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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乐你给他回消息了没?”丁霁一边跑一边问。
“还没有, ”吕乐说,“我怕回得太像他妈了, 就还没回。”
“回一个吧, ”李瑞辰说,“先看看他要干什么,现在能肯定钱和东西是他拿的了,但是这么多天了,突然说要还?”
“我怎么回?”吕乐喘着粗气儿。
“你天天跑步都一个学期了怎么还这样?”熊大看着他。
“我们为什么要跑啊, ”何家宝忍不住问,“是大家都觉得他要自杀吗?”
几个人都停了下来。
“我还真是……这么想的。”吴朗说, “把东西还给我们, 然后跨出栏杆……”
“都是你们逼死了我——”李瑞辰张开胳膊跳了一下,“这样?”
“别瞎说, 好歹一个宿舍的。”吕乐说, “能劝还是劝劝, 万一真是认识到错误了呢?”
“你是不是傻,”熊大说, “他脑子绝对不正常, 平时看不出来,闷声学习人缘差的学霸哪个班没有,他看着就那样的人,实际上受了刺激可能就……”
“别跑了, ”丁霁往那边继续走过去, “他是要还东西也好, 要跳楼也好,要干什么都好,我们没到之前他肯定就坐那儿等着。”
“没错。”李瑞辰点头,“有工夫猜他是不是要跳,不如想想一会儿怎么处理吧。”
“不管三七二十一,”熊大说,“上去看到人就先上去给他扯到楼下,他有本事磕地死。”
这个提议得到大家一致同意,迈着大步就一块儿往器材室那个老楼去了。
林无隅看了一眼手机,这两天没有社团活动,推理社的那个“总部办公室”里一般不会有人,要是有人在,他们一会这么上去再闹起来,这事儿就别想只按在宿舍里。
他看了一眼丁霁,丁霁倒是一点儿都不在乎的样子,虽然之前跟大家说前情提要的时候,丁霁也没提刘洋具体在信里说了什么。
所以丁霁哪怕是不介意有人知道,但在可控范围里,他也起码是觉得没有必要让谁都知道的。
现在刘洋这么一闹,估计宿舍这帮人全都得知道了。
林无隅有些心疼,手在他背上隔着衣服抓了一下,但衣服有点儿厚,丁霁身上还挺结实的,他没捏到肉。
丁霁转头看了他一眼。
他又伸手在丁霁屁股上掐了一把。
这回就挺有收获的了。
丁霁又看了他一眼。
他笑了笑,收回了手。
“你说你是不是欠?”丁霁小声说。
“是。”林无隅点点头。
“我是不是胖了?”丁霁又小声问。
林无隅看了看自己的手:“跟之前比较来说,没有,背上的肉都捏不起来呢。”
丁霁转头继续往前走了。
吕乐跟刘洋又发了两条温柔的女友消息,刘洋什么也没多说,只说在天台上。
吕乐说风很大让他先下来,他没再回复。
“你高考作文得分儿了吗?”李瑞辰忍不住问,“除了天儿冷风大就没有别的词儿了啊?”
“现在的确是天冷风大嘛。”吕乐说。
李瑞辰叹了口气:“你以后爱上哪个姑娘了记得跟我们说一声,要不就你这种发消息的水平,我已经看到了你这奔向孤老头子的一生。”
丁霁对李瑞辰是一直绷住的,但这下还是没忍住笑了起来,这人要不是一开始给他泼了醋让他非常记仇,其实还挺有意思。
啧。
有个屁的意思。
丁霁看了林无隅一眼。
发现林无隅没有笑,笑点挺低的一个人,居然没有笑。
可以可以。
器材室这个楼不高,一共就五层,真要跳下来……角度合适的话……应该是有救。
几个人走进楼里之前先一块儿仰着头往上看了看。
“学校还有这么老的楼呢?”何家宝说,“而且我发现……我居然从来没有来过这边儿?”
“我也是。”吴朗说,“一学期了啊,我们居然还没把校园走完。”
“上去吧,”吕乐低声说,“现在天儿都黑了,有人也看不清。”
大家一块儿进了楼,不知道为什么,都跟要做贼似的,全都放轻了脚步,呼吸都轻了很多。
林无隅和丁霁来过这楼无数次了,还从来没到过二楼以上的地方,反正都是空屋子,里面堆着换下来的旧桌椅。
不过五楼走廊的灯还能按亮,挺感人的。
毕竟丁霁是个小鸡胆子,哪怕有这么多人,亮着灯还是好一些。
“那儿。”林无隅看到了走廊尽头有个往上的铁制爬梯。
“我先上去,”吕乐说,“你们跟着我。”
“一次一个人,”丁霁看了一眼爬梯,挺沧桑的感觉,“别给踩断了。”
吕乐最先爬了上去,接着是吴朗和何家宝。
“没看到人。”吕乐的声音从上面传来,“要喊一声吗?”
“喊吧。”李瑞辰正往上爬着,“别埋伏在哪儿给我们一闷棍。”
“不要老想这些嘛,”吕乐说完稍微提高了些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