份协议有什么用?到时候我不说,难道你拿我有什么办法?”
易申闻言,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地消失,目光里也一分分地带上冷意:“楼道长既然知道签字也没有什么用,那么为什么,你认为你可以凭着一个签名,理所当然地夺取他人的性命呢?”
楼歌云发现自己被易申绕进去了。她索性微闭上眼睛,往椅背上一靠,做出一副不合作的样子,也不再说话了。
易申摇摇头,似是感慨,又似是提醒楼歌云:“有的人明明知道我的身份,却还以为只要她不说,别人就不知道——其实她坦不坦白,对我们根本没有影响的嘛,只是可以为她自己争取减刑罢了。”
楼歌云依旧不为所动。
易申便转身走出了提审室。
德鑫道长快步跟上来,压低声音问道:“易道友,听你刚才的话,你似乎有办法?”
易申便要求他找个可以隔绝一切窥探的房间出来。
德鑫道长便领着易申去了地下三层的一个房间。
“这里没有任何可以通讯的电子设备,”德鑫道长打开房间里的灯,让易申和科尔斯特进去。
他看看科尔斯特:“……小师叔,你怎么跟来了?”
科尔斯特觉得莫名其妙:“我不能来吗?”他盯着易申:“阿申,我不能来吗?”
易申:“……”你能不能来你问我做什么?你问德鑫道长啊!我要说的事情是不是机密,是德鑫道长说了算的,我又不在官方任职,你问我有用吗?
于是易申把皮球踢回给了德鑫道长。
德鑫道长犹豫好一会儿,才决定不把小师叔赶走。
小师叔对华国的爱是真挚而深沉的。
听师父说,当年华国这片土地上战乱四起、玄门遭到敌对势力围剿被迫封闭门派之时,小师叔拼着被逐出师门身死道消的风险,入世救了好多人,据说差点死在东瀛人的炮火之中。
……所以现在即使小师叔旁听一下,应该也没什么问题的吧?
德鑫道长关闭房间的几层门,检测房间里的信号屏蔽设备,又检测了一遍玄门手段的检测手段,确认无误之后,才坐到两人对面。
易申一开口就是王炸:
“我可以让余星渊复活。”
德鑫道长手一哆嗦,茶壶滚到地上,厚厚的地毯上顿时被浸湿一片。
“什什什么?”他磕磕巴巴地问道,“易道友,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啊!”他下意识地往四周看看,随后才想起来,这里是保密的地方,除了他们三个人,谁也不会知道这里的谈话内容,这才稍稍放心。
“易道友,”德鑫道长捂着胸口说,“这话千万不要和别人说,我是相信道友的,但是别人听了,怕是会将道友当成邪修。”
易申想了想,便补充道:“……也不能完全复活,就是让他的意识在他的身体里面恢复一会儿,你可以理解成招魂。”
德鑫道长仍然觉得不可思议:“可是道友,星渊道长已经魂飞魄散,形神俱灭,死得不能再死了啊。”
易申没想到余星渊居然还有这样的过往,真不知道他当年和楼歌云,到底有怎样的经历。
不过形神俱灭对其他人来说或许是大事。
但是对世界意识来说,也就是……
和移山填海同一个难度吧。
而且又不是真让他彻底复活,虽然易申有着世界权柄,做到这点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她觉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