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三水村的路上,张淼心情很是高兴。
得到了湖阳令程苪的同意,以后三水村便可以大肆的扩张圈占田地,可以尽量多的接纳流民逐渐军队。而实力越强,三水村便越安全!
“好容易剿平了葛岗,缴获了这些金银,却便宜了那狗官!”张平却嘟嘟囔囔,有些不满意。
张淼笑着看了张平一眼:“阿平你啊,眼窝子还是有些浅。”
“眼下我三水村最当紧的是聚拢流民,组建更多乡兵。人数多了,对粮食的需求便大,咱们总不能动辄便去襄阳购买吧,自给自足才是王道。
有了胖县令的准许,咱们便可以把三水村周围的田地圈起来,给这些聚拢的百姓耕种,来年便能产出更多的粮食。
而最重要的是,这些咱们开垦出来的田地,以后便属于三水村。对一个家族来说,田地百姓才是基础,有了足够的田地,咱们张家便在湖阳举足轻重,将来由普通寒门转变为士族也为未可知。
和咱们张氏的未来相比,区区一些金银算得了什么?”
张平苦笑道:“我知道阿淼你说得对,但我就是有些心疼啊。”
“哈哈哈”张淼和张闯等人都笑了起来。
湖阳县城距离三水村约三十里,一行五六人乘坐马车,一早从三水村出发,现在办完事情也才刚过午,日落前还能赶回村子。
走的是从邓邑往湖阳的官道,路上行人却非常稀少。在距离邓邑约七八里的时候,一条小溪从官道旁流过,清澈的溪水让大家停了下来。让拉车的马儿休息一番恢复体力,大家也吃些东西。
张闯带着两个村中少年把马儿从车辕上解下,松了缰绳喂些草料。
张平则在溪流旁清扫了一块平整的石头,请张淼坐下来。
张淼放松的伸直了双腿,惬意的舒展着身子,双眼却看向了不远处。
一个病怏怏满脸焦黄的妇人歪坐在枯草堆上,身旁搁着一个很大的麻布包裹。在妇人身前,一个少年正手提一根一头尖锐的木棍站在溪水边,聚精会神的盯着溪水。
“他好像是在捉鱼。”张平顺着张淼目光看去,随口说道。
张闯寻了几块石头垒了个灶台,捡了些枯枝干草烧起火来,张平则用瓦罐从河中舀了水,把瓦罐放在石头灶台上。
很快,瓦罐中的水便沸腾了,张平取出一个布袋,抓了几把黍米扔进去,开始熬起粥来。
“哈哈。”一声欢呼,众人扭头看去,就见那少年提着木棍,木棍头部赫然插着一条半尺长的鱼。
“这溪水中有这么大的鱼吗,咱们也抓几条烤了吃。”张闯笑道。
张淼摇了摇头:“抓鱼烤鱼太麻烦,喝口粥垫垫肚子就行了,别耽搁时间,天黑前咱们要赶回村子。”
张闯只能惺惺作罢。
就在此时,那捉鱼的少年走了过来。
“诸位,能够引一下你们的火?我的燧石不太好用。”少年行了个礼,对众人道。
张淼笑道:“当然可以。”
少年谢过后,便把一根枯枝塞进瓦罐下火苗中,等燃着了小心的护着火苗回去开始点火烤鱼。
粥很快煮熟,张闯用木勺舀了装入木碗中,一一分给众人。
张淼往瓦罐中看了一眼,发现还有些剩余,便端了瓦罐来到少年母子面前。
“俺们做的粥有些多了,这些拿给你母亲喝吧。”张淼笑着对少年道。
“这可使不得。”少年连忙推辞道,“我捉了鱼,很快便能烤好,我们有吃的。”
张淼看了插在木棍上的鱼,摇了摇头:“这么条鱼如何够你母子吃的,看你母亲脸色,应该是生病了,喝点粥对她身体好。”
少年看了看瓦罐,又回头看看病中的母亲,终于接过了瓦罐。
“公子恩德,李臣牢记在心,他日必有报答。”
张淼摇了摇头:“一点稀粥而已,谈何报答?”
张淼喝着粥,目光往少年瞟去,就见少年扶起母亲的身子,正细心的用木勺舀粥喂食着。
众人喝了米粥,在溪水中洗刷了木碗,准备继续赶路时,少年抱着洗干净的瓦罐送了回来。
“公子,能否留下姓名?”少年对张淼道。
张淼摇了摇头:“一点小事而已,不必挂在心上。”
少年却坚持道:“知恩不报,枉为人也,敢请公子留下姓名。”
张平笑着对张淼:“既然人家坚持,又不是啥坏事,留个名字有什么?”
说着转向少年:“听好了啊,这是我们三水村少族长,张淼张三江是也,我是他的堂兄张平。”
少年道:“在下记住了,在下李臣,南阳平氏人。”
张淼好奇的问道:“你是平氏人,如何出现在湖阳?”
少年李臣道:“南阳战乱不休,平氏县内到处都是贼匪,我母子想着前往襄阳谋取一条活路。谁知道刚到湖阳境内,家母便生病了,行程便耽搁下来。”
张淼道:“既然如此,应该找地方为令堂治病,等医治好身子,再往襄阳不迟。”
李臣道:“公子说的是。”
张淼道:“你们前往襄阳,正好和我们同路,这样吧,我捎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