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冉道。
楚钧挑眉。
童冉解释道:“臣也是道听徒说,说为了避免陛下想吃的时候没有,宫里只做那种一年四季都吃得到的菜。”
“御膳房是那样的,”楚钧道,“但朕的小厨房从来按着时节做菜,这样才能日日吃到最新鲜的。”
童冉又吃了一口:“确实新鲜,而且师傅们的手艺真好,可是陛下从民间觅来的?”
楚钧抿了抿嘴,殿内的气氛忽得下落,童冉感觉有些不对,但不等他反应,楚钧又道:“是从前我母后宫里的。”
楚钧的母后,那不就是已故的先皇后吗?
童冉呐呐道:“抱歉,是臣多嘴了。”
“无妨,已经很多年了。”楚钧道,他又让宫人给童冉夹了样别的。
之后两人的话题转向别处,说了些无关痛痒的。楚钧的表现一切正常,但童冉总隐隐觉得,他并不如嘴上说得那样释然,提起先皇后时他明明是难过的。
那只是一个很细微的瞬间,但童冉捕捉到了。
饭后,楚钧说起今日早朝上提出的一件事。
童冉不是京官,所以早朝都是不去的,今□□上说的是却与他有关。
今日朝上,户部尚书阎亮提出,要在大成全境修建水泥路。
楚钧在童冉身边日久,对水泥路有些了解。水泥路虽然便捷,却也所费颇多,若要在大成全境修筑,肯定是一项历时数年,且要耗费国库里大量银钱的工程。以户部一贯的风格,所有要花钱的项目都能省则省,这次却带头提起,楚钧奇怪,便又深问了下去。
一问才知,金河监和卓阳府的路修好不过短短几月,可他们所缴纳的商税已经比往年多了一成,若是进一步开拓商路,所收税款会更加可观。
阎亮如此一说,楚钧也就明白了,这种能充实国库的事情,户部从来都表现得相当积极。
不仅如此,他们最近都在拉拢童冉,提出修路也算是变向拉拢吧。
几个问答见,楚钧就摸清楚了户部的小算盘。他不置可否,又让其他大臣也发表各自的意见。
傅霖作为保守派代表人物,当然不赞成在全国境内大肆动工,他手下的吏部诸人也都站在他的一边。
工部近日跟户部争得不可开交,但是修路这事情是他们的舞台,自然不会反对,只是这动工的过程里若是能寻机会给户部添个堵,他们也是万分乐意。
礼部和刑部照旧没有发言。
兵部的吴立近日与童冉走得很近,满朝文武都以为吴立会赞同,可他却是反对的。吴立的说辞很简单,冬天快到了,北边的戎人可能会南下抢掠,若是把钱都投到了修路上,军费怎么办?
“各部的说辞皆是顾全各自的职责,朕却不能顾此失彼。”楚钧对童冉道,“傅霖还算全面,但他太过求稳。”
童冉理解地点头,保守派与革新派的对峙历朝历代都有,不算新鲜。
他沉思片刻道:“臣以为,路是肯定要修的,但这不是一朝一夕就可完成,需要朝廷总体布局,更需要各地的积极配合。臣的金河监和卓阳府均已建成数条水泥路,培养了一批熟练工和懂得该技术的官吏,可为朝廷所用。”
童冉说的也恰好是楚钧所想,他停下后,楚钧催促:“继续说。”
童冉的视线在楚钧脸上转了一圈,最后道:“启禀陛下,臣的风寒还没好透,此时又有些头晕,臣想出去透透气。”
楚钧一愣,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小子是在报他昨日的夺猫之仇。不过楚钧面上依旧沉稳,顿了一下才沉声放行:“去吧。”
可童冉却不走,而是笑得更灿烂了。他有些狡黠地道:“陛下可还记得臣此前送您的自行车?出门透气用走的无趣,陛下不如命人把车推来,臣教陛下如何骑自行车吧。”
楚钧挑眉,这小子葫芦里又埋的什么药?
童冉:哼,抢我猫?我让你试试被平衡感支配的恐惧。
作者有话要说: 苏近:童大人胆子也太肥了,完了,陛下要生气了。
……
……
苏近:???陛下怎么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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