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就在前面不远了,您慢点走,小心脚下。”
乡间小路上,叶淮安和叶林山一前一后的走着。
几分钟后,两人来到一处小院前。
院外一圈半人高的竹篱笆,篱笆上的门关着的,望过去,屋子的门也紧闭着。
叶淮安喊了两人,屋里没人应。
他皱了皱眉,难道是出去了?
这时,一个老人路过,看到两人,问:“你们是来找虞笙的吧?”
“是。”叶林山说,“老人家,我们是虞笙的亲戚,请问您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虞笙昨天就走了啊。”
“走了?”叶淮安问,“那您知道她去哪儿了吗,什么时候回来?”
老人家摇摇头,“不知道啊,昨天来了好几辆汽车,看着可气派了,然后虞笙就坐上车走了。”
“哦……对了……”老人家想起什么来,“我记得那车牌上还有个南字呢。”
南?
南城?
叶淮安和叶林山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变了。
贺家就在南城!
虞笙多半是被贺家人给带走了!
他们想的不错,乐笙这会儿的确是到了南城贺家。
昨天那个叫张赫的男人到她家找她,告知了她的身份,说贺家人这些年一直在找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特意派他来接她回去的。
乐笙本就有心探查贺锦州,以及当年的那场意外,便假装相信张赫,跟他来了贺家。
回到贺家后,贺文国一边对乐笙嘘寒问暖,一边说自己有多自责多内疚,让她这些年吃了那么苦。
“爸,我回来了。”
门口传来一道男声。
贺锦州走了进来,看到客厅里坐着的两人,视线落到乐笙身上,眼底划过一抹异色。
随后露出一个微笑来,“清月,还记得我吗?”
女孩抿了抿唇,有些无措地摇了摇头。
旁边的贺文国立即向他解释了乐笙的情况,贺锦州再看向乐笙时,脸上多了几分怜惜之色。
乐笙面上做出一副紧张不安的神色,心里则是在冷笑,这父子俩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贺锦州坐在乐笙身边,十分照顾她的给她夹菜,嘱咐她多吃点。
乐笙微笑了地做个个谢谢的手势。
“不用谢,我们是一家人。”
本姑娘跟你们这对父子不是一家人。
乐笙不想跟他们两人继续演戏,吃了几口就回房间休息了。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敲响。
乐笙过去来了门,贺锦州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睡前喝杯牛奶,有助于睡眠。”
她道了谢,接过牛奶回了房间。
乐笙在贺家住了几天。
这天,贺文国以带乐笙去拿父母留给她的遗物为借口,带她去了当年贺文宣夫妻委托保管遗嘱的地方。
验明身份后,委托方的人将东西交到了乐笙手中。
看着那份遗嘱和财产转让书,贺文国眼底闪过兴奋。
终于,他终于能将贺氏完全变成他的了!
眼看事情马上就能尘埃落定,贺文国心里开始等不及了,刚回到贺家,就拿出了准备好的股权转让书,哄骗乐笙签下。
美名其曰这是帮乐笙代管集团事务。
乐笙也没多问什么,拿起笔准备签字。
看着她手里的笔马上就要落到纸上了,贺文国的心脏就开始兴奋的剧烈跳动起来。
快签!
快点签!
只要贺清月这三个字出现在纸上,就成功了。
然而,就在乐笙要落笔的那一瞬间,一道声音从门口处传来,“不能签。”
贺文国恼怒的抬头朝门口的方向看去,想看看是谁这个时候坏了他的好事。
只见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贺文国皱着眉,“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门外的保安都是干什么吃的?
林文山笑了笑,“我们自然是受邀请,走进来的。”
贺文国:“胡说,我什么时候邀请过你们了!”
他压根就不认识这两个人!
叶淮安嗤笑一声,“当然不是你邀请的,邀请我们的是这栋房子的主人。”
“我就是……”这房子的主人。
贺文国刚想这么说,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像是想到了什么,话音一顿。
他转头,看向了旁边的乐笙。
女孩朝他微微一笑,脸上不再是之前那种胆怯不安的神色,从容又淡然,走到了对面的中年男人身边。
贺文国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忽然觉得有些眼熟,像是什么时候见过。
有点像是……
“你是……”
叶林山说:“我姓叶,叶秋意的叶。”
贺文国脸色大变。
叶秋意。
贺文宣的妻子。
他想起来了,当年贺文宣和叶秋意结婚的时候,他曾在两人的婚礼上见过这个男人,是叶秋意的哥哥。
叶秋意一家早就移居国外,所以国内没有亲戚朋友,当年结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