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向乐笙,笑了笑说:“乐笙,不过是一场小比试,又不会有什么危险的,用不着这么紧张。”
齐清黎给了乐笙一个安心的眼神:“公主放心。”
最终乐笙还是没能劝阻成功,四皇子和齐清黎骑着马来到了专供比赛用的场地,三皇子自告奋勇的做了裁判。
“开始!”
三皇子敲了一下鼓,起跑线上的三皇子率先骑马冲了出去。
乐笙皱着看着你来我往的两人,忧心忡忡。
先不说骑术的问题,就是身体素质,现在的哥哥就比不过三哥那成天上房揭瓦的体能。
太子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齐清黎,将他虽然落在三皇子后,但却相差不远,紧紧跟着,眼眸微微一眯。
这个齐国太子,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瞥了眼旁边一直盯着赛场的乐笙,太子眸光闪烁了下,眼神有一瞬的冷冽。
最好不要是他想的那样,否则……
很快到了最后一圈,一直紧跟在三皇子身后的齐清黎突然加速,在转弯之际突然超过了三皇子。
本以为胜券在握的三皇子愣了一瞬,但也就是这么一愣神的功夫,让他输掉了比赛。
将齐清黎赢了,乐笙忍不住露出笑容,骑着马朝他跑了过去。
只是还不等乐笙靠近,马背上的齐清黎忽然吐了一口血,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阿清!”
乐笙大惊失色,连忙翻身下马跑过去,抱起吐血昏迷的齐清黎,对着旁边的人大喊:“还不快去叫御医!”
周围的侍卫连忙过来帮忙将齐清黎送进了休息的地方,找了在围场值守的御医过来给他把脉。
三皇子有些无措地站在屋外,将太子从里面出来,赶紧过去问:“大哥,他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吐血昏迷了?”
他就是看齐清黎不大顺眼,想打击一下他而已,别的可什么都没做啊,更没想要他的命的意思。
太子说:“别担心,人没事,御医说他是因为他体弱,身体突然承受不住刺激才吐的血,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那就好,”三皇子松了口气,“刚刚吓死我了。”
从小到大,三皇子顶多做些不痛不痒的恶作剧,或者教训一些自以为是的人,但没从真想害谁的命。
若是齐清黎因为一场赛马就出什么事了,那他就罪过大了。
齐清黎昏迷了两天才醒来,刚醒来就感觉一只手被什么握着,转头一看,乐笙趴在床边睡着了,手还一直握着他的手。
这一瞬间,齐清黎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抬起另一只手,指尖轻缓地落到乐笙瓷白细腻的脸蛋上摸了摸。
她是楚国尊贵无双的嫡公主,是整个皇宫的贵人捧在手心的明珠,却为了他屈尊降贵至此。
笙笙,我该怎么做才能配得起你给的真心呢。
乐笙是偷溜过来的,守了齐清黎一整晚,实在没撑住才睡了过去,齐清黎将她抱上床她都没醒。
大概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她下意识地蹭了蹭枕头,抱着被子的一角睡得很香。
齐清黎轻手轻脚地走出去,守在外间的阿莫见了他,欣喜不已:“殿下……”
刚一开口,齐清黎就抬手打断他,示意他出去说。
走到院子里,齐清黎才问:“笙笙什么时候来的?”
阿莫答说:“公主昨天傍晚便一个人过来了,似乎是偷偷过来的,坚持在守在您身边。”
齐清黎皱起眉,所以笙笙就那样守了他一晚上。
“你怎么不拦着她?”
阿莫无奈道:“殿下,小的哪儿敢拦公主啊。”
连楚皇都对这位小公主有求必应的好吧。
齐清黎心里也清楚这点,没责怪阿莫:“罢了,你去多拿些早膳回来。”
阿莫点点头:“是。”
齐清黎又回了房间,将乐笙睡的香甜,眼神一柔,然后坐到窗边的塌上。
榻上矮桌摆了个棋盘,留有一盘没下完的棋局,他从棋罐中拿了一枚黑棋,没下,拿在手上轻轻摩挲着。
想来他吐血昏迷的消息那些探子都已经知道了。
那天他失约了,不知道那些人下一步又打算怎么做呢?
反正肯定不会放弃就是了。
呵,齐文彬以为就凭一个母后绣的荷包,就能让他乖乖听话吗?
他倒要看看,齐文彬这次又想耍什么手段。
“殿下!”阿莫拿了早膳回来,习惯性地在外面喊道,“早膳拿回来了。”
他声音没有压低,传进房间来,直接将乐笙吵醒了。
乐笙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来,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一脸茫然地眨了眨眼。
齐清黎将乐笙被吵醒了,心里暗暗责怪阿莫这个大嗓门,但看到乐笙那呆萌茫然的模样,头顶还翘起了一缕呆毛,又觉得甚是乖巧可爱。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声音软了几度:“吓到了吗?”
“啊?”
乐笙抬头看见齐清黎,神游的思绪瞬间回笼:“哥哥,你什么时候醒的?”
“早上,”齐清黎理了理她睡乱的发丝,柔声说,“早膳拿回来了,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