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五条悟那里得知了邻居的特殊之处,但伏黑惠仍像往日一样与松谷莲相处,偶尔碰到了会打声招呼,平日里却很少主动接触,因此在那之后过去了十来天,伏黑惠才隐约意识到,最近周围的咒灵似乎在他去清理之前已经被别人祓除掉了。
而那个“别人”,伏黑惠觉得就是邻居松谷莲。在生出这个想法之后,他就不自觉地对隔壁多了几分关注。
原来每天清晨,隔壁住着的青年都会去晨跑,有时是独自一人,有时有一个红色头发的男人陪同。偶尔伏黑惠起得晚了点的时候,还会看到松谷莲和红发男人在庭院里对招。
伏黑惠没有多看,每次都是匆匆掠过视线。
但实际上,伏黑惠第一次从二楼看到庭院的时候,织田作之助就注意到了陌生的视线,他在动作转换之间状似随意地投过一眼,发现是个一脸睡痕的少年,转过头语气很淡定地说:“隔壁的邻居在看你。”
正躺在地上平复呼吸的松谷莲猛地睁开眼,看向悠哉悠哉得像是在散步的织田作之助,静默了几秒,才转着“咯吱咯吱”僵硬的脖颈往隔壁看。
但是窗边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诶?”松谷莲坐起身,疑惑的目光投向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说:“几秒前就走了。”
所以大概只是……随意地往这边看了一眼吧。
松谷莲对自己此刻的惨样很有自我认知,但是看都看到了,他还能怎么样呢。
只能默默地站起身,拍掉裤子上的灰,堪称乖巧地看着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很明白他为什么这副模样,爽快地点了头:“今天就到这里吧。”
耶!
松谷莲左右拉伸着筋骨,见织田作之助似乎打算离开的样子,忙出声留人,“织田,中午不一起吃饭吗?”
织田作之助垂下眼思考了两下,抬眼笑了下:“不了,中午……和朋友一起吃饭。”
松谷莲立刻沉默了下来,欲言又止地望着织田作之助。
“……是太宰。”织田作之助“残忍”道:“其实,也是太宰建议我帮你锻炼体术的。”
因为老板提及松谷莲在找武术老师的时候,太宰治就在场,如果没有他的提醒,织田作之助也想不到自己完全可以帮松谷莲这个忙。
“原来是这样。”松谷莲有些不好意思。太宰治从头到尾都没对他做什么,反而帮了他两次忙,倒是松谷莲因为蜘蛛感应的缘故单方面地躲避太宰治,应该让太宰治挺尴尬的,毕竟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都多多少少会有些尴尬。
朋友的朋友毫无缘由地对你避之不及之类的……
这么一想松谷莲就觉得自己好混账,有些太不顾织田作之助以及太宰治的感受了。
“太宰君有喜欢的东西吗?”松谷莲打起精神,至少要向对方表达谢意才像话吧。
“喜欢的东西?”织田作之助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道:“绷带吧。”
绷带?
松谷莲记得之前在森氏律师事务所里见到太宰治的时候,他身上就绑着许多绷带。当时松谷莲以为那是各种火拼受的伤,现在看来,或许是个人癖好之类的。
“绑带吗……我知道了。”松谷莲记在了心上,又想起织田作之助另一个给他寄了实习证明的朋友,“那另一个呢?”
织田作之助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太方便。”
不知是朋友不太方便还是他自己不太方便,但松谷莲很知情识趣地没有继续询问了。
过了几天,松谷莲将包装好的装满了各式各样绷带的礼盒交给了织田作之助,不论太宰治此时是否仍在港口mafia,由织田作之助转交是最好的办法,毕竟他是想表达谢意,而不是让太宰治再一次感受到自己对他的忌惮。
不知道织田作之助是不是跟他同一个想法,总之他直接就答应了帮他转交礼物这一件事,倒是让人松谷莲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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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次见面的时候,织田作之助就将松谷莲为太宰治准备的礼物转交给了他。
他们此时并不在之前的Lupin酒吧,自从mimic事件后,织田作之助偶尔会和太宰治见面,但基本都是在白天且人来人往的公众场合。
至于Lupin酒吧,太宰治去没去过织田作之助不知道,但他自己确实是怀着某种期盼又隐秘的念头去过几次。可惜,每次都只有他自己。
深灰色的礼物盒与五彩缤纷的游乐场十分不搭,太宰治有些新奇地接过礼物盒,拆开看到满满的绷带时顿时露出了星星眼。
“哇——”
旁边的小朋友听到这声惊呼,好奇地望过来,看到双手举起绷带的太宰治时表情瞬间垮掉,毫无兴趣地转头吃儿童餐。
“松谷君的礼物真是太合我心意了~”太宰治将绷带放回去,盖上了盒子,笑着说:“不过一定有织田作在帮忙出主意吧。”
织田作之助笑了笑,“最近工作还好吗?”
他说的工作指的不是港口mafia的工作,而是太宰治从港口mafia叛逃后,与异能特务科种田长官达成交易后的“洗白工作”。前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