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看着曹科那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谭哥心情甚好。
小辣鸡，不足为惧。
一整个上午，谭哥都跟在闻钰和姜棠的身后。虽不至于时时嘘寒问暖，但关切之意显而易见。《储君》剧组的工作人员表情都有些奇怪。谭哥是闻钰的经纪人，和闻钰关系好是自然，但怎么关照起姜棠来了？
这姜棠……
真有点本事。
谭哥全名谭全力，是圈内名声不小的经纪人，他接手闻钰的时候就说过要将闻钰捧成年轻一代里最出色的演员。当时候没多少人相信，甚至没有人在意，但闻钰确实一炮而红，众人看向谭哥的目光顿时敬佩起来。
这样的老油条还不清楚姜棠是个什么货色？
谭哥管不着大家怎么想，他临时回了一趟姜棠酒店的房间，注意到了挂在窗边上的几面锦旗。他真不是故意想偷看别人**，但这几面锦旗实在是太扎眼了。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打开锦旗一看，谭哥更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
他真的非常想按着姜棠和闻钰的肩膀好好晃一晃两人的脑袋，看看能不能把里面的水倒出来。
他站在人群外，看着结束了拍摄的两只小崽子穿着戏服钻出来，两个人的眼睛都很亮。然而谭哥始终都在脑子里来回思考——明明长得挺好看的小伙子，怎么脑袋好像突然之间不太好使呢？
姜棠一眼便注意到谭哥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眨了眨眼睛，他先问：“谭哥怎么了？”
谭哥：“…………没事。”
姜棠不是他的艺人，他得控制一下。
于是他对姜棠露出一个和善温柔的笑，“我有事和闻钰说，先带闻钰去一边了。”
姜棠立刻点头。倒是闻钰还拧着眉想拉住姜棠的袖子，但谭哥学乖了，按着闻钰的后脖子就往前走，压根没给闻钰挣扎的机会。
走远了姜棠还能听到闻钰的抱怨：“有什么事不能在姜棠面前说啊，我俩——”
谭哥忍无可忍：“你俩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不用你提醒，我知道！”
闻钰：“你知道就行。”
…
姜棠原打算先去换衣服，结果往休息室走的路上碰到了步履匆匆的导演李洪生。李洪生看上去很着急，路过姜棠的时候连个多余的目光都没给他。
姜棠咳嗽了一声。
李洪生脚下步子一顿，又一步步退了回来。他盯着姜棠那张漂亮白皙的小脸，眼神深邃道：“我今天和邢夏青联系了一下，她说可以来出演姚森莉的角色。”
姜棠点了点头。
李洪生又道：“就在刚才，投资商给我打电话说不必管姚森莉了。”
李洪生听到这话是非常惊讶的。
什么叫不必管姚森莉了？姚森莉可是《储君》的女主角。为了确定心中的想法，李洪生问得特别仔细，对方倒也没含糊，直言道：“女一号不是她了。”
这就是要把姚森莉踢出剧组的意思。
李洪生尽管已经听从姜棠的意思开始着手准备换女主角了，但是听这话的时候还是震惊。
他昨天睡前还在猜测是有什么原因才会走到忍无可忍换人的地步，是姚森莉的丑闻也来越多并且人尽皆知了还是姚森莉的车祸后遗症很严重。结果没想到答案竟然是投资商不要她了。
也是，谁家的金主能忍受手下的小明星和其他男人拉拉扯扯，还上了那么多次热搜的。
但实际上最令李洪生惊讶的是他突然意识到姜棠的话是真的！
真的换人了！
他去找邢夏青的时候将话说得非常明白，邢夏青和他合作过几次，关系算是非常不错。他把话说明了，邢夏青也不会拖着，直接跟他讲她最近确实没什么事情，但有准备接一个综艺节目。如果《储君》确定要换人的话，她可以推掉综艺节目。
但凡李洪生晚几天去找邢夏青，也不会这么容易就邀到未来的女主角。
他深深看了眼姜棠，望进姜棠黑宝石一般的眼眸，忽然问道：“我给你介绍生意有分红这事还算数吗？”
姜棠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小虎牙一亮，“当然。”
*
谭哥拉着闻钰好说歹说，告诉闻钰那些锦旗是真的拿不出手，谁家追星还送锦旗的。闻钰显然对此颇有怨言，他瞅着谭哥，很认真的反驳，“我和姜棠都定做了，以后棠棠要去街头摆摊算命的话，还要把锦旗挂在幡上的。”
谭哥：“…………”
一时间不知道该吐槽姜棠要去街头摆摊算命，还是该吐槽把锦旗挂在幡上。
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谭哥已经摸不清姜棠的套路了。
闻钰急着去找姜棠，他俩说好了中午要去昨天吃饭那隔壁的小饭店下馆子的。据说那小饭店生意格外火爆，要是去晚了，就没位子了。
他冲谭哥摆摆手，胡乱说着，“知道了知道了我先走了。”
谭哥：“…………”你知道个屁啊兔崽子！
谭哥看着撒开腿狂奔的闻钰，心情愈发沉重。才短短几天不见，他家的小崽子像是撤了狗绳的二哈，拉不住了。他叹了一口气，心想要不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