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楚钧回到宫里,按着年节里的规矩,去瞧了几位太妃,又有居住在京城的一些皇亲前来拜见。楚钧按往年的例分别赏了东西,又不咸不淡地问候几句。
之后他带着苏近微服去了庄子上。等到快傍晚的时候,童冉还没回来,楚钧拦住了要去找人的苏近,到房里睡下。
裘府上,工部的官员又多了几个,他们甚至弄了许多竹子和木头来,竟然直接在裘府的院子里锯起木头,开始做模型。
小老虎在屋檐上巡视一圈,下头木屑与竹屑齐飞,它都下不去爪子。
一直折腾到晚上,裘府出门走亲访友的早都回来了。如今是年下,工部的那些官员也都赶在晚膳之前告辞回家,只有童冉浑然未觉,还留在裘府用了晚膳。
晚膳时,他又不知哪里搬来一出打虎的故事,把裘家上下哄得哈哈大笑,裘老太君听闻他孤身一人,立刻做主留了他过夜。
小老虎沉着脸等他拒绝,却听童冉道:“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裘府给童冉安排了一间厢房,里头很宽敞,童冉进门时,里头的炭盆已经燃上,屋子里暖烘烘的。
“咱们今晚就住这里了。”童冉心情不错,今天下午他们有了很大进展,预计年后就可以正式开工了。
“呜哇!”小老虎扭开头不搭理他。
童冉好笑地摸摸小老虎的毛脑袋:“崽崽,你今天好像一直醒着?”
“呜哇——”它明明睡着过,就在他腿上!
童冉轻挠它的下巴,保证道:“哥哥今天有点忙,下次一定多陪陪你。”
小老虎耳尖发烫,想走开,可是猫科动物的本能让它特别沉迷于童冉挠下巴的动作,别别扭扭的半趴下来,有些享受得眯起眼睛,又坚决撇开头,不对着童冉。
“哈哈,别扭的小崽崽。”童冉刮了下它的鼻子,端来房里备着的温水给小老虎洗漱,又自己打理了一番。
床上只有一条被子,被面是锦缎的,很是蓬松柔软,小老虎嗅嗅,嫌弃地用后腿蹬开。“呜哇!”它想回宫。
“在别人家里不准挑三拣四。”童冉拎起小老虎的后脖子,把它放进被窝,自己也脱了外袍钻进去。
小老虎想爬出来,被童冉一把抱在胸前。它梗着脖子挣了几下没有挣开,童冉耐心地轻撸小老虎的背部,撸了一会儿,小老虎才放弃挣扎,安静了下来。
童冉忙了一天,也很快有了睡意,快睡着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怀里的毛团子又往里钻了钻。童冉太困了,只是顺势拥紧手臂,很快便坠入了漆黑的梦境。
第二日晨起,在裘府用完早膳后,童冉才抱着小老虎离开。
走时裘乐送他出去,还略有些依依不舍:“昨日与童大人一番谈话,真是受益良多。”
“哪里哪里。”童冉谦虚道。
小老虎趴在童冉怀里,忍不住挠挠他手臂:“呜哇!”走了!
人形的它都在庄子上等一宿了,他竟然还有时间跟人依依不舍。
童冉笑笑,跟裘乐道别,乘裘府的马车回庄子。
到庄子上时,苏全正在门口,童冉抱着睡着了的小老虎下来,诧异道:“苏公公怎么在这里?”
“刚刚送陛下走。”苏全躬身道。
“陛下昨天也来了?”童冉问。
“是。”苏全答。
“可有异常?生气,或者类似的情绪?”童冉问。
苏全尴尬:“大人,您这问的,老奴如何能回答?”
陛下的情绪可不是能随随便便泄露的。
“那你悄悄说。”童冉把耳朵凑过去。
苏全哭笑不得,他斟酌一番,说道:“未曾发火,应是没有不悦。”这些都是表象,更深层的他就不敢多嘴了。
不应该啊。
童冉直起身,无意识地摸着小老虎的皮毛,他跟裘乐说一些话陛下就不高兴了,这次去他家住一晚,竟然没有什么?
童冉还兀自想着,苏全又道:“不知可否劳烦童大人一件事?”
“什么?”
苏全面露难色,支吾道:“这事原不该麻烦童大人,但庄子上会修水车的工人回老家过年去了,陛下说叫童大人瞧瞧。”
修水车?
童冉看一眼苏全,他满脸为难,显然也知道这事不该童冉来做。
修一修倒是无妨,只是……童冉瞧了眼远处披着银白积雪的田地,这样冷的天,水都该结冰了,要水车做什么?
这是故意的吧?
陛下生气了?
童冉心情有些好。
那水车的问题不大,他三两下便搞定,之后吩咐苏全道:“去弄些猪肉和白菜来,还有黑醋和白面。”
“大人要做什么吃食么?小的吩咐去膳房就好,何必要大人亲自动手。”苏全道。
童冉洗了手擦干,笑着道:“送给陛下的饺子,自然要我亲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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