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扬见了刚刚乐笙上船的动作,就知道她身手不凡,不禁有些诧异,摇了摇头说:“公主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乐笙快步走到季清临身边,紧张地问:“阿清,你没事吧?身体哪里难受吗?”
“没有,”季清临摇了摇头,柔声说,“我没事,笙笙别担心。”
见他气息正常,脸色没有异样,甚至还比平时看上去要红润些,乐笙才放下心来。
从两人之间的对话和亲昵的气氛,不难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周子扬更惊讶了,随即又像是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抹亮色。
“公主,季丞相,”周子扬适时的插了句嘴,“船上备有干净的衣服,你们还是先进去换了,以免着凉。”
“有劳周公子了,”季清临微微颔首,“今日之恩,在下日后定当回报。”
若不会遇见他,要是他和笙笙这样,被其他人看见了,即便事出有因,也对笙笙的名声不利。
乐笙和季清临进到船舱换了衣服出来后,意外地发现还有一个人在——秦子衿。
想到之前她在船上听到的落水声,乐笙恍然:“之前在船上落水的是子衿你啊。”
秦子衿把手里端着的东西放下:“当时子扬正好在附近,就把我救上来了。”
“可你怎么会落水呢?”乐笙皱眉,“我记得之前你明明离船边很远的。”
“我也不知道,”秦子衿摇头,“当时刺客突然出现,大家都慌不择路,我感觉好像有谁从背后推了我一把。”
至于是谁推得,有意还是无意,因为当时情况混乱,就都不得而知了。
“先不说那些了,”秦子衿倒了两碗姜汤,“这是刚煮好的姜汤,你们快趁热喝了,去去寒。”
乐笙一闻到那浓郁的姜味就不自觉地皱了皱眉,端了一碗递给季清临:“阿清,你快喝了吧。”
至于剩下的那碗,被她选择性的无视了。
季清临看穿了她的那些小心思,也不戳穿,面不改色地喝完了一碗姜汤后,端起另外一碗,吹了吹,用勺子舀了一勺送到乐笙嘴边。
“……”
乐笙扯起嘴角干笑了下,把勺子往季清临面前推了推:“那个……阿清你身体不好,应该多喝点。”
“笙笙,”季清临无奈看了她一眼,温柔地哄,“听话,把姜汤喝了好不好?”
乐笙最抗拒不了的就是他的温柔,只好苦哈哈地接过碗,捏着鼻子一口气干了,喝完了忍不住吐了吐舌头。
“好难喝。”
秦子衿在一旁看了,忍不住掩着嘴笑了笑:“公主,我给你泡点蜂蜜水吧。”
乐笙摆摆手:“算了,我不想再喝水了。”
季清临从桌上拿了块玫瑰花饼给她:“那吃点点心,压压味儿。”
这时,周子扬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江流。
因为今天是去长公主府,乐笙就没让暗卫跟着,江流一听说护城河这边出事就赶过来了。
只是还是晚了一步,他赶到的时候得知乐笙和季清临都落水失踪了。
好在乐笙身上带有冬月专门研制的千里香,人闻不到香味,但专门饲养的小虫能闻到,江流跟着小虫的指引才找了过来。
看到乐笙安然无恙,江流才松了口气:“小殿下,您没事就好。”
要是小殿下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事,别说王上不会放过他,他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
与此同时,画舫那边,祁邵宸的手下和官府的人姗姗来迟,那些黑衣刺客在援兵赶到后迅速撤离。
那些公子小姐们的家里的人得知刺杀之事后也先后赶到,将还处在惊吓中的众人带了回去。
祁邵宸在跟刺客打斗的过程中受了伤,左臂被刺了一剑,脸色苍白,还强撑着跟赶来的官府的人说了事情的始末,才回了宫。
但官府的人在画舫以及周围寻找了很久,也没查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宸兴殿。
太医替祁邵宸包扎过后,又替他把了脉,开了药方,叮嘱道:“二皇子切记伤口愈合前千万别沾水,最近饮食要清淡些……”
听完太医的嘱托,祁邵宸彬彬有礼的道了谢,然后让宫女送太医出去。
太医刚走,祁邵宸脸上的表情陡然一变,沉声问站在一旁的属下:“怎么样了?”
“季清临和北宁公主都不见了,生死不明,当时季清临和漠北王府的人都在那附近找,所以我们的人不方便靠太近。”
“一群废物!”祁邵宸阴沉着脸,右手拍在桌上,语气阴狠,“这么好的机会,连一个病秧子都杀不了!”
属下扑通一声跪下:“殿下息怒。”
祁邵宸脸色难看地攥紧拳头:“下去吧。”
“是。”
过了一会儿,祁邵宸不知想起了什么,缓缓勾了勾唇,然后从密道离开了宸兴殿,来到俪贵妃的长乐宫。
俪贵妃早就知道他会过来,一直等着的,见祁邵宸进来,便挥退了身边伺候的人。
“母妃,”祁邵宸见殿内只剩他们母子二人了,才低声问,“您给的那蛊虫真的管用吗?”
闻言,俪贵妃那张似双十姑娘般的娇艳面庞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