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
“圣女,该起了……”
一大早,乐笙就听到有人在房间外喊,扰她清梦。
乐笙没理会,拉过被子蒙住头,继续睡。
外面红雪叫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里面又答复。
又不敢直接推门进去叫,只好去找红玉了。
红玉让她先去准备早饭和洗漱用的东西,自己去敲乐笙的门。
“圣女,您该起床了,少祭司很快就要过来接您了。”
乐笙烦躁地掀开被子,坐起身来,“知道了。”
清冷墨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好烦。
她最讨厌被人吵醒了!
手痒,想打人。
又想到今天是要去见南疆那什么祭司和长老的日子,乐笙勉强忍了。
门外,红玉恭敬地问:“圣女,我们现在能进来了吗?”
“进来。”
红玉和红雪这才推门而入。
看到她们手中的东西,乐笙说:“放下吧,我自己会弄。”
她不喜欢被人触碰,所以一向不要人伺候洗漱穿衣。
红雪红玉恭敬地应了声是,“我们就在门外,圣女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
说完就放下东西就出去了。
乐笙自己穿好衣服洗漱完,叫红玉进来给她挽发。
红玉手巧,给乐笙挽了个南疆这边很受欢迎的发髻,又选了些精致发饰给她插上。
“好了,圣女,您看这样行吗?”
乐笙看了眼镜子里的人,点点头,“还不错。”
要起身的时候,看到了桌上被红玉取下来的紫玉簪。
因为乐笙现在穿的是南疆的衣服,发饰用的也是南疆特色的,紫玉簪不太合适,红玉就没用。
乐笙拿起紫玉簪,想到了沈亦清那天给自己挽发的情景。
心中忽然有种莫名的感觉,形容不太出来,好像有些暖,又好像有点淡淡的酸。
微妙,却难以忽视。
有点……想见他了。
红玉见她拿着紫玉簪,解释说:“圣女,这个簪子跟您今天的服饰不太搭,所以就没用。”
乐笙说:“戴上吧。”
红玉没再多说,找个了合适的位置插上了。
刚用完早饭,羌篱就来了,然后带乐笙去了旁边的祭司殿。
他们到的时候,主殿里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前方最中间坐着的男子穿着和羌篱相似的衣服,不过衣服上的花纹更加复杂些。
男子的长相跟羌篱一比,就显得有些普通了,五官也不像其他南疆族人那般立体分明,但气质很好,儒雅温和,还有几分书卷气。
两侧则是坐着几位老者,皆是鹤发童颜,精神矍铄。
羌篱带着乐笙进来,给众人行礼。
乐笙站在没动,视线落在坐在正前方闭着眼睛的男子身上。
羌篱介绍说:“祭司,几位长老,这位就是上任圣女之女。”
这时,一直闭着眼的祭司才睁开眼来。
看到乐笙的第一眼,他似乎愣了一瞬,眼神闪过某种深意。
但无人察觉到,除了一直注意着他的乐笙。
其实今天他们叫乐笙过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让她过来认认人。
见过之后,几位长老就回去了。
这下就只剩下乐笙和羌篱还有祭司他们三个了。
羌梧说:“羌篱,你先出去。”
“是。”
羌篱退下了。
羌梧看着乐笙,微笑了下,语气温和,“乐笙,你跟我过来。”
乐笙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
这个人对她没有恶意,但她发现他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乐笙跟着羌梧走到主殿后的院子里。
院子里种着很多花花草草,生长的很好,花开正盛,看得出主人是个爱护花草的人。
羌梧走到不远处的桌边走下,示意乐笙,“坐。”
乐笙走过去坐下,“你叫我过来这,所为何事?”
羌梧笑笑,说了句在乐笙意料之外的话,“你跟我过来,是想问解蛊的办法吧。”
“羌篱告诉你的?”
“不是。”羌梧淡淡道,“我猜的。”
乐笙挑眉,她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羌梧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笑了下,“羌篱回来后跟我说过在南祁找到你的经过。”
“你早就猜出了自己的身份,却不现身,应该是不打算回来的,现在却回来了,总有什么原因吧。”
而这个原因,不难猜到。
因为她不是个喜欢被束缚限制的人。
“那有办法吗?”
“的确有一个。”
“代价是什么?”
要是能轻易解了,就不会有那种规矩了。
羌梧没告诉乐笙代价是什么,只是跟她说他会帮她解蛊。
等蛊解了之后,让她离开南疆。
乐笙蹙眉,“理由?”
羌梧笑了下,“从血缘上来说,我是你父亲,父亲帮助女儿,这难道不是理由吗?”
这理由乐笙自然没信。
沈父将她当亲女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