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站军姿!”教官说,“站到大家走完!再单独走!”
他俩一块儿看着教官。
“听清了没!”教官提高声音问。
“报告教官!”两人一块儿开了口,“听清了!”
“还挺整齐,”教官点点头,指了指旁边,“去那儿站着。”
他俩又一块儿整齐地走了过去,站好了,目视前方。
教官带着队伍往路那头走过去之后,丁霁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林无隅你是找抽呢?”
“我真不是故意的。”林无隅说。
“你走你的你敲我脑袋干嘛啊?”丁霁转脸看着他。
“别动!”林无隅目视前方,“教官肯定会看我们的,一会儿再罚半小时还活不活了。”
“你好歹是个学神,”丁霁转脸继续看着前方,“能不能认真点儿了啊!”
“我就是想起你跑出去给我买冰棍儿,”林无隅说,“特别感动。”
“然后就打了我一下,”丁霁说,“你小学生吗?”
“别逗我笑,”林无隅笑了起来,边乐边往教官那边看了一眼,“一会儿让教官看到了要罚。”
“这会儿你怕了,”丁霁冷酷地说,“刚打我的时候怎么不怕被罚。”
“说话跟个教导员似的。”林无隅说。
“就是教导你呢。”丁霁说。
班里的队伍又踢着正步走了回来。
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教官还喊了一声:“向左看!”
全班一块儿整齐地转过了脸瞅着他俩。
林无隅一眼过去,看到所有人脸上都开始有些绷不住要笑的样子,他小声说:“这会儿咱俩有一个人乐,全班都得笑。”
“你绷住,”丁霁说,“我怕他们乐完了集体被罚会打我们。”
“放马过来。”林无隅挑了挑眉毛。
“这马要是放了你真干不过,”丁霁说,“吹牛逼也得有点儿事实依据。”
“那还叫吹牛逼吗,”林无隅说,“比如我依据事实说啊,我早晚睡了你,这是吹牛逼吗?”
“……滚!”丁霁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
班里的队伍再次从他们面前走过,向右看着过去了。
有些班级已经休息了,开始陆续有人从他们身边走过,每个人都要看他俩一眼。
“太难受了,”丁霁说,“林无隅你要再这么害我一次我就跟吕乐把宿舍换回去。”
“我错了。”林无隅说。
他俩正小声嘀咕着,许天博跟几个人走了过来,看到他俩愣了愣:“罚站呢?”
“嗯,”林无隅说,“走开,一会儿看到我们跟你闲聊又加半小时。”
“我过来的时候你俩不是就在闲聊么。”许天博笑着说。
“警告你啊。”林无隅说。
许天博正要走开的时候,旁边又过来一个人,看到他俩的时候停了下来,接着就一直走到了他俩面前,脸一直往前凑,跟丁霁面对面了才停下。
“哟,这不是为了根冰棍儿跟我要死要活的那位吗?”
“好吃吗?”丁霁说,“一百块能买6666666666……根儿。”
“你是不是嘴欠被罚的站?”这人很愉快地退后一步,抱着胳膊问。
“行了,别打扰别人,”许天博过来拉了他一下,“走吧。”
“我走不走用你管?”这人甩开了许天博的手,“谁规定了不能围观啊?有条例吗?盖章了吗?”
“你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许天博旁边的另一个同学有些不爽,“没完了还,赶紧走吧!一会儿教官过来罚你一块儿站,神经。”
“有种别走。”林无隅说。
“谁要走了?”那人瞪他。
“棒棒,给你鼓掌,”林无隅看着越走越近的教官,离着还有十多米的时候他喊了一声,“报告——”
“说!”教官跑了过来。
“这位同学干扰我们站军姿。”林无隅说。
“一直说话想逗我们笑。”丁霁说。
许天博拉了旁边的同学一把,几个人都走开了,还抱着胳膊的那位突然发现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杵这儿,顿时有些尴尬。
“哪个连的!”教官怼着那人脸一声吼。
“十四!”许天博在后面回答。
“去请你们教官过来!”教官说。
这人被教官安排着站在他俩对面两米的位置站好跟他俩怒目而视的时候,丁霁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低头一通狂笑。
“挺住。”林无隅说,“我们还有十分钟差不多了,一会儿还得踢正步呢。”
“这人许天博他们宿舍的,”丁霁小声说,“今天许天博这么不给他面子,以后怎么处啊。”
“他也没给许天博面子,”林无隅说,“就他这样,跟谁也没法处,早晚孤立。”
“许天博脾气真他妈好,刚他要敢那么跟我说话,我一掌给他劈跪下了。”丁霁说。
“炸毛小公鸡,”林无隅说,“你要真想打他,昨天就打了。”
“昨天就许天博个小羊羔给我拉开的。”丁霁恶狠狠地说。
林无隅斜眼瞅了瞅他,勾着嘴角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