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英国公的事情成也好不成也好,总要和他家里通过气,他们没有答复,你难道能留安安一辈子?”
宋祁玉无言以对。从太上皇的宫里出来,他悻悻地对易申说:“朕明天召英国公夫妇入宫,母后陪朕见见他们吧。”
易申其实想说就算留一辈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转念一想,她之前问过,宋祁安并没有孤独终老的意思,既然总要成婚,那就得努力找个好的。
管她合不合适,先找个好的把婚成了,不合适再离呗!宋祁安是公主,难道还能找不到愿意当驸马的人?
然而第二天,易申就知道她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或许也是由于江朝几代没出过一个公主,所以易申潜意识里的公主,还是她在大安朝时候的那种公主。
易申现在住在和宁宫,没和太上皇一起。
当然,她没有表示过乐不乐意,是太上皇自己不想和她或者太上皇妃们一起住的。
用他的原话说,“看得到也有心无力,为了朕的身体,这些莺莺燕燕就不要往朕面前来转了,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于是宋祁玉便将英国公夫妇召进和宁宫。
易申本以为也就是几句话的事儿,谈婚论嫁嘛,不过是成与不成,成了两家欢喜,不成就各寻良配。
谁知她刚挑起这个话头,英国公夫妇的脸色就变了。
英国公夫人满脸屈辱之色:“殿下何故如此羞辱臣妇一家?”
易申不明所以:“何出此言?”
英国公夫人忿忿道:“安国公主先与臣妇幼子议婚,又被北夷王子求娶,烈女不嫁二夫,虽然北夷王子求娶并非公主所能预料,但毕竟有损于清白。若殿下真心怜惜公主,便应让公主青灯古佛,以全名节,此番居然重提婚事,难道臣妇之子只配这样的人吗?”
易申不知道其他人在愤怒到极点的时候是什么反应。反正她觉得她很镇定。
她按住宋祁玉的手,转头问英国公:“国公也这样想?”
英国公觉得自家夫人话说得太难听,但道理就是这个道理。他觉得夫人全然为皇家名声考虑,太上皇后与皇帝但凡真心希望安国公主一生顺遂,也应该听从他夫人的谏言。
于是他说道:“理当如此。”
易申对宫人说:“送陛下出去。”
宋祁玉张嘴要说什么,易申厉声道:“皇帝出去!”
宋祁玉不想听易申的话,但想想死于易申之手的北夷人……他就不太敢。经过英国公夫妻身边时,他冷哼一声,大步走出正殿。
易申见皇帝出去,起身走到英国公身边,一巴掌把他扇翻在地,伸手按住英国公夫人,把她的外衣扯了开去。
英国公夫人惊叫道:“殿下何故——啊!”
易申回头一脚踹翻想过来阻拦的英国公,回手扇了英国公夫人几个耳光让她闭嘴,然后继续撕扯她的外衣。
英国公夫人进宫面圣,礼服穿了好几层,易申将她几层礼服扯掉,露出中衣。
然后她淡定地后退几步,挥手招过内侍:“你们没见过只穿中衣的国公夫人吧,来开开眼。”
内侍们早就跪了满地,一个个哆嗦成一团。
易申也不管他们有没有看,只和颜悦色地对英国公夫人说:“国公夫人只着中衣的样子被这么多内侍看了,他们虽然算不得男人,但毕竟也不是女人。唉,本宫有好生之德,你以后便去青灯古佛,以全名节吧。”
英国公夫人从惊愕之中略微回神,愤怒地说道:“殿下竟然如此辱没臣妇——”
易申怜悯地看她:“虽然夫人的衣服无端受损露出中衣,并非夫人所能预料,但毕竟有损于清白,夫人如此刚烈,为了英国公的名声,为了我朝勋贵的名声,也只能受委屈了。”
见英国公夫人仍想说什么,易申脸色一沉:“莫非夫人爱惜性命高于名节,因此不愿带发修行?”
英国公从地上爬起,含恨说道:“殿下如此侮辱臣一家,我不信天下没有说理的地方!”
易申点头:“本宫也不信呢。”她看着英国公轻蔑地一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英国公看来连这个道理都忘了,罢了,看来你们对本宫早有怨言——滚吧,别逼着本宫亲自动手。”
英国公夫妻两个相互搀扶着走出和宁宫正殿。一出门,便看到宋祁玉皱眉站在外面。
看到英国公夫人狼狈的模样,宋祁玉厌恶地把头扭到一旁:“夫人何故在宫中衣着不整,是想败坏朕的名声吗?”
他唤来宫中侍卫:“带走,赶快带走!”
英国公夫妻的言语没有传到前朝。因为在召见过他们之后,易申便下了死令,谁敢往外说一句,就全家洗干净脖子等死好了。
而宋祁玉干脆派兵包围了英国公府,对外声称英国公夫妇无辜诋毁皇家,心怀怨怼,不得不查。
英国公夫妻在朝中的人缘不怎么样。一方面他们是勋贵,所以科考出身的文官对他们就避而远之。另一方面英国公祖上是太|祖身边的谋臣,有从龙之功因而封爵,但因为是谋士,自诩文雅之人,与武官也不甚亲近。
当初太上皇为宋祁安选了这家,也是看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