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临不知道她要干嘛,还是下意识地听她的话,双手紧紧地抱住她的腰。
下一刻,乐笙就一跃冲出了悬崖。
季清临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身体直直地往下坠落。
乐笙凑近他耳朵,说:“深吸一口气,憋住。”
话音刚落,两人就砸进了水里,溅起巨大的水花。
季清临身子骨弱,从那么高的地方掉进水里,脑袋都被水拍的昏昏沉沉的,下意识地呼吸,水立马从鼻子嘴里往里灌,身体往下沉。
迷迷糊糊间,他感觉有一只手突然拉住了他,唇上贴上了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
空气涌入胸腔,季清临意识恢复了些,一睁开眼,就看到小姑娘近在咫尺的脸。
唇上的触感还没消失,意识到现在是什么情况,季清临下意识地瞪大了双眼。
见他睁开眼睛了,乐笙心里松了口气,离开他的唇,做了个手势,然后拉着他往水面上游去。
好不容易到了水面,季清临憋的满脸通红,毫无形象的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了,余光瞥见乐笙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心又提了起来:“笙笙,你的手……”
说着,连忙站起身来:“我去给你找止血的草药。”
乐笙拉住他:“不用,只是小伤,这里不安全,我们先离开再说,要是那些杀手追上来了就麻烦了。”
说完,直接从衣服上撕了一根布条,随意地绑到伤口上,然后说:“好了,走吧。
季清临见了,心里越发难受,都是他连累了她。
担心那些人会在回京的路上埋伏,他们没直接回京城,有小七暗中指路,乐笙很快找到一个安全隐蔽的山洞。
乐笙找了些干柴回去,因为没带火折子,只好用最原始的钻木取火的办法生了火。
季清临在一旁看着,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废物一样无能。
什么才高八斗,惊才艳艳,他现在不一样无能为力吗,还要笙笙受着伤忙上忙下的,他连个火都生不了。
乐笙手脱下外衣晾到一旁,回头对季清临说:“阿清,你做那么远做什么,靠过来点烤火啊,浑身都湿透了你不冷啊。”
季清临走过去,沉默地烤着火,周身都萦绕着低迷的气息。
乐笙见了,有些担忧地问:“阿清,你怎么了?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我……”季清临抿了抿唇,语气低落,“对你来说,我是不是很没用,什么都做不了。”
遇到危险,不能保护她不说,还要连累她。
流落野外,也什么忙都帮不上,还得她照顾他。
乐笙摇头:“不是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可我现在什么都不会。”
“你不会也很正常啊。”
“可你什么都会。”
“我会这些是因为漠北的环境不如中原好,这些在我们那里,都是从小就会学的,你没学过,不会很正常。”
乐笙又继续说:“而且不是有句话叫术业有专攻吗,没必要用自己的弱势和我的优势作比较,你这么年轻就做了丞相,换我肯定不可能做得到的。”
最后乐笙还故意开玩笑说:“还有啊,你们京城的那些闺阁小姐会的什么琴棋书画,刺绣裁衣什么的,我都不会,我就武功好了些,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粗鲁啊?”
“当然不会了!”季清临连忙摇头,“你很好。”
心里又默默加了一句:比全天下的女子都要好。
“我也这么觉得的。”乐笙语气有些小自恋,挑了挑眉,“算你有眼光。”
见小姑娘那一脸傲娇得意的小表情,季清临忍不住笑了。
见他笑了,乐笙也跟着笑了:“现在心情好点了吧。”
季清临点点头,“嗯”了一声。
乐笙起身把外衣拿过来,弄了个简单的支架放在他们中间,挂上外衣,做成个简易屏风。
“那快点把衣服脱下来烤干吧,你一直穿着湿衣服容易生病的。”
季清临偏头看了眼面前的“屏风”,身体虽然很冷,但心里暖洋洋的。
至于心里角落里的那点好像哪里有点奇怪的感觉,也被他给下意识的忽略了。
等衣服烤干了,乐笙趁着天色还没彻底暗下去,出去外面摘了些野果。
天空传来一声长啸,一只纯白的海东青俯冲下来,在乐笙面前扔下一只野兔。
乐笙摸了摸海东青的头:“苍擎,谢谢你啦。”
然后把包扎在伤口上的布条扯下来,绑在苍擎腿上,摸了摸它的翅膀,吹了一声哨:“回去找我大哥。”
等苍擎飞走了,乐笙才带着野兔和野果回到山洞。
季清临见她手里还提了一只兔子,皱了皱眉:“你还受着伤,怎么能去打猎呢。”
乐笙说:“不是我,是苍擎抓的。”
“苍擎?”
“我养的海东青。”
乐笙处理好野兔后直接架到火上烤,烤好后先撕了一条兔腿给季清临。
“没什么调料,你将就吃点,我刚才让苍擎给我大哥传了信,他应该明天早上就能过来,今晚我们得在这山洞里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