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把三只灵兽留在了洞府外面,没有主子的吩咐,黑昱、白雪、白皑几个也不好乱跑,只能待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想到主子与主子师父之间的对话,它们便难掩心中激动了。
原来主子说的再等等,是因为这个呀!
主子的师父是炼丹师的话,也就不意外了。
直接吞服神琼花,哪儿比得上经过炼丹师炼制以后的效果来得强烈。
平日间,得了什么可以淬炼肉身或者是淬炼血脉的灵植,它们都是直接吞服的。
最主要的,也是因为没有炼丹师会帮忙炼制丹药。
不想跟了主子以后,倒是有福享受了。
……
下一刻,止静便起了炉。
他用的还是炼丹炉。
不过手法与炼丹有一些区别,起炉是因为要用炼丹炉炼化一些灵植,然后再佐以其他灵植,配成药浴淬炼身体。
为了能让柳忆香看得更清楚,了解得更透彻,止静还用了水镜来记录他提炼灵植里面的精华。
要是有哪里不懂的,经他提点之后,回去再看看水镜所记录下来的东西,便能摸透了。
柳忆香见到师父往丹炉里丢下了数种灵植,有的灵植她亲身经历过,然而有的灵植却没有亲身体验过,不过还是知道那些灵植的药性是如何。
“这投放灵植的先后顺序呀,也是有讲究的。
本该最后再放,但是却先放了,这一桶药浴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严重的话还会导致这药浴变成一桶毒药,你且看好了。”
这一点,柳忆香还是知道的,不过她并没有打断师父的话,反而认真听着,就当是加深一下记忆了。
止静往炉子里一一丢入灵植,分别将其处理好,提取出灵植里面的精华,然后隔到数块玉盒中。
如果等到用的时候再去提炼的话,时间上就来不及了。
错失了投放入某种灵植的最佳时机,很有可能会导致药浴的效果大打折扣,索性就先处理好,放在玉盒里保存着。
饶是柳忆香会处理灵植,也从止静的手法中学到了很多。
快却不乱,杂却不慌。
止静处理灵植的手法,在柳忆香眼中看来优美得好似一副画卷似的。
什么时候她能对处理成千上百种不同的灵植,做到师父那般井井有条,从容不迫,也就能出师了。
十几种还好,若是灵植的种类多了,她恐怕会忙晕了头。
最主要的,还是她没有这么练习过,要达到师父这个地步,还需要多加练习。
止静余光瞥了她一眼,见柳忆香似是有所明悟的样子,无声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约莫半个时辰的样子,止静便把四只灵兽药浴的灵植处理好了,就只差最重要的一株灵植——神琼花!
柳忆香几乎是没有思考,脱口而出道:“师父,五品神琼花给大黄用。”
“你对那臭狗倒是上心。”
她的眸光中闪过一分动容,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对谁好,都是相互对对方好而处出来的。
正因为大黄对她好,所以她回报给大黄同等的好,也没什么不妥的。
想到这里,柳忆香就想起了师父为她准备的历练之物,内里一应俱全,什么都有,但凡是用得着的,师父都为她和大黄备了一份。
这份师徒之情,她铭记于心。
柳忆香笑了笑,“弟子对师父也上心的呀,你们都是我的……家人呀。”
止静听到“家人”这两个字,眸光顿暖,心里一片熨帖,很是受用,装作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嘴倒是挺甜!”
她眨眨眼,正想催促师父快点处理神琼花,好为几只灵兽配置药浴,止静面色顿时一凝,“行了,别贫嘴了,好好看!”
柳忆香顿时收敛了笑容,眼睛一眨也不眨,紧紧盯着他的动作。
止静仔仔细细把丹炉清洗了数遍,确认丹炉中没有其他灵植的残留物以后,才开始热丹炉。
热丹炉的时间,比之前都久了许多,足足热了有一刻钟之久!
屋子里的温度因丹火迟迟不曾降下而升高,便是柳忆香都受不住高温,背上出了一层汗。
她盯着跃动的火苗,直觉师父的丹火很是不凡。
待丹炉被丹火炙烤得通红,发出“嗤嗤”的声响时,止静快速扔下了五品神琼花。
“熊熊!”
神琼花一入丹炉,瞬间就窜起了一簇火苗,将丹炉内里都点燃了,发出了剧烈的声响。
热浪几乎是扑面而来,非同于刚才的湿热,热浪就是一个热,干热,将柳忆香的法衣都烤得有些卷曲了,背后的汗,也瞬间被热浪蒸发。
在热浪向她奔涌而来的瞬间,柳忆香就明白了师父和她的不同之处。
单是这雄浑的灵气,便不是她能够比拟的。
她的丹火,并不足以熔炼五品神琼花,恐怕丹炉都热坏了,还达不到那个要求。
不由往后退了两步,暗自揣摩着师父热炉的时间,以及往丹炉里放入灵植的时机。
这些看起来不起眼,真正动手去做了,才知道有多难。
何况她只知神琼其名、其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