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笙和沈亦清刚刚坐下,门口就又多了两道身影,一男一女。
乐笙正对着门口坐着的,第一时间就到了门口出现的两人。
那女子自然是之前上山遇到的安姈雪。
旁边的男人穿着玄青色华服,身材挺拔,剑眉星目,俊逸非凡,通身贵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
在乐笙看过去的时候,男人也朝她这边看了过来,眸中划过一道深意。
乐笙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沈亦清回头,看到安姈雪身边的男人后,起身行礼,“见过御王殿下。”
此人正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第三子,御王祁星御。
祁星御笑了笑,“免礼,沈少主不必如此客气,在外面就不用如此多礼了,随意些就好。”
沈亦清并没有因为他这番话就真的失了礼数,依旧恭敬客气,“多谢殿下。”
“这位姑娘是……”
祁星御看向站在沈亦清身后的乐笙。
沈亦清侧了下身,不着痕迹地挡住了祁星御的视线。
“这是在下的妹妹,年纪还小,不懂礼数,还望殿下见谅。”
祁星御不在意地笑了下,“无妨。”
又说:“沈少主不介意的话,不妨与我们一起用膳。”
沈亦清不好推辞,只好和乐笙跟祁星御和安姈雪坐一桌了。
用过午饭后,沈亦清就借口说要喝药,带着乐笙离开了。
下午,沈亦清到佛堂去诵经。
乐笙对念那复杂又冗长的经文实在提不起兴趣。
别说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什么神佛。
就算真的有神佛的世界,也只有他们敬仰她的份儿,还不配让她去供奉那些所谓的神佛。
刚打算开溜,沈亦清就叫住了她,“笙笙,陪我一起去诵经。”
乐笙:“……”
她撇了撇嘴,“哥哥,我先出去逛一会儿,回来再去找你好不好。”
沈亦清看了她一眼,“等你回来,怕是就到晚饭的点了。”
他还能不了解她吗?
“……”
哥哥,看破不说破啊。
沈亦清第一次没有纵容乐笙,态度很坚定,“今天下午,你哪儿也不能去,必须待在我身边。”
乐笙还是被沈亦清强制性地拉到了小佛堂里。
沈亦清给了她两个选择,“要么跟着我诵经,要么去抄经书。”
乐笙:“……”
思考了几秒钟,她乖乖地坐到书桌前了。
不过乐笙怎么可能真的认认真真地抄经书呢。
一页纸都没抄完,她就开始偷起懒来,趴在桌上欣赏起沈亦清的美貌。
沈亦清跪在佛像前的蒲团上,双手合十,闭着眼睛,轻声诵经。
那张美貌绝世的脸,六年前乐笙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莫名的喜欢,想要把他给带回去,藏起来,独自欣赏。
这种想法,以前从不曾有过。
乐笙一手撑起下巴,目光灼灼地看着沈亦清,另一只手拿起毛笔,在纸上勾勒出几根线条来。
不一会儿,纸上就多了一张绝世无双的侧脸。
美人如画,精雕细琢。
乐笙认真地画了起来,没注意到不远处的沈亦清,藏在黑发中若隐若现的耳朵,悄悄地红了。
直到感觉那灼灼的目光从自己身上移开了,沈亦清才悄然睁开了眼。
略微偏头,看了看专心致志画画的少女,眸光温柔的不像话。
虽然沈亦清的声音好听,但再好听的声音念着经书,对乐笙来说还是无异于催眠。
画完了画,她就犯起了困。
打了个呵欠,忍不住趴桌上睡了过去。
等沈亦清再看过来的时候,乐笙已经睡熟了。
手里还握着毛笔,笔尖在白纸上晕开了一片墨色。
也不知她怎么弄的,脸上也沾了几滴墨水,被她无意识地蹭开,像只小花猫似的。
沈亦清起身走过去,把她手里的毛笔拿走,拿了件披风给她盖上。
视线落到旁边那张画着他侧脸的纸上。
画的很传神。
画中人哪怕是闭着眼,依旧能看出他神态中的温柔之色。
沈亦清看着画中的自己,眸光忽然闪了下,然后悄悄将画像收了起来。
另一边,安姈雪本想找机会见沈亦清,可在寺院里转了一圈也没瞧见人。
还是梅清跟寺里的小师傅打听了下,才知道沈亦清到小佛堂里诵经去了。
安姈雪只好作罢,回了房间。
晚饭的时候,沈亦清和乐笙都没出现,两人在小佛堂吃了晚饭。
安姈雪再次败兴而归。
乐笙睡了一下午,夜里一直没睡着。
刚下床想出去透透气,忽然就感觉到了有人从外面进来了。
而且来人武功不俗。
于是乐笙循着气息悄悄跟了过去。
就见一个黑影进了旁边院子的一个房间。
乐笙记得,那个房间里住的是祁星御。
看情况,刚刚过去的人应该是祁星御的暗卫。
乐笙没有窃听别人私事的习惯,转身打算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