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扶桑鬼物就又怪又凶,若再遇上个命格、经历特殊的角色,那更要沸反盈天,便如天上这位哭嚎的贺茂道行,邪气爆发,弥勒甚至不大敢拿风穴吸它,搞不好就会给自己再添一层搞之不定,乃至是无解的诅咒。
虽说不想再染一层搞不定,乃至是无解的诅咒,弥勒还是在踟蹰间,将左手搭到右腕缠着的佛珠上,今天要让贺茂道行这么搞下去,不说自己和在场众人的小命,便是附近百姓的安危,也不能不管。
就在弥勒准备狠心咬牙的时候,天上的贺茂道行却是被一股力道吸住了,径直被飞落下去,掉进了一个葫芦口里。
“道长。”弥勒见草庐居士仅用一只葫芦,就收走了贺茂道行之头,不由得双眼一亮,放弃使用风穴的打算,上前跟这位道长打招呼。
“无量天尊。”草庐居士将盖好的葫芦用灵符贴起,见弥勒靠来打招呼,只见其衣衫劲扎,头上包巾,没认出他的身份,于是打了声道号。
“阿弥陀佛,道长今日又救小僧一命啊!”弥勒见草庐居士相当有礼,连忙也合什回了一礼。
“……”草庐居士看着很是有礼的家伙,却是一下愣住了,这是和尚,而且还认识自己?
“师傅,他说三年前在兰若寺见过咱们!”道童小龟赶上前为草庐居士解释,同时话里也透出一个意思,他还是没有想起来弥勒,这也很正常,毕竟当初是随缘一面而已。
“哦,原来是子弥小师傅啊!”草庐居士却是不比道童,细看了弥勒两眼后,一下子便记起来了,毕竟当天兰若寺的那只黑山老妖可不同凡响,是久居阴间的妖物,若不是燕赤霞和弥勒跟它斗了一夜,最后将其引出来,他也没那么容易消灭对方。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小师傅,咱们还是来收拾这扶桑鬼的后事吧!我这葫芦也只能关他一阵。”草庐居士却是不等弥勒再开口感谢之类的话,举着手中的葫芦,把话题引到处理扶桑鬼贺茂道行的事上。
“用一把真火将这些衣物烧掉既可,难处理得是头颅。”弥勒见草庐居士开口,看了眼贺茂道行的无头尸体,那尸体已经化为邪气,空空的头盔与鲜艳的大铠分在两处。
弥勒将头盔与大铠捡到一起,这身星兜大铠看着鲜艳,但实则价值并不高,非金属甲,不过若是有人因其好看捡回家中,恐怕贺茂道行的怨念会附在上面,日久便是不复活,也将要生出一个精怪恶灵,因此要施以净化,用真火焚烧也一样。
听着弥勒的叙说,草庐居士也不多话,直接取出一张符篆,手腕轻轻一抖,真力作用下,自燃的纸符落到大铠上,顿时引燃上面的阴邪之气,使之终化为一团灰烬。
“那头颅又当如何?”草庐居士举了举手中的葫芦。
“这头颅满带怨念,若以扶桑的做法,最好是解开他心中的怨念,叫他安息,再者是封印镇压,至于其他,我也使不出好办法。”弥勒说到安息时,扭头看了一眼施施,从那个贺茂道行的言行来看,对方似乎跟与柳施施长相一样的妹子有过纠葛。x
若要使贺茂道行安息,便是要柳施施和他把事情说明白,再对他的灵魂施以安抚,若是怨念再大些,甚至要柳施施付出生命才能抚平他的怨气。
不说这舍身卫道的代价,光看在贺茂杀了柳施施父母,弥勒果断没说让他安息的打算,不过除此之外,似乎别无除他之法。
“这扶桑鬼还这么厉害么!”草庐居士听着弥勒的叙说,却是有点小小的吃惊,这异国鬼物竟然杀不死么!
“若以华夏之法去看他,他似是阴魂妖怪,又归邪魔一属,不除其怨气,恐难以消灭。”弥勒对居士摇了摇头,扶桑鬼厉害倒并非全部厉害,只是以中土的目光来看,情况非常特殊,用寻常的中土手段难以全部灭杀。
“释家讲生老病死,成住坏空,我道家讲天生万物,相生相克,贫道不信此鬼难以消灭,回去之后便摆阵炼化他。”草庐居士不信邪,要人定胜天,语气无比笃定,但随即话风又一转,有些不好意思向着弥勒开口:
“不过贫道这炼妖阵法却要两位护法相助,我这小徒弟可作一位,不知小师傅是否能助贫道一臂之力?”
“道长哪里的话,且不说道长救我两次,这除恶务尽之事,小僧绝不推辞。”弥勒见草庐居士要请自己帮忙,自然不会推辞,毕竟这位救自己两次了,而且这个扶桑鬼,他感觉最好要收拾干净为妙。
“无量天尊,如此多谢子弥小师傅了。”草庐居士见弥勒愿意帮忙,不由心中松了口气,如果弥勒不帮忙,他还要废心去找一位护法,而这中间又不知要废多少事情,可能出多少意外。
看着非常客气的草庐居士,弥勒有些哭笑不得要回话,但是却不想旁边的柳施施却是直接跪了下来,对着草庐居士开口:
“道长容禀,民女柳施施,家父母乃是扬州人士,因误罪豪强,避来此处,得施家庇护,却不想又遇横祸,遭鬼物强娶,连累父母惨死。”x m.x
“施家人因此俱指我为祸水,累及父母,我也为还施家恩德,保全镇中上下,决定下嫁鬼物,如今此鬼伏诛,而施施名节已坏,始有出尘之念,还望道长收录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