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乱哄哄的反应过来,在大呼小叫声中想要进行围堵和拦截,一些布置在外围的零散马队也闻讯集结和聚拢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看起来紧闭的老旧城门突然在尘土飞扬中打开了,而杀出来一支甲光闪烁的铁流;只见他们飞速向前迎面扑上那些仓促掉头和返身的攻城之敌。
就在接触的那一刻挥动起连片的长刀大斧,肆意砍杀的这些当面敌军惨叫连天的凹陷进去血色的一大片;仅仅是几刻摧枯拉朽似得战斗之后,他们就已然与敌从中突出来的马队汇合做了一处。
而在他们周旁很大一片范围内,除了乱糟糟奔逃的身影,已然没有能够成建制存在的敌军了;然后这才缓步下来交替掩护着退入到城头弓弩的遮护范围内。他们甚至还有余裕引火之物,丢在沿途遗弃的长梯和大排上。
而牵挽着满身汗水淋漓而皮毛颤颤,几乎已经脱力坐骑的张东,却是略有些遗憾的看着那些如同潮卷一般重新漫上来的敌人;
可惜这次可以出击的人手还是太少了,不然这番内外呼应的临时夹攻,最起码也可以动摇和杀散这一阵的敌军,而令其只能败走重整。
只是在退进城门又用横断物堵塞起来;继而清点人数的时候,才发现当初随自己出击的两火二十一骑,只跟着回来十六骑,此外还有一个人折了马蹄摔下来,只能放弃坐骑由接应的士卒搀扶回来。
然后心中不免黯然的张东,却又有些惊愕的发现自己居然还多跟了几个尾巴一起回来,赫然就是被放走的那些官军俘虏中人。不由他惊问道。
“你们为何会在这儿。。不是都放走了么”
“实在是回去乡里都没活人了,当初跑出来也为了讨口饭吃。”
其中一名官军俘虏用一种无奈且憨实的表情恳求道。
“是以所行跟着您老一路跑过来,还望给条活路不是。。只要能天天吃上煮麦饭和盐菜就好了。。”
“正是如此,俺只要吃个囫囵饱就好了。。”
“就算逃回乡里去,也是免不了再被抓丁从军的,只怕还要吃军法、丢脑袋的。。”
其他人亦是连忙附和着点头如捣。
张东不由越发惊讶的打量了下,看起来身体瘦弱而貌不惊人的对方,对方居然能够靠两只脚跟得上战马的四只脚,这也是一种难得的天赋和本事了。
然后他解下自己鞍具上剩余的干粮袋,丢给这名俘虏一包炒面干道:
“给他发件刀兵,若能在城头活下来的话,就暂且编到队里去好了。。”
这时候,城内突然袅袅的升起了好几阵的黑烟来,张东不由叹了口气道:
“你等表现和报效的机会来了。。”
——我是分割线——
而在江陵的大讲习所中,一个新的消息再度引发了诸多师生之间的议论纷纷:
“编撰科的李思远。这次是出了什么状况了。。怎么就突然被扫地出门了啊。。好歹也是潭州之地小有名气的士人和师长啊。。”
“他不是在襄州新版的讲习所中,鼓吹大都督要有所区别对待,以便鼓励有所良心和道义的乡贤,为各级官府所用么。。所以触到大霉头了。。”
“岂有此理,那真是个自己的作死的货了;殊不知这些所谓乡贤的道貌盎然背后,各种男盗女娼恶贯满盈的的事情还少么;”
“就是,大都督府好容易才把此辈乡绅、豪强、大户之属给收拾下去,自此不复为民间苦厄和患难;却不想竟然还有为人师表之辈,愿意为之鼓吹和张目么”
“大都督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乡贤乡愿本位一体两面,都是裹挟民意以逞私欲的德之大贼;哪个狗日敢再拿乡贤说事,就请他滚蛋回家去找乡贤作伴好了”
“还好大都督府强调过,不因言获罪而滥刑于人的;不然的话放在往昔的旧朝官府中,就算够不上杀头那也是破家流放三千里的重大罪过了啊。。”
“那有怎么样,眼下此君被去除公职发落回家之后,还要在各地衙门中通报以为警效;莫说这一辈子的前程都没有了,只怕上了相应黑名单后,就连日后亲属人等想要仕途,都要被另眼看待了啊。。”
“这可是比杀人砍头,更加诛心的长期惩罚啊。。”
“那也是活该他自找的才是。。好好地日子和前程所在不要,得了失心疯才会为那些为大都督府所镇压和铲除的彼类说话。。”
“这厮是脑子进了水了吧,若是这些乡贤之辈重新在都督府得以大用,那因为出身微寒而被压得无法出头的我辈,又算什么。。”
“难道要乖乖的把自己好容易争取到的位置和权柄,拱手相让给这些不事生产,坐而食利的蛀虫和硕鼠之辈;这厮千真万确的该死。。”
“按我说,合该查他三代暗中与之勾连的干系,进而举族列入永不叙用之属才对呢。。”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