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事了。不然我不担保这样的手滑会不会出现一次。”
森鸥外宽容地笑着做了个送别的手势,我当着他的面消失在了空气中。
恩怨两结,既往不必追,有仇当下报。
“以后我和Mafia,两清。”
*
4.酒馆朦胧的夜
某个深夜,Lupin地下酒馆。
安腾十四说:“麻烦来——一杯啤酒,和一杯牛奶。”
身披红马甲的老酒保:“好。”
“混蛋!还知道来找我!我那个时候以为你真的死了啊!”
他大灌了一口酒,砰地把杯子砸在桌面。
我慢条斯理地抿了口牛奶:“嗯,和你一样,那个时候我也以为自己死了。”
“真是熟悉的味道,除了我还会有人来这里点牛奶吗?”
老酒保想了想,认真回答道:“没有了,只有小先生您会点。”
“那为什么这里还会有牛奶?”
老酒保看了生闷气的安腾十四一眼,笑道:“因为您隔壁这位先生提前让我准备了。”
“多谢了啊。”
我晃了晃杯中的牛奶。
“谢个屁。”他开口就骂。
“别气嘛,难得聚一聚,你不想问我点什么吗?”
安腾十四沉默了好一会儿。
“你洗白了?”
“啊,洗白了。”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还是可以说的。”我道,“比如你手上的戒指是怎么回事?你准备结婚了吗?你整天待在刑讯室里,在哪儿认识的姑娘?”
许是被我质疑的语气惹恼,安腾十四瞪我一眼,大声回答:“是我的新搭档!”
“好吧,和你一定很般配。戒指在哪买的?挺好看。有空我也和太宰先生去挑一对。”
“……”
安腾十四喝了很多,最后喝得醉醺醺的。
又哭又笑地对我说:“我听说了,你居然还敢回Mafia威胁首领!你以后给老子小心一点,别再搞成那个样子啊!”
“知道了。”
我酒量小,闻到酒味就有点醉了。
我支着脑袋,在朦胧中想到,在很多年前,太宰治、织田作之助、坂口安吾三个人所能期待最好的未来,就是我和安藤十四这家伙现在的相聚。
“叮——”
装着酒的玻璃杯和装着牛奶的玻璃杯相碰。
在深夜的酒馆里,港口黑手党的刑手和武装侦探社的侦探不必讨论立场。
*
5.亡人
墓碑前。
“织田先生,我今年二十一岁,我和太宰先生在一起了。”
“这一年发生了太多太多事,我……”
“我很累,但也很开心。”
“我不再是幽灵了。”
“‘幽灵暗杀者’这么中二的名字,也成为过去了。”
“我也到了拯救弱者、保护孤儿的一方……和太宰先生一起。”
“太宰先生说,他爱我。”
“他……呜……他说,他爱我……”
“是真的。”
“织田先生,太宰先生的世界还是那么深、那么远,有时候我根本不确定,失去自杀这个选择的他是否时常痛苦。”
“我们在一刻不停地相互影响着,在这个过于复杂的世界中。”
“您是理解他的。”
“如果您还在,多好。”
“对了,前些天我给了森先生两刀,他还客气地送走了我,是不是挺解气的。”
“不知您的在那边创作进度如何?或者说已经出版了?孩子们都听话吗?那边有超辣的混合咖喱饭吗?好不好吃啊。”
“既然虚无里自成一个世界,那您去到另一个世界也不奇怪吧。”
“织田先生,我……”
“我走了。”
“明年再见。”
*
6.暗恋这件事
和织田作之助聊完天,我把自己做的平安符放回墓前,太宰在另一边等我。
每每和织田作之助对话,我不由回忆起过去的场景。
十六岁的太宰留给我的常常是黑色的背影。
二十三岁的太宰站在林荫下,斑驳阳光勾勒出他的身体修长挺拔的轮廓。
受某种仪式感驱使,我向着他一步步走去。
像踏过了无数光阴,踏过了无数泪水。
最终走到他面前。
太宰问:“和织田作说了些什么?”
我说:“说我们在一起了。”
太宰勾唇:“真巧~我也说了同样的事哦。”
“不,不一样。”
我否认道。
太宰自然地牵起我的手,笑着问:“哪里不一样?”
当然哪里都不一样。
“心情不一样。”
轻柔的风将太宰的风衣衣摆吹起,长长的衣带拂过我们十指交扣的手,也拂过我被他的爱滋养得无比餍足的心。
从虚无走到你身边,我走了太久。
所谓暗恋:我喜欢你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但是喜欢你的心情,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正是这场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