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留神说漏嘴了。
祁轼脸上多了点被抓包的尴尬。
“色狼。”程梨啪地给他盖了个大章。
祁轼不服,低声说:“我是色狼?你有没有良心?真是色狼的话,你现在早就被我吃得渣都不剩。再说我回我自己房间,去我自己的床上睡觉,有问题?”
他的理很歪,却也有点难反驳。
不能再继续跟他杠,因为滑鸡粥香气扑鼻,已经把乐央他们几个全抓过来了。
乐央来到餐桌旁边,眼巴巴看着,问:“祁轼,给我也尝尝吧?”
凌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乐央:“你疯了?这可是祁轼做的,闻着再好闻,也不能碰。”
乐央呵呵了一声:“你不知道他最近色迷心窍,改邪归正了么?”
展卷最现实,诚恳地跟祁轼央求:“祁总,我守了好几个小时,特别认真,能分我一点尝尝吗?”
祁轼抬起眼皮看他一眼,拿过一个小碗,只给他盛了浅浅的一碗底。
展卷接过来,赶紧舀了一勺放进嘴里,闭上眼睛,满足地叹了口气。
还没来得及睁眼享受剩下那点,展卷手里的碗被凌耽劈手夺走。
凌耽狐疑地看一眼展卷,直接就着小碗抿了一点粥。
愣了愣,把剩下的那点全喝了。
展卷已经快哭了。
凌耽把粥喝了,才问:“米不是普通的米,水也不是普通的水,祁轼,你是用什么材料,怎么做出这种味道的?”
祁轼不答,看见程梨的粥快吃完了,再给她添满。
“我知道,食材是我拿回来的——”展卷抢着说,“——可是我不说。祁总,我表现这么好,能不能再给一点?”
祁轼心情不错,又给展卷盛了一点:“这是你的,他们两个没份。”
乐央哭唧唧地问凌耽:“好吃吗?”
凌耽点头:“我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粥,又香又滑,滋味简直难以形容地好。”又探头看煲里,“不知道粥里的鸡肉怎么样,看着就很嫩。”
程梨有点惊奇:祁轼今天没连红线,却也没在粥里放什么怪东西,难道他真的是打算改邪归正?
乐央忿忿不平:“祁轼,程梨又尝不出味道,你做那么多好吃的给她,不是暴殄天物吗?”
祁轼呵了一声:“我愿意。”
程梨也不爽了,嘴里还含着粥,含糊地说:“谁说我尝不出味道?我能尝出……嗯……有一点点咸味。”
刚刚尝过祁轼的神仙粥的凌耽和展卷一起无语地看着她。
咸?咸?一点点咸?
祁轼的眼神却瞬间明亮起来:“真的?你能尝出一点咸味?”
程梨郑重地点点头。
祁轼心满意足:“总算是不辜负九重冰涧的水和玄凌洲的碎玉凝珠米。”
“九重冰涧的水和玄凌洲的碎玉凝珠米……”
乐央低声重复了一遍,拽着凌耽,唰地一下不见了。
祁轼望着他们消失的地方,半天才慢悠悠地又补了一句:“不过,不用三昧真火先煮一遍水去去寒气,喝下去,估计要拉好几天肚子。嗯。”
程梨一口粥含在嘴里差点喷出来。
太坏了这个人。
祁轼在程梨对面坐下,给自己也盛了一点,却没有吃,只是支着头看着程梨。
可能是尝到了一丁点味道,程梨认认真真地吃着生滚滑鸡粥。
那天程梨说过的话忽然在祁轼耳边响起。
“做饭的乐趣,并不在于好不好玩,而是把好吃的东西做出来,看着心爱的人一口一口吃掉,就很满足。”
祁轼望着程梨不动。
“程梨,我要出几天差,这次去的地方不能带你。”
程梨吞掉粥点点头,指指上面:“你要回九重天吗?”
祁轼没回答,只叮嘱:“我不在的时候,你出门时一定要带着砺锋。”
又从皮夹里抽出张卡,推给程梨:“密码是你生日。想买什么就买,没有上限,也可以随便取现,再遇到昨天五百万那种事,别去乱找别人。”
环顾左右:“这里归你了,想住哪住哪,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什么都可以,只有一样,绝对不要碰我正在理的那根小木棍,我怕你沾上因果。”
程梨乖乖地点头答应。
祁轼又想了想:“还有,每天不要只顾理线,理线不是什么急事,记得好好吃饭,让砺锋开车带你出去吃,签单刷卡都可以,用我名字。”
程梨一口粥咽下去,笑出来:“我妈都没你这么啰嗦。祁轼,你怎么突然这么好?”
祁轼笑了:“因为我图谋不轨啊。”
程梨知道他在开玩笑,仍然在等他说话。
祁轼不开玩笑了:“我这么操心,还不是因为你太傻。”
程梨:“……”
祁轼越过饭桌捏捏她的鼻子。
“你三不五时就给我出点事,没有你,我到哪去找第二个人能帮我理红线?那一屋子线,要我自己动手,想想都头疼——所以我不在的时候,你要乖乖的,好好照顾自己。”
他说得很诚恳,程梨点头答应。
祁轼走了,程梨回家了一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