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怎么了?”
莫名其妙的,她感觉他似乎难过了。
可再看过去的时候,他又和往常一样了,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她的错觉。
“没怎么。”
他笑了笑,看着她的眼睛,她绝色的脸,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指腹在她眼尾后温柔地摩挲。
只是片刻,就又克制地收回了手。
他问:“过几日便是笙笙十五岁的生辰了,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原主是被丢弃的,具体生辰不详,收养她的老乞丐就将捡到她的那天当做了她的生辰。
初遇那年,原主八岁。
再过几日,就是她十五岁生辰。
六年多的光阴,他看着她蜕变,看着她长大。
长成了他心上最美的花,如珠如宝,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宠爱着。
乐笙眨了眨眼,说:“都可以啊。”
沈亦清轻笑,“就没有特别喜欢的?”
“没有。”
顿了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乐笙眉眼染了笑。
“也不是没有。”
沈亦清:“嗯?”
乐笙笑意浅浅,说:“特别喜欢哥哥,哥哥把自己送给我当礼物呗。”
沈亦清温淡的眸光乱了。
明知她是戏言,他的心还是乱的一塌糊涂。
他克制着,声音隐忍,有些哑,“笙笙,别开这种玩笑。”
你可知道,这种玩笑,我会想当真。
乐笙歪了歪头,“我没开玩笑啊。”
她还不懂自己话中的歧义,表情认真了起来,说:“哥哥,以后我带你走好不好?”
沈亦清笑着揉了揉她脑袋,眉眼弯弯的,藏起了眼底涌动的情绪。
“什么时候?笙笙想带我去哪儿?”
她没说什么时候,只回答了后面的问题。
“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她想把他带到那里去。
以后就能每天都欣赏美人小哥哥的脸,还有美人小哥哥陪着她,她就不用无聊到只能睡觉了。
闻言,沈亦清心尖一颤。
“嗯。”
他抿着唇,从喉咙里发出一道低低沉沉的声音。
不敢开口。
一开口,她就会发现他的声音又多克制多沙哑。
乐笙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笑了,眼底笑意雀跃,“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能后悔。”
眼底,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暗芒。
哥哥,要是你后悔了,我可能就要用特殊手段了。
小七正在看昨天从隔壁的世界之灵那边拿回来的新的话本子,忽然感觉浑身一冷。
心里嘀咕了句:我怎么会觉得冷呢?
无意间注意到乐笙眼底那一瞬浓稠的暗色。
小七整个团子都汗毛竖起了。
【……???!!!】
什么情况啊。
为什么它又在这祖宗身上感觉到了一种诡异阴森的力量?
天啊,这祖宗到底什么身份?
该不会是个大魔头吧。
要是那样的话,它这样算不算助纣为虐?
小七越想越心慌,生怕只是无意间犯了什么大错。
于是赶紧放下话本子和小零食,去找隔壁世界之灵打听消息了,看他知不知道有关乐笙的身份的线索。
沈亦清并不知道乐笙刚刚脑中都闪过怎样阴暗的念头,温柔地笑笑,“好,不后悔。”
罢了……
就自欺欺人一次吧。
乐笙回房换了身男装,翻墙离开了沈府,直奔南疆人暂住的驿站。
要说怎么这么些年京城里有关沈家小姐的事情少之又少呢。
除了沈亦清的保护,乐笙这只翻墙不走正门的习惯大概也是原因之一。
不知情的人只以为沈家小姐养在闺阁,深居简出。
谁回想到,乐笙成天女扮男装在外面飞檐走壁呢。
南疆人精通奇门异术的传闻并不假,驿站内外都布满了重重机关和阵法。
也难怪祁星珩的人都无法靠近了。
不顾这些东西对乐笙来说,没多大用。
她没怎么费力气,就避开了机关和看守的南疆人,到了驿站里面。
屋内,正在休息的羌篱忽然睁开眼,眸光微凝。
怎么突然会有这么强烈的感应?
难道……
她在这里?
乐笙正躲在房梁上,想找个南疆人问问血灵芝的事情。
可等了小半天,也没看到合适的人选。
路过的都是些驿站里干杂活的小厮。
一个南疆人都没有。
忽然间,乐笙感觉心口刺痛了一瞬,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心脏里钻了出来。
但痛感很快又消失了。
乐笙皱了皱眉。
这时,走廊里出现了个穿着南疆服饰的红衣女子。
乐笙见过这个女子,是那次在山里遇见时,守在那个少祭司的马车外的其中一个女子。
那几个女子看上去应该是除了那位马车上的少祭司外,一行人中地位最高的人了。
那个少祭司肯定知道血灵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