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事和防线、阵列的掩护下,让他们抵挡住敌人向外突出的猛烈攻势,一边还可以进行后续的围城作业,来进一步的加强和巩固阵地、营盘;正所谓是在直面死亡的战争催化下,变得越来越是像模像样起来了。
可谓是某种意义上的“田忌赛马”,以下驷对中驷却越赛越强,充分发掘出相应潜力和资质的欣然结果。周淮安正当是略有所得的思虑着,眼见这些突出的官军就要被截断后路合围起来。
这时候,丹徒禁闭的城门再度轰然打开来,在震得墙下沙土噗噗抖落的呼啸声中,又主动杀出一支顶盔掼甲服色鲜明,人人气血十分蓬勃旺盛的生力军来。
与先前乘夜轻装突出的强袭部队不同,他们人人都是披甲连身而长刀大斧,一看就是原本用来堵门塞道死守的预备队。他们就像是大鸟展开的两翼一般的顺着城门边沿向外铺展开来,又迅速而平稳的拉出了长长两道不规整的横阵。
“禀告领军,样子队和投火队,已然奉命做好了准备,只待令下了。。”
这时候,负责统筹和协调阵前诸多远程打击手段的射声别将罗念,也适时开口道
“让石砲(投石机)和车弩先发,旋风炮以浸油卵石次发;再以发竿(弹射器)投火。。随后射生队推进在前。。”
周淮安随即下令微操道。虽然采取的是虚内实外策略,但是作为攻城装备的各种重型器械,却是一点儿都不缺少的齐装满员状态。
只是作为军中大杀器的火炮和火箭,因为携行数量有限而补充不易;所谓是好钢还得用在刀刃上。眼下这些正当下风的敌人还不配。
随后空气中就响起了石砲摆臂的沉闷哐当声;又接二连三的变成破空而至的呼啸声。虽然让看起来用石炮打步兵阵列的准头不是很好,而大多数的落点都越过成行横队轰砸在了墙面上;发出砰砰有力的击撞声。
然而,又纷纷弹跳着崩落而下大片成块的墙坯碎土,而纷纷扬扬的跌坠在这些据阵而列的甲兵身上;顿然将他们猝不及防的给从背后给砸倒、撞翻了好些身影,又笼罩在了滚滚烟尘之中。
而后布置在土台上嗡嗡作响的绞盘车弩,也按照标定的射界和视距,相继击发出了形同短矛的重型大箭;将开始避让的官军横列之中,所过之处的人体给串联起来,又斜斜钉死在地面和墙根上。就像是凭空多出来一支支血水流淌的人串。
等到旋风炮投出如雨点的卵石,燃烧的投火相继绽放开来,这只饱受打击而残缺不全的出战队伍,也凄厉的惨叫和呼喊声中变得动摇和溃乱开来。
毕竟,再怎么重甲防护周全,但凡是人类的血肉之躯,又怎么能够与巨石钢铁火焰相抗衡呢。更别说他们披挂在身而导致的行动迟缓了。
剩余的甲兵一部分尤有余勇开始四散反冲过来,想要做那绝望的最后一搏。而另有一部分则是战意尽失的自行向内退逃而去,却又被几发大型火油罐给投中了门道之后,在凄厉惨叫的火团迸溅之中给重新驱赶出来。
而得了特许与曹翎一般,混在侧旁一众观战义军将领之中的钱具美,却是已经骇然失色而浑然不觉大汗沉沉而下。开始质疑和反思起来自己的前来献策,是否是在严重力量和消息不对等之下,与虎谋皮的一番错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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