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一凡听见这黑不溜秋少女的话后,心道不好,猛然加大手上的力气,但已然迟了。
在少女逃脱前,他只来得及折了她的手腕。
眼前一阵白烟闪过,他恍惚了一息时间。
回过神,在一看,眼前哪里还有那少女的人影?
只剩手中还残留着少女温热的体温,黄一凡心中留下一丝怅然。
可惜了……
可惜她所说要给他的全部身家,怎么着也应当很丰厚才是。
刚才话他是那般说,他心中其实还是极为心动的。
他亏也吃了,怎么着也得假意应承,将那少女的身家骗过来再算账才是。
唉——
少年叹口气,他还是太心慈手软了一些。
只来得及折了她的手,早知刚才就将她浑身的灵石先收下再说。
比之那黑不溜秋的少女,他的脸皮还有待锻炼啊。
看看人家,能屈能伸,为了能从他和大黄的手中逃脱,连那种‘大不了你摸回来就是’的话都说出来了。
黄一凡不禁低头沉思,学到了学到了,脸皮厚,好处还是有的。
她不就是说一些浑话,惹怒大黄撕下了她腿上的一块血肉,才得以逃脱的吗……
不得不说,她很聪明。
否则今日被逮住,能不能走得掉还是两说。
……
“汪!”
一旁的大黄很是懊恼,它怎么就松口了呢。
不然它一直咬着,她怎么可能跑得脱。
那丑八怪吃了香香豆腐,竟还敢说它是黄毛狗?
真是气煞狗也!
少女转瞬就不见了人影,滑溜得如泥鳅一般,大黄在四周找了许久,根本不见人影。
就连地上那摊血迹也不见了,大黄不信邪,鼻尖在刚才那摊血迹流过的地面闻了闻。
任大狗再怎么闻,也闻不出丝毫痕迹来,空气中根本没有那丑八怪的气息。
气得大黄又狠狠叫了一声。
“汪!”
敢骂它是黄毛狗,丑八怪!有本事就别跑啊!
骂完狗就跑算什么本事。
下次再让它遇见,看它不撕烂那丑八怪的嘴!
可见大黄真的是气狠了,大嘴哼哧哼哧喘着粗气。
四周修士哗然,想不到竟然让那偷儿女修给跑了。
眼神在四周扫荡,想要帮忙把那女修给寻出来,但所做的这一切却是枉然。
那女修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一息之间便清除了她所留下来的一切痕迹,就连血迹也没有了。
“这人是何人?明明她也是筑基初期,怎么会……人一下子就不见了?”
四周站立看好戏的修士,听见这话脑海中灵光乍现,眼中闪过浓重的贪婪之色。
……
是什么秘术吗?
要是……他也拥有了这等秘术,岂不是哪里也去得,打不过不是还能跑吗。
那女修一下子就不见了,别说那少年了,就是他一直盯着女修,也丝毫没察觉到她的不妥。
除了那阵白光,周围根本没有灵气波动。
起了心思的修士不止他一人,好些修士作出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
口中嚷嚷着,“这偷儿着实可恶,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然偷到了兄台身上!兄台莫怕,我们人多定能将她找出来!再不能让她猖狂下去,日后说不定有哪位兄台的储物袋就让她偷了去,我辛苦一些没事,可万万不能让以后还有修士受这储物袋被偷的酸楚……”
黄一凡正巧看见了修士眼中的贪婪,霎时间就明白了他在打什么主意。
少年沉默良久,不知如何开口,只因他被这些修士那道貌巍然的样子给恶心到了。
明明是自己觊觎那女修的逃跑秘术,嘴上却说着正气凛然为其他修士着想的话。
实在恶心得紧。
那女修偷储物袋虽是可恨,但她至少是光明正大的坏,偷储物袋就是偷储物袋,没说出一些什么:
——我上有老下有小,无力抚养,借少侠储物袋一用。
又或是:
——观少侠气宇轩昂,衣裳华丽,想必少侠一定很有钱,也不介意施舍一些灵石,就当行行好可怜可怜她。
而是见势不对,便立马认错求饶。
有希望跑掉之前,留下一句狠话威胁他和大黄。
就是她的求饶挺让人生气的,但至少她没说出那种令人作呕的话来。
他一定是有病吧?
不然怎么会觉得那女修比之这些修士要可爱得多。
……
白云峰被这一变故惊呆了,不知要如何开口安慰前辈。
虽说那女修是有点丑,但前辈他是一个男的,被占了些便宜也没什么。
白云峰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多说,多说多错。
他自己可能觉得没什么,万一前辈对这事儿很是膈应呢?
罢了罢了……他少管些,只安心做自己的引路人罢。
……
大黄气愤的哄了哄少年的腿,“汪?”
闻不见气息,香香你有没有事?
黄一凡摸了摸大狗的头,以示安抚,顺带告诉大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