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管家还没走到季清临的院子,半路上就碰上了他。
季清临:“成叔。”
“少爷,”季管家停下来说,“老奴正要去找您。”
季清临点点头:“我知道,我正要过去。”
乐笙留在季清临的院子里,默书照着季清临的吩咐准备了茶水和点心端过来:“小姐,您请用茶。”
茶和点心都是按照乐笙的喜好准备的,她笑了下,问默书:“你叫什么名字啊?”
默书回答说:“回小姐,我叫默书,是少爷的书童。”
“你家少爷平时都喜欢做什么啊?”乐笙又问。
默书老老实实地说:“少爷空闲就看看书,写写字……哦,对了,前段时间少爷一有空就在书房里画画。”
“画什么?”
默书一直低着头,无意间的抬了下眼,看到乐笙的模样后,面露惊讶,脱口道:“你就是那个画里的姑娘!”
虽然少爷画画的时候不让他留在身边,可有一次他收拾书房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桌案上还没有收起来的画像。
画里的人就跟眼前的人一模一样。
乐笙抓住了重点,眼中笑意更浓:“阿清的书房在哪儿,我可以过去看看吗?”
默书想到季清临走时说的话,点点头:“您跟我来。”
季清临的书房很大,墙上挂着几幅画,右侧摆放着几个高大的书架,分门别类的摆放着各种书籍,左边是书桌,旁边屏风后还摆了张软塌。
乐笙让默书出去,自己在书房里看了看,在书桌旁边的一个木架上看到一摞整齐叠放的画卷。
随手拿起一卷,打开来,画中画的正好是骑在马上的她。旁边写有日期,正是她入京的那一天。
她又看了看别的,无一例外都是她的画像。
木架上放着的足足有几十幅画,虽然没看完,但乐笙知道,里面画的应该都是她。
季清临回来听默书说乐笙去了书房,心猛地一跳,连忙去了书房,一进去就看到书桌上放着几幅打开的画。
而乐笙手里,还拿着一幅画,她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他时,挑了挑眉,笑着说:“阿清,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啊?”
“我……”
想到他私下偷偷画她画像的行为,季清临脸就忍不住红了起来,心里又有些忐忑,担心乐笙觉得他太孟浪。
乐笙凑上去,笑吟吟地问:“为什么画这么多我的画像?”
“因为……”季清临垂着眸,声音细若蚊吟,“想……想你……”
每一次忍不住想起她的时候,他就会到书房把脑海中她的模样画下来。
闻言,乐笙回头扫了眼后面那木架上的画卷,心一下软的不像话,伸手抱住季清临。
“阿清,我真是越来越爱你了。”
季清临愣了下,但见乐笙没有生气还突然抱着自己那样说,心跳一下加快。
他抬手回抱着乐笙,唇角扬起,轻声说:“我也好爱笙笙的。”
抱了一会儿,乐笙松开他:“对了,你爹娘他们说什么了吗?有没有反对啊?”
“没有。”季清临想到季母当时差点没出去放个鞭炮的反应,说,“他们很高兴的。”
“那就行。”乐笙开了个玩笑,“我还以为我的备用计划得派上用场呢。”
季清临:“什么备用计划?”
乐笙一本正经地说:“我之前还想着,万一你父母不同意的话,我就把你抢回漠北去。”
“不用抢。”季清临语气很认真,说,“只要笙笙你开口,我就跟你走,去哪里都可以。”
别说跟她走了,就是要他的命,他都给。
乐笙抬头亲了亲他的唇,眉眼弯弯地说:“没想到我的阿清原来这么会说情话啊。”
季清临又红了脸。
中午,乐笙在季清临的院子跟季父季母吃了饭。
本来该去正堂的前厅用膳的,只是乐笙身份不宜暴露,偌大的季家也不可能做到完全的滴水不漏。
只有季清临的地方是绝对安全的,保证消息不会泄露出去。
原本季母还担心自己儿子不开窍,不懂讨女孩儿欢喜。
但一顿饭之后,季母回去的路上都懒得搭理季父了。
儿子都知道给他未来媳妇儿夹菜剥虾盛汤,他看了居然一点自觉都没有,真是白成亲这么多年了。
季父一脸茫然,他这是又做错什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不高兴了呢?
吃完饭后,乐笙偷偷带季清临回了行馆,让冬月给他检查了身体。
见冬月皱了下眉,季清临心里咯噔一下:“冬月姑娘,我的病是治不好了吗?”
从小到大,他看过很多名医,连宫里的御医也都给他看过,无一例外,结果都是只能尽量调理。
他原是不抱希望了,只是现在又很想要一点希望。
冬月说:“你的情况不完全算病,准确来说,是余毒未清,所以这么多年一直不能彻底痊愈。”
“能彻底根治吗?”
问话的是乐笙,季清临也忍不住看向冬月。
“有点麻烦,”冬月说,“别人肯定是治不好的,不过那是别人,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