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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刑(3 / 5)

我:“你有麻醉。”

安藤:“……对。”

我:“怎么不早说。”

安藤:“咋?”

我:“你动手之前给我打一剂,我不就不用受这种苦了吗?”

我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还委屈得有点想哭:“你一开始搞那么快干嘛?”

我眼眶鼻子都酸了,吸了吸鼻子看向那手里拿着刑具愣住的哥们。

安藤十四看着我:“……”

我看着他:“……”

安藤目瞪口呆:“神经病啊。”

他说:“一开始就打麻醉才是真的把你废了!我下手都没法控制力度!竹下你是不是疼得脑子不大清醒了?!”

刹那间我心如死灰:“……”

他手忙脚乱:“喂,你别、别哭……”

“竹下你是Mafia五大干部!是那个传说中的幽灵暗杀者啊!大哥!哭什么!”

安藤十四再次崩溃了:“我……啊啊啊啊啊boss为什么非要让我来给你上刑!”

“我错了竹下我错了,你别哭,都是我的错,我求求你别哭……”

安藤十四,港黑水平最高的施刑手,现在看上去比我还虚弱。

我:“……”

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安藤开始喋喋不休地讲起了我走之后这两年的事。

其实就是讲他遇到的刑讯对象、刑讯手段和撬出来的情报。

干这一行经常能知道很多黑社会的内幕资料,我权当八卦听了。

他这一唠起来,两年前一块搭档干活和吐槽的感觉就回来了。

但和以前不同的是,安藤说个没完,手上也没闲着,而我则以“唔”“呃”“哼”的痛哼不时简单回应。

有次疼得一口气没喘上来,安藤马上就停下了八卦和用刑:“怎么样了,搞得差不多了吧。”

我勉强喘顺呼吸,估量了一下剩余的体力和肩肘的力量,道:“还不行。”

安藤着急了:“别说废除行动能力,等下你都要窒息而亡了!你哭都哭出来了,这种事情还要什么面子!”

我淡定地忽略了他的后半句话,认真道:“如果我现在想杀你,你已经死了。”

安藤上下打量我,怀疑道:“骗人吧?”

我:“别质疑我的杀人能力。你不会想亲身尝试的。”

太宰不在那两年我也不是没遇到过这样伤势情况下的战斗。

“……靠。”安藤的怀疑转作不敢置信,忿忿不平地骂道,“你们这些战斗疯子!”

接下来的行刑过程中不时出现这样的对话:

“竹下,怎么样,能动吗,来杀我啊!”

“你死了。”

“现在呢,你还有那个本事吗?”

“死。”

“……要是现在还能杀了我我叫你爹!”

“叫爹。”

“……弟……诶……”

*

安藤十四的上刑手法确实高超,我的身体越来越沉重,体能流失得越来越快,直到某刻眼前一黑。

有个一直活泼地叭叭叭的上刑者让我的受刑不那么难挨,但此刻我疲惫眼花得连他的脸都看不清了。

我闭上了眼,垂下头。

安藤单方面的演讲突然中断,像被人按下静音键那般戛然而止。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惊慌。

“竹下……竹下?”

“该死。”

他似乎小心翼翼地靠近了。

我感觉我的眼尾被轻轻碰了碰。那样的触感应该是柔软的手帕在擦拭。

然后我睁开了眼。

安藤十四立马手足无措地退开:“对不起啊……竹下。”

“你在做什么?”

他扭过头:“你这眼泪流得真叫人受不了。”

他说:“你不像是因为疼会哭的人。”

我没什么力气地扯了扯嘴角:“以前还是会的。”

以前受刑还会嚎得荡气回肠呢。

现在当然不能这么干了。嗓子受罪,还丢人。

可是以前我还是港黑的人。

港黑的尾崎红叶会在刑罚过后会继续教导我暗杀术,港黑的中原中也会带着一箱牛奶到港黑医院去看我,伤愈之后还能耍小聪明跟着双黑一起出任务。

现在不是了。

我不再是“港黑幽灵”了,港口黑手党不相信我。

我不再是Mafia的利刃,而是Mafia的重大威胁。

要废掉我才能安心的威胁。

“——你以为他把人命当成什么啊!”

国木田独步的怒吼不合时宜地出现,残忍地告诉我我也不再是武侦社的客人。

我其实也不太明白我在哭什么。

相比起这乱七八糟的处境,总觉得“疼哭”这个理由好像比较没那么可怜。

安藤十四还在絮絮叨叨:“很快就会过去了,你他妈给老子撑住。”

“我还是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啊。靠,幽灵暗杀者,你看这名字听着多牛逼。”

朋友吗?

……还算不错吧。

*

“安藤君,竹下先生的部下求见。”

有人在刑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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