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给他。这事他娘的又成为NAF-A组组长的一大黑料,范高嘟嘟囔囔说“人家别组组长直接给介绍对象相亲包酒席呢好嘛我们组就每个单身汉赏一只飞机杯!”
范小弟正在手忙脚乱地进行黑客行为:“我帮您看看,我刚才没进去……他视频已经关掉了,那个账号名字就是许冉嘛……哎呀您快快快截住那个企图偷人的小妖精,踢出去踢出去,您就过去敲门呗,他还能不让您进去……”
裴逸突然蹲在地上,把脸埋在两腿之间。
整个人像要抑郁了,不愿讲话不想出声。
【003】:“哎……头儿,别看了,回来吧,好嘛,回来让我抱抱您。”
裴逸把脸埋住不抬头,蜷成一只逃避现实的大鸵鸟。从前以为把头扎进沙子,就能前情往事随风去、滚滚长江东逝水了,然而为什么心口还是像针扎那样难受?
他不看手机就直接敲出俩字,点了“发送”甩回给章总。
……
那晚深更半夜,冉公主还真听话,真的赶来疗养院的病号房。
裴逸是看着许冉那辆车进了花园,停在楼下车位。那小子拎着两份热乎乎的夜宵,领了谕旨屁颠颠儿前来探望老妖精。
床头小灯亮了一夜,那俩人破天荒的,竟也聊了许多从前没聊过的知心话。
章总一夜没睡,把床头的书丢给许冉:“你识字的吧?给老子念念书,就从这章开始念。”
结果许冉半夜困得五迷三道,眼都快睁不开,就坐在章总床尾念完了一厚本近代名家散文选。一晚上好像重新把高中语文课本学了一遍,顿觉自己长了不少学问,平生从庸俗的rou体欲/望又生出一番精神境界的追求,整个人都佛了……
“老板,”许冉抿着嘴嘲笑,“您还惦记小裴呢吧?您真那么喜欢他。”
章绍池毫不掩饰地点头,是,老子确实喜欢他。
这晚天空多云,把月亮挡住了,没有月光。那样的月色是存在于一片明亮皎白的回忆的色调中,存在两人心里。
章绍池也收到了方才裴先生闭着眼甩过来的短信。
裴逸就用简单干脆的俩字威胁他:【你敢!】
章总现在看这句气势汹汹的撒泼的话,都觉着异常亲切,神忒么想乐,瞧把你能的,凶的你呦!……至少这腔调这脾气,是他稀罕的小混蛋,绝对不是别人冒充的。之前那条道歉还祝您万事如意的屁话,才像哪个冒牌货发的!没气得老子肾亏早衰就不错了呢。
他俩都很年轻的岁月间,小裴还在念大学,生活费净是二舅舅私下掏腰包给的,给小孩儿足够吃喝玩乐生活糜烂的零花钱。
出去买电吉他和架子鼓,买高档皮鞋和运动鞋。
他也曾经带小孩儿去酒吧和夜/总会,作为男人出去见见世面。那里灯红柳绿纸醉金迷,最适合浮躁而冲动的年轻人,寻求感官上的刺激……
夜/总会的漂亮男孩,挂牌有价,章总也出得起价,在昏暗光线下相拥跳慢舞。那时候他单身,那就是床/伴,不带任何感情付出。
沙发里的少年霍然站起身,黑暗中也看不清那乖张的表情:“二舅舅……你跟我跳舞,我也想跳。”
随后那次外地出差,章总就走了俩星期,这边他的后院就起火了。后来据徐绮跃和杜名军俩人在他面前添油加醋,说咱那外甥抽疯了吗,你知道那小子都干啥了?
据说,夜/总会男孩跑来家里找人,敲门,开门的正是小裴先生,早就憋在这儿等。小裴冷冷地对那男孩说:以后不准再来,这是我家。
男孩还在耍娇嗔:这不是人家池哥哥的家嘛?
横霸着家门不准别人进的“干外甥”,当时就勃然大怒了:池哥是你个骚/货叫的?他是我一个人的哥哥。这个男人我睡过了,他就是我的!以后别再来了,你再敢来我砍你啊?
俩人由争执而动手,现场无外乎是野猫掐架上爪子互挠的精彩纷呈场面。小裴先生脸蛋被挠了一个血道子,随即拿了个冻成冰坨的啤酒易拉罐砸那小野猫的额头,打出一个大肿包,把那小野猫当场给打哭了,满脸血得吓跑了……
这件事当年人尽皆知的。
徐绮跃严肃地审问过老章:我们家外甥,虽说不是我妹亲生的,但是让你给睡了?章绍池你这事做得太混蛋了吧,你敢负责任吗?到底睡过没有?
章绍池没有否认,当时扛了这口大黑锅,回去就给那床/伴一笔分手费,还有脑瓢缝针整容费,say bye-bye了。
那男孩哭闹,凭什么甩我啊?章绍池说,我家宝贝不乐意了,凭他比你重要。
别人都以为嘉煌老总章绍池有后宫佳丽三千,那是外人不知实情瞎扯的。那就是章总年轻风/流的时候最后一任床/伴,后来再没有过,哪敢啊?
身边有这位厉害又霸道的“干外甥”,老爷们儿在外面若敢有个莺歌燕舞,彩旗飘飘,回家会被扒皮拔屌的,闹起来好凶的哦……
滂沱雨夜,他驾车把大宝贝从学校送回家,看着小裴擎着雨披跑下车,一双长腿在黑夜里欢快地踏水奔跑。那身影他愿意盯着看很久,有求必应不会厌倦。
小裴跑到家门口,没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