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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点头离开,我快速沾了点茶水在自制的试毒纸上,试毒纸变成粉红色的了。
见此,我将锦觅和我杯中的液体,全倒了:锦觅不可喝,是清玥,与茶水混在了一起。
锦觅睁圆了双眼,面纱下的嘴唇都在发抖:羌活她……难道她察觉了。
点点头,肯定了她的想法:或许是最近你的频繁出门见那个算命先生,和这行宫里关于我和熠王的流言,让羌活察觉了,毕竟她是姑姑和长老们派来盯着我们的,只要我们摒弃了规矩,她就会要我们的命。
摸着杯子的杯口:这就是第一步……
锦觅颓唐的跌坐在座位上:霜,我们该如何……
我将两个杯子擦拭消毒过后,倒入了普通的茶水,在锦觅和自己的手背都摸了点摄魂膏,递给她枚药丸:这个膏药能够暂时迷惑人的心智,把这个解药吃了自会没事,我从不认为族中的规矩全都是对的,适当的改变也是必然的,而且也不想让我们两个成为牺牲品,暂时先将计就计吧。
锦觅同意了我的想法,将解药吃了下去。这时羌活也拿着糕点回过来了,算了算时间,以羌活的脚程,从这儿到厨房距离,确实应该要这么多,而且她还快了很多,所以她没机会在糕点中下手,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做不到边走路边下毒,羌活定会怕我看出茶水的破绽,而急急忙忙赶回来。
羌活需要看着我们将□□喝下,所以坐得离我们很近,使得这摄魂香迅速钻入了她的鼻息之间,让她以为我们喝下的就是□□……
为了让这场戏更真更实,我和锦觅就越来越“虚弱”,每天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榻之上不曾出门,旭凤那个傻瓜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惹我生气,所以总是让羌活把他拦在门外,我摸着他差人送过来解闷的小狐狸,笑得不能自己。
这日我好不容易有了“活力”,他便牵着我进了书房,自导自演着皮影戏,故事内容就是我和他在山中的故事,我抱着小狐狸,看他忙东忙西的样子,走到了屏风后,掏出怀中的手绢,擦拭这他鬓角的汗水:凤,你对我真好,做了这么多只为讨我开心。
旭凤握着我的手:你是我心爱之人,不对你好对谁好?只不过你居然抱着小狐狸而不抱我,难道它比我可爱不成。
我失笑,将怀里的小狐狸放下:没想到你还和它吃醋,不惜说自己比它可爱。
踮着脚凑近了他,捂上了他的眼,撩开面纱轻吻他的唇,片刻就松了手,恢复原状:这是给你的奖励。
不去看他是何反应,便匆匆出门回了房,独留他一人,摸着自己的唇,发呆发蠢。
一个月后,我和锦觅就已经“动弹不得”,缠绵于病榻,对外一致称受了风寒,而整个淮梧国也不太平,南平侯勾结凉虢在边境造反,旭凤需要亲自出征平息战乱。
在出发前,旭凤不顾羌活的阻拦,蹲到我的身旁,拉着我的手:霜儿,你快些好起来,等我大破了凉虢,就回来娶你为我的王后。
我看着他身穿着战甲,双眼却尽是柔情和迫切的眼神,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自己缝制好久的平安符给他:我会等你,绝不食言,你一定要完完整整平平安安的回来知道吗。
他将平安符挂在脖子上,贴近自己的心脏,大手抚上我的脸颊:我一定会平安回来。
旭凤去了边疆战场,我和锦觅也日渐消瘦,轻咳也会吐血,依在床背上,见羌活又拿着一碗药走了过来。
拿起她端着碗,手腕轻动指尖放松,药汤连同着瓷碗,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羌活,你真的想要我和锦觅的命嘛,清玥用多了,会让我们一命呜呼的。
羌活哑然的看着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瞬间倾泻而下:你知道?我……我只是想让你们察觉,好早日离开都城回族而已,没想到你们却为了不相干的人驻足在此,熠王和那彦佑有什么好的!难道你们不清楚族规嘛?
扯动了嘴角:羌活,你觉得族中的规矩没有毛病吗?为何我们不能为了自己而活,我们从小就被族中大大小小的规矩束缚着,那种感觉你岂会不知?我们凭心而活,为什么就要遭受不公的待遇。
伸手抹去她的眼泪:你知道吗,其实我从来都不曾不后悔提刀杀了那个土匪,就算姑姑罚我板子禁闭都无所谓,至少我们还活着不是吗?我以为凭着我们一起长大的情谊,你不会下这么大的狠心,难道你不知道锦觅从小就以身试毒,身体早就充满毒性,你这一剂药下去,她只会比我更严重,不出三日她便会香消玉殒!
羌活颤抖的嘴唇,却吐露不出一个字,只是看向我的双眼一个劲儿的流着泪。
我让她站起身:你说熠王和彦佑有什么好,或许在你看来他们没有一处好的,但在我和锦觅的眼中,他们就是我们活下去的信念,没有什么比得过随心而安,是他们让我们如同浮萍一般的心生了根。
羌活听了我的话,崩溃的大哭:可是……可是你们已经喝了整整一个多月的清玥了,已经……已经……
突然房外传来一阵鼓声,我询问羌活:这是他们得胜的鼓声?
见羌活点头,我掀开了自己的被子,站起身子拍着身上躺皱的衣衫,对上羌活震惊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