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鲜血的痕迹,仿佛地面将那鲜血一并吸食殆尽一般。
莫奕向窗外看去。
其他的血迹也不见了。
地面上干净的令人心慌。
一个嘶哑的,金属的声音响了起来。
断断续续的,仿佛卡壳的收音机,断掉的唱片,摔坏的八音盒。
模糊的童声哼唱响了起来。
但是哼唱的内容却被嘈杂的噪声掩盖住了,令人无法辨认一字一句。
在阴暗而死寂的房间内,诡异而不成曲调的音符回荡着,几乎能够激起每个人心底里最原始的恐惧。
不成形状的走廊深处传来细细碎碎的脚步声。
不似人类。
密集的细碎声敲击在木质的地面上,令人不由得头皮发麻,只想夺路而逃。
但是,门外依旧同样凶险,不知下一秒那个crooked-man会不会再次跳出来。
这是进退两难的局面,一方是深渊一方是火坑,几乎没有任何出路的情景令所有人都不由得面露绝望之色。
走廊深处的抓挠声越发的接近。
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向门口挪去,尽量远离声音的来源地。
屋子里的烛光越发的昏暗,在歪曲的墙壁上投下摇曳不定的影子,晃动的光亮仿佛揪住心脏的手掌,狠狠地扼住众人的喉咙。
走廊口里一个怪异的身形缓缓出现,拱起的半人高的背部在黑暗与混沌之间显现出来,令人头皮发麻的抓挠声清晰的仿佛就在耳边。
那种缓缓逼近的恐惧几乎能将任何一个正常人陷入疯狂!
有人终于受不了了,因恐惧而失去理智的身躯颤抖着,转身没命地向门口跑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离它远一点!再远一点!
四五个人一窝蜂地向门外冲去,几乎卡在了本就狭窄的门框里。
莫奕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时,他感到身旁的雾伸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冰冷的触感顺着二人相接触的皮肤传来,莫名地带有一丝安心感,莫奕一愣,扭头向身旁看去。
只见他正直直地看向走廊的深处,下颌轮廓紧绷,幅度极小地摇了摇头。
——别动。
下一秒,那个走廊深处怪异的身影瞬间窜了出来!
直直地扑向门口!
众人这才看清——那是一只巨大的诡异的老鼠!
它足足有半人多高,身上没有丝毫的皮毛,反而像是倒翻着的皮肉,不规则地布满了皱皱巴巴的黑色缝合线,似乎像是被针线歪歪扭扭地缝在了一起,泛着可怖的血红色。
腐肉顺着它的动作向下滴落着,浓郁的血腥味几乎令人作呕。
它不顾其他站在房屋正中间的玩家,而是直接冲向门口,一个在门口挤着的玩家下意识的回头,瞬间看到了如此可怖的一幕,瞬间不由得尖叫了起来。
那只老鼠张开被缝的歪歪扭扭的大嘴,露出尖厉的牙齿,狠狠地咬住了那个放声尖叫的人的大腿,然后用力一扯,瞬间将那人如同破娃娃一般扯到了地上。
后面的压力瞬间减轻,其他挤在门口的人在恐惧的趋势下向外跑去。
说时迟那时快,在那走廊的阴影里,竟然又窜出来两只巨大的老鼠!
这种可怖的生物竟然不止一只!
它们直直地冲向门外,追逐着那几个向外逃窜的玩家。
破碎的童声哼唱越发响亮了,断断续续地反复唱着同一个曲调。
那只最开始出现的老鼠按住地上挣扎尖叫的人,尖锐的爪子犹如切碎豆腐一般地伸入了那人的头颅内。
可怜的人浑身抽搐了一下,尖叫声戛然而止。
它抽出爪子。
从莫奕的角度,能看到它尖利的血肉模糊的爪子里,静静地躺着两颗沾满血迹和脑浆的眼球。
眼球——?
一个想法瞬间击中了莫奕。
他看向那只老鼠的正脸,只见它尖尖的脸上被针线缝的丑陋而扭曲,脸上的所有接口里,没有眼睛,只有一张可怖的大嘴,还在向下滴着血液。
莫奕转眸看向僵立在房间力道其他玩家,黑眸紧紧锁住他们因恐惧而变形的苍白的脸孔,轻轻地摇摇头,做了一个封住嘴的动作。
——它们看不到东西。
只能通过听力来辨别猎物的方向。
不出声,才有可能活下去。
断断续续的童谣声越发的响亮和清晰,莫奕能辨别出里面的一些字句。
他甚至能在心里补全里面的唱词——
“Three-blind-mice!See-how-they-run!
They-all-ran-after-the-farmer\s-wife,
Who-cut-off-their-tails-witha-carving-knife.
Did-you-ever-see-such-a-thing-in-your-life-as-three-blind-mice
【三只瞎眼的老鼠!看它们跑的方式!
它们追着农夫的老婆,
她用餐刀切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